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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是她從前偷偷租下的房子,房東去了國外,她就一口氣租了兩年。 當時不是沒有想過再買一套,只是買房手續(xù)繁瑣,不如租房隱蔽,她又想著把這里當作最后的退路,所以才東挑西選的租下了這里。 現在想想,幸好她一貫習慣為自己多留一條后路,否則,她如今就要流落街頭了。 轉身關好門,徐碧蓉一下子被屋里的臭味沖得差點暈倒,她捂著鼻子進了衛(wèi)生間,才發(fā)現地上躺著一只死老鼠。 也不知是在哪家吃了老鼠藥,順著下水道爬了進來,最后死在了地上。 她強忍著惡心把老鼠掃進了垃圾桶,又把窗戶都打開徹底通風換氣,屋里的氣味才漸漸消散。 反復洗了好幾遍手,徐碧蓉心里才漸漸平靜下來。她又檢查了一遍門鎖,這才進了臥室,從床底下拖出了一個保險箱。 輸入記憶中的密碼,看著箱子里排列整齊的鈔票,徐碧蓉終于安心的長舒了一口氣。 這里的錢不多,只有三百萬,但省吃儉用下來,也夠她重新開始新生活了,這一場經歷,就當作是大夢一場吧。 雖然心中對薛茵仍有怨恨,然而一想起何九爺的那些手段,她就忍不住直打寒顫。她怕了,徹底的怕了。 叮叮?!?/br> 突然想起的門鈴聲讓徐碧蓉后背一緊,連忙手忙腳亂的將錢又堆回保險箱。 是誰?誰會知道她住在這里?難道剛才一直有人在跟蹤她嗎? 將保險箱重新推回床底,徐碧蓉心臟亂跳地輕輕走到了門前,透過貓眼一看,她當即被駭的手腳發(fā)涼,門外站的,赫然是多年未見的徐聰。 門外除了他,還有五六個膀大腰圓面露兇相的男人。 從前她是薛茵時設局將徐聰弄來A市是一回事,如今她變回了徐碧蓉,再面對這個從小脾氣暴躁的爛賭鬼可又是另一回事,更何況,他身邊跟的人一看就來者不善。 根深蒂固的畏懼讓她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門外卻傳來了徐聰粗啞的喊叫,“死丫頭,我知道你在屋里,給老子開門?!?/br> “你現在可能耐了,把你/媽送進監(jiān)獄,把老子送進精神病醫(yī)院,要不是惦記著那五百萬,老子早他媽瘋了?!?/br> “徐碧蓉!你還不給你爹開門?” 見徐碧蓉始終不開門,徐聰揉了揉被打得青紫的嘴角,哈著腰小心翼翼的對身后的男人討好道:“黃哥,那死丫頭就住在這。” “您放心,這死丫頭手里有錢,一定能幫我把賬還上?!?/br> 看著眼前高大的光頭男人,徐聰心里直叫倒霉,好不容易出了那地獄一樣的戒賭中心,沒想到后腳就撞上了借他高/利/貸的黃虎。 要不是電視里剛好報道了死丫頭給那有錢人當小蜜的新聞,他現在可還被壓著打呢。 還好他手上有死丫頭的地址,要不然他這一百來斤可真得交代在黃哥手里了。 黃虎摘下了墨鏡,對一旁頂著一頭黃毛的手下使了個眼色,“六子,你去?!?/br> 黃毛點了點頭,從口袋里掏出了幾把古怪的工具,當即就開始撬起門來。 徐碧蓉惶恐的看著門把手一點一點動了起來,有心想要報警,又害怕警/察發(fā)現她不是租房者,繼而懷疑她藏在床底下的現金。 眼看著門就要被打開了,她咬了咬牙,上前打開了門。 “cao!老子就知道你在!” 埋著一肚子火的徐聰提著拳頭就要上前打人,卻被黃虎抬手攔住。 “你們之間的家務事,等我們走了再處理也不遲?!?/br> 黃虎對徐碧蓉點了點頭,從懷里掏出了一張欠條,“徐小姐,這是你爸爸徐聰欠我們的錢。如今徐小姐背靠大山,想必不會賴賬吧?!?/br> 看著眼前義正嚴辭的黃虎,徐碧蓉咬了咬唇,別人不知道,她對這帳可是一清二楚,當初她給了黃虎200萬,要黃虎設局逼徐聰來A市。 當初她原本是想用這筆帳為難薛茵,卻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如今居然為難到了自己頭上。 她沒有接欠條,只是冷漠的回道:“冤有頭債有主,簽字的不是我,你們要債要錯人了吧?!?/br> “而且據我所知,黃先生你已經拿到不少好處了,再要錢,未免也太貪心了吧?!?/br> 見黃虎臉色微變,徐碧蓉挺直了腰,故弄玄虛的說道:“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我二人心知肚明。如今我背后是誰,你也是清楚的。” “難道黃先生真的要為了這點錢徹底得罪我背后的人嗎?要知道,您放的可是高/利/貸,真的鬧上法庭,那可就難看了。” 不等黃虎說話,一旁的徐聰就跳了起來,“什么?你不還?” “死丫頭,當初你可是答應的好好的,只要我在那什么戒賭中心熬過去,你就給我五百萬的。我告訴你,你當初可是簽了欠條的!” 看著徐聰手中揮舞的欠條,徐碧蓉臉色大變,當即就要上前搶奪:“什么欠條,我不知道!” 徐聰見她要賴賬,連忙躲到了黃虎身后,他雖然沒什么文化,但也有幾分市井小聰明。 這死丫頭如今翅膀硬了,連她媽都能送進監(jiān)獄,萬一真要賴賬,他也沒轍。 與其最后落得一場空,自己還不如就認下黃哥那欠的兩百萬,請黃哥幫忙要錢,最后,總還能剩三百萬,那也是很大一筆錢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