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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晌,姚轅才強行平復好心情,他不停的深呼吸平復著內(nèi)心的憤懣,招手叫過站在屋外的副官,“你去幫我打聽一下,謝如清是怎么回事?” 副官聽令,轉(zhuǎn)身小跑了出去。姚轅轉(zhuǎn)身摔進沙發(fā)里,眼神渙散的發(fā)著呆。 出去打探的副官很快就跑了回來,恭謹?shù)膮R報道:“謝如溪幾個小時前在病房里槍殺了謝如清,她說謝如清是戴弘的情人,找她是為了替戴弘報仇。事關戴弘,這件事已經(jīng)從警備廳移交到軍部了。” 姚轅面無表情的聽著,心里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好一個柔弱天真的謝如溪啊,出手果斷,干脆的殺了知情人,如果不是謝如清死前埋下的伏筆,自己豈不是要被她騙一輩子。 姚轅緊握的雙拳漸漸滲出鮮/血,緊/咬牙關,半晌冷冷的道:“你去把這臺留聲機送到軍部去,就以戴弘同黨和故意殺人罪請軍部抓人吧?!?/br> 副官扣靴聽令,轉(zhuǎn)身要走,姚轅又冰冷狠戾的補充道:“對了,抓人的時候,記得告訴她,告發(fā)人是我,姚轅?!?/br> 圣約翰醫(yī)院,安撫了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謝姨太,謝如溪平靜的等著醫(yī)生來換藥。親手殺人的感覺原來是這樣,恐懼憤怒中帶著暢快與滿足。 僅有的幾次碰面,她就知道,相比單純孤傲的姚轅,姚少帥是一個極其可怕的男人,那種莫測而深沉的眼神,仿佛可以直接看到你心底最骯臟的秘密,她絕不敢招惹這么可怕的敵人。 一報還一報,謝如清害得她從此失去了一條腿,還咄咄逼人的想捏著她一輩子,她不過是報之以瓊瑤罷了。 謝如溪甚至勾起了一抹甜蜜微笑,她開始幻想蜜月該去哪里旅游,婚禮一定要在教堂舉辦,她可以穿手工蕾絲的復古婚紗。 謝姨太尖銳的叫聲讓她從美夢中驚醒,娘總是這樣一驚一乍,不耐煩的睜開眼,病房里已經(jīng)站滿了十幾個荷槍實彈的軍警, “謝如溪,根據(jù)姚轅先生的舉報,你因為涉嫌蓄意綁架和故意殺人罪被捕了?!?/br> 冰涼的手銬將謝如溪從床/上拖了下來,兩個孔武有力的軍警一左一右的把她架了起來, “我是冤枉的,你們沒有證據(jù)憑什么抓我,我要見姚轅,你們不能這么對我?!?nbsp;謝如溪面色慘白,撲騰著身子拼命掙扎著,卻被一路架下了醫(yī)院大樓。 圣約翰醫(yī)院外早就站滿了聞訊趕來的記者,鎂光燈閃爍中,謝如溪猙獰的面目登上了申城各大報刊的頭版頭條。 第29章 兄弟鬩墻 蔣雙愜意的坐在沙發(fā)上喝著咖啡看報紙,面前的小圓幾上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西點,許媽果然有一手好手藝,無論她想吃什么,許媽都能滿足,簡直可以稱得上是學貫東西。 丫鬟小蘭殷切的站在一旁疊著報紙,拍著胸脯直慶幸,“小姐,這個謝如溪真是蛇蝎心腸,幸好小姐沒事,二少爺居然喜歡這種女子,真是……” 到底還知道避忌,轉(zhuǎn)著眼珠沒有直言。趴在碟子里吃巧克力熔巖蛋糕的九烏卻接了下去,“真是有眼無珠。” 九烏不滿足的舔/著小爪子,“主人,姚軒和要轅已經(jīng)漲到八朵花了。接下來該怎么辦。” 蔣雙優(yōu)雅的喝完了咖啡,拿起放在沙發(fā)上的書包,“不怎么辦,我上學去了?!?/br> 蔣雙和姚轅離婚的消息還沒有傳開,班上同學都以為她還是姚家二少奶奶,看了報紙一個個都來安慰她,蔣雙和同學都只是點頭之交,因此也只是淡淡點頭微笑受了大家的好意。 中午午休,班導密斯白特意來找蔣雙,蔣雙提前通過了圣瑪利亞女子中學的高年紀考核,已經(jīng)可以選擇畢業(yè)了。 學校給她開具了畢業(yè)證書,靠著這個她可以申請國外大部分高校。馬術(shù)課的rs. jnsn一直很欣賞蔣雙,她是基督教會分區(qū)高層,幫蔣雙牽線搭橋聯(lián)系了美國的炸rvard uy。 教師休息室里,rs. jnsn將錄取通知書遞給了蔣雙,言笑晏晏,欣賞之情溢于言表。 九烏趴在她肩頭,十分不解,“主人現(xiàn)在眼看就能填滿九朵花了,怎么突然選擇出國留學?” 蔣雙漫不經(jīng)心的撥著手上的梵克雅寶鉆表,“因為在這種特殊的時代里,姚軒這樣的男人,心中填滿的是家國天下,成就感帶給他的滿足感并不遜色愛情?!?/br> 笑著和rs. jnsn告別,蔣雙平靜的走在歐式長廊里,仰首看著窗棱外廣袤的天空,“如果我就這么和他在一起,我就只能是在家里等他垂憐的小女人,他或許愛我,但想要填滿最后一朵花,不容易。” 下午放學,依舊是于副官開車來接她,蔣雙剛出校門,就撞見了神色憔悴的姚轅,他郁郁寡歡的靠在別克汽車旁,殷切張望著每一個從校門里走出的女學生。 他本就俊秀倜儻,此時神色更添幾分憂郁落拓,瀲滟的桃花眼勾得女孩子們一個個捂著嘴偷笑,三五成群的竊竊私語著他的俊俏。 看到了蔣雙,姚轅雙眼發(fā)亮,驚喜的站直了身體,“我,我們聊聊好嗎?” 蔣雙面色冷淡,她清冷的看著姚轅,扭頭不語。偏偏姚轅耐心的擋在她面前,兩人一時間便僵住了。 坐在駕駛座的于副官見狀連忙下車,“蔣小姐……”以目詢問是否要強行推開姚轅。 蔣雙搖了搖頭示意他不必輕舉妄動過,抬眼看向姚轅,“我們之間已經(jīng)沒什么好說的了,你走吧?!?/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