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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九烏能夠聽見姚轅的心聲,第一會插著小腰嘚瑟的回答,“因為你這個傻瓜又開了一朵花,你已經(jīng)徹頭徹尾愛上主人啦!” 到了照相館,頗會察言觀色的老板娘上來就笑著迎他們進(jìn)去,“怪不得今天一直有喜鵲在我們門口叫,原來是有貴客上門。二少爺和二少奶奶這么郎才女貌的小夫妻,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 等到進(jìn)了攝影間,兩人一個嬌柔一個清俊,攝影師興致勃勃的換了不少景。 從小橋流水到花前月下,兩人并肩而坐,姚轅緊緊挨著蔣雙光潔柔潤的藕臂,只覺得有暗香浮動,不用攝影師多提醒,就咧著嘴笑得喜氣洋洋。 約好了一周后取片,兩人剛出照相館就遇見了姚轅在國外大學(xué)的學(xué)長,兩人久別重逢,相約去紅酒館敘舊。 蔣雙也不多留,溫言勸姚轅小酌即可,就獨(dú)自回了姚公館。 剛坐下片刻,大廳里的電話就響了起來,蔣雙接過電話,另一頭正是謝如溪。 “蔣小姐,我是謝如溪。想必你對我早有耳聞吧?!彪姴▊鬟f著謝如溪故作謙虛的淺笑。 蔣雙同樣笑的溫柔,“當(dāng)然,我可一直到等著喝謝小姐的納妾茶呢。” “蔣小姐,女人何必為難女人。你是怎么嫁給轅哥哥的,我們二人心知肚明。我今天打電話來,其實是想約蔣小姐喝杯下午茶,想要和蔣小姐一笑泯恩仇。” 蔣雙淡笑不語,卻也不急著掛電話。 謝如溪見蔣雙不肯搭話,擔(dān)心她不肯出來,連忙加重砝碼。 “其實,我只是一個接受過新式教育,渴望自由平等的小女子。因為你們的婚姻,我實在是很痛苦。不瞞蔣小姐說,我已經(jīng)訂了回英國的船票,不日就會離開。我只想最后再單獨(dú)見見蔣小姐,然后心甘情愿的認(rèn)輸?!?/br> 蔣雙沉默半晌,終于點頭道,“好,我出來見你?!?/br> 謝如溪見蔣雙上鉤,連忙急切的定下具體時間地點。 掛了電話,謝如溪伸手輕撫自己描摹精致的臉龐,眼中滿是冷酷與決絕。 灰溜溜離開?這絕不是她謝如溪的生存方式,她只會贏,不管是轅哥哥還是姚家二少奶奶的寶座,都注定屬于她謝如溪。 蔣雙要怪,就怪自己太蠢好了。謝如溪紅唇微勾,笑的嫵媚。 兩人約在了定海路的一間茶館,炎炎夏日,建在竹林中的小茶樓竹影橫窗,頗有幾分庭院深深的幽涼。 謝如溪早就候在包廂里了,她一身粉白印花連衣裙,濃密的齊劉海下一雙大眼睛天真活潑。一見蔣雙進(jìn)屋,連忙殷勤的起身拉椅子,“蔣小姐,快請坐?!?/br> 又提起茶壺為蔣雙倒茶,“這是這家店的招牌,上好的正山小種?!?/br> 蔣雙淡淡的看著薄胎瓷杯里浮沉不定的茶葉,閑適的靠向椅背,“謝小姐急著見我,究竟想要說什么呢?” 謝如溪又為自己倒了杯茶,“其實我真的很好奇,蔣小姐你是不是永遠(yuǎn)都能保持這種淡定自若的高傲,看來姚家二少奶奶這個身份,真的給了蔣小姐不少底氣啊?!?/br> 話音剛落,謝如溪就身體發(fā)軟,視線模糊。怎么回事,迷藥,迷藥分明是下在茶里的啊,她怎么會中招。 看著謝如溪軟軟的倒在地上,蔣雙不屑的搖了搖頭,就這智商還想害人,姚轅的眼光真是太差了。 隨意的瞟了一眼墻角的青釉蓮瓣香爐,蔣雙也作勢精神不濟(jì),緩緩倒在了桌上。 會是誰呢?從謝如溪的神情舉止來看,分明目標(biāo)是自己,可是很顯然,她也被蒙在鼓里入了彀。 跟在她身邊的司機(jī)于厚分明就是姚軒派來監(jiān)視保護(hù)她的,應(yīng)該很快就能發(fā)現(xiàn)她被綁架了。 蔣雙一直深居簡出,人際關(guān)系簡單,這個背后的主使,是否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呢? 被裝進(jìn)一個大箱子里扛走的蔣雙放松了身體,天馬行空的發(fā)散著思維,對同時綁架她和謝如溪的人更加好奇了。 而這一切,一直默默關(guān)注她的姚軒又是否知情呢? 一路走了快一個多小時,安置蔣雙的大箱子才被人打開,伴隨著午后陽光折射進(jìn)來的,是一張熟悉的臉。 “是你?!笔Y雙站了起來,揉著有些僵硬的手腕,頗為冷靜的說道。 “不愧是姚家二少奶奶,夠冷靜?!贝骱牍闹疲Φ捻б?。 蔣雙優(yōu)雅的邁出了箱子,環(huán)顧四周,這是一件廢棄的倉庫,安靜的只能聽見蟬鳴聲,周圍盤手站著□□個彪形大漢,怪不得戴弘有底氣讓她自由活動。 “戴少爺不想著亡命天涯,綁我一個小女子干什么?” 戴弘似乎被戳中了痛楚,英俊的臉扭曲了一下,又再次大笑起來?!按髂吃缫鸭移迫送?,寧可玉石俱焚,也不愿做喪家之犬?!?/br> 蔣雙聞言,隨意的掃視了戴弘的幾個手下。雖然個個面無表情,但眼中卻波瀾叢生。也是,他戴弘為報家仇不惜身,這些手下可就未必了??磥?,他們之間也不是鐵板一塊。 想到把自己放進(jìn)木箱時的小心翼翼,蔣雙唇邊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 隨意的撫了撫衣擺,蔣雙回身坐在了黑木箱子上,“承蒙戴公子看得起,這是要拿小女子我做誘餌了?!?/br> 戴弘點燃了一根煙,“我給姚家送了綁架信,兩個人,一個小時后之后就會同時啟動的□□,你說姚轅會選擇救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