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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半折月亮(1v1 偽替)在線閱讀 - 同居

同居

    姜檸后來給沉知珩打了很多電話,他都沒接。

    她知道他是故意的,沒有掐斷也沒有拉黑她的號碼,任憑手機鈴聲一次又一次地循環(huán)播放。

    第二天,發(fā)給秦格的短信得到了回復(fù),他說,他們晚上會回來。

    沒有具體的時間,姜檸晚飯洗漱之后就在沉知珩的家門口等著。

    半夜,零點過五分。

    沉知珩坐在車里,側(cè)目探向窗外,燈火闌珊,蜿蜒綿長的路上只有寥寥的幾道燈影,昏暗不明的霓虹光影在他清俊的臉上忽閃而過。

    他拿起擱置在旁邊的手機,屏幕上有數(shù)十個未接電話顯示。

    眸光頓了一會,徐徐地挪向上面的親昵備注,眉心驟攏。

    “檸檸”二字刺灼了他的眼睛。

    他的號碼在姜檸的手機里只是一串無名無分、要刪就刪的數(shù)字,他又何必跟個舔狗似的對著一個號碼含情脈脈。

    手指在屏幕上滑動了幾下,重新改了一個備注,心里才稍稍平衡一點。

    “還有多久能到?”

    秦格瞥了一眼導(dǎo)航,“還有一個小時左右?!?/br>
    “開快點?!?/br>
    “好?!彼衍囁偬岬搅俗罡?。

    ——

    夜深人靜,只有晚風(fēng)吹過樹葉撩起的輕簌聲伴著電梯的叮咚。

    沉知珩邁出去的腳步,在看到門口那一幕場景的時候,突然頓住。

    回來前幾個小時,姜檸發(fā)短信說,她在他家門口等他。

    他想過很多場景,她可能會熬不住困意可憐兮兮地縮坐在地上,或者強撐著睡意在門口走來走去,再不濟就是直接開他家的門,進屋子里等。

    畢竟鎖的密碼她是知道的。

    唯獨沒有想到,她會搬著軟睡椅,橫放在門邊,裹上厚厚的毛毯,一個人呼呼大睡。

    她好像是想顯得自己很有誠意的樣子,但目前看來,并不多。

    沉知珩的腳步不自覺地放緩,踩在光滑的瓷面上,沒有一點聲音,傾長的暗影籠在姜檸的身上。擋住了走廊里擾人睡意的亮光。

    男人的眸底浮著幾縷紅血絲,看向她的眼神不經(jīng)意地透著柔和。

    凌晨的溫度只有十度,姜檸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嬌俏的臉只露出眼睛和眉毛。

    寬敞的過道里時不時有冷風(fēng)吹過來,斂合的長睫受了寒意輕輕顫動。

    她睡得很沉,沉知珩站了五六分鐘也不見她有清醒的跡象,微抿的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揚了幾個弧度。

    她倒是挺會享受的。

    修長的身子下蹲,他伸出手,扯了扯蓋住她半張臉的毯子,被毛毯悶久了,煙粉色的紅暈漫上她的臉頰兩側(cè),挺翹的鼻頭也粉粉的。

    空中的冷氣迅速攜走她臉上的溫?zé)?,沉知珩冰涼的手故意貼在她臉側(cè)吸走了她臉畔僅剩的余溫。

    姜檸不滿地縮了縮脖子,男人順勢把手探進去,觸到她暖軟的頸窩,粗糲的指腹壞意地磨著她的下顎。

    他的手被捂熱了,姜檸也被擾醒了,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

    察覺到她的動靜,沉知珩眸底的柔光斂去,目光沉沉,與她平視。

    姜檸透過掀開的眼隙,看著近在咫尺的俊臉,嘴角噙著淺淡的笑意。

    剛剛她做了一個很甜的夢,夢到他們回到了六年前。

    她像是還沒有從夢境中脫離,手從毯子里伸出來,用力地環(huán)住沉知珩的脖子,臉深深地埋在他的頸窩,嬌憨道,“你怎么這么晚回來???”

    猝不及防的擁抱讓他堵在喉嚨里的狠話又咽了回去,她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暖意,掩蓋了他半夜而歸攜著的寒霧。

    “臨時有點事?!彼罩惶鹤游鏌岬氖直郏瑴叵丬浻癜愕挠|感讓他恍惚了一陣,鬼使神差地解釋了起來。

    懷里的人沒反應(yīng),不知道她有沒有聽見。

    沉知珩睨了一眼掛在自己身上一動不動的人,不悅地扯了扯唇角。

    她也就神志不清的時候能乖一點。

    “好冷……我要去房間睡……”

    “起來,自己去。”

    “不要,你抱我去?!彼C在他懷里撒了一下嬌。

    “……”

    沉知珩遲疑了半晌,后知后覺地注意到她家門口堆放在一起的幾個大紙箱。

    眉梢溫存的笑意消散,眸子微瞇。

    看來他要是不發(fā)律師函給她,她連家都搬好了。

    他冷不丁地看著姜檸熟睡的臉,怒意無處安放,猶豫著要不要把她塞到紙箱里,讓她跟著箱子打包帶走算了。

    “你怎么還不走啊!”姜檸不耐煩地嘀咕一聲,腳往前晃了晃,差點踢到他的胯間。

    沉知珩的手快一步,握住她露在外面的腳踝,她腳上穿著的小羊角棉拖滑了下去,沒穿襪子的腳又冰又涼的,隱隱凍得泛紫。

    該裹的地方不裹著,不該裹得地方捂得扎扎實實,他要是晚來幾個小時,也不知道她是會被凍死還是被悶死。

    他抬起手用指紋開了門,勾著她的腰將她從睡椅上抱起來。

    姜檸雖然沒幾兩rou,但用受傷的手托著她還是略顯吃力,手臂暗自使勁把她往上抬了抬,避開傷口處,找到了一個最佳的姿勢,然后用膝蓋頂開門,走了進去。

    沙發(fā)比軟椅寬敞很多,姜檸被放下后慵懶地翻了個身,腳無意地踢到坐在旁邊的男人的后腰上。

    沉知珩冷眼盯著她恬靜的睡姿,心生不滿,掐了掐她的臉,嘴巴因為他的蠻力撅起來。

    姜檸一把推開他的手,潛意識地扯著毯子遮住腦袋,男人不遂她的意,又把她捂著臉的被子拽下來。

    “許言杉,別鬧了……”她的臉埋在手肘處,憤憤地嗔怪。

    周圍暖融的空氣倏地冷凝住,沉到谷底,沉知珩深幽的眸激起一片漣漪,那三個字像是肆意蔓延的野火,吞噬掉他最后的理智。

    啪嗒——

    打火機點燃煙頭,濃稠的煙霧團在舌腔里,咽不下去,吐不出來。

    沉知珩突然俯下身,箍住她的下巴,強勢的舌撬開她的唇,嗆人的煙霧如數(shù)灌入她的嘴里。

    逼人的窒息感讓她從睡夢中驚醒,濃烈的味道充斥著她的大腦,姜檸嗚咽的字符還沒從唇邊溢出來,就被他更猛烈的進攻淹沒。

    男人強勁的舌緊緊地勾住她的香津吸吮,嘴唇被吻得生疼,姜檸卯足了勁推打他的肩膀手臂。

    她越是反抗,沉知珩吻越得深,像是要把她拆吞入腹。

    手不安分地順著她的衣擺鉆了進去,她沒有穿內(nèi)衣,正好方便了他的入侵,寬大的手覆在她的白乳上反復(fù)蹂躪,留下深紅色的指痕。

    姜檸嘴疼,胸口也疼,眼眶沁著水光,不得章法的擊打落在男人的小臂中央,他倒吸一口氣,壞心地咬破她的唇角,淡淡的血腥味蔓延開來,和煙草味纏在一起。

    沉知珩抽身坐直了身子,斜長的眼睫垂落,掩住他眼底的翻涌起伏的情緒。

    “咳咳咳——”姜檸癱坐在沙發(fā)的一角,咳得眼淚汪汪,順滑的頭發(fā)亂糟糟地垂在肩頭,衣服凌亂,被他撩到半腰。

    她緩了一陣子,水眸里浮著怒意,瞪向他,視線卻停留在他的手上,鮮紅色的血從他的衣袖里漫出來,漫過手背上凸起的青筋蜿蜒而下,滴落在沙發(fā)上,留下一抹暗痕。

    “你的手出血了。”

    姜檸好心提醒,可他像是沒有知覺一樣,臉色不起波瀾。

    “出去。”沉知珩不為所動。

    簡單的兩個字,不怒自威,姜檸心尖顫了一下,可能是血色太惹眼,她的視線始終沒有從他的手上挪開,她伸手想看看他的傷口,“我會包扎,你這里有……”

    “我說出去,沒聽到?”沉知珩推開她的手,用了些力氣,她的身體失衡摔坐在沙發(fā)上。

    姜檸蹙著眉,不明白他在發(fā)什么神經(jīng),明明是他抱她進來的,還強吻她,現(xiàn)在又讓她滾出去?

    不過,既然他不把自己當(dāng)回事,那她也沒什么好在意的。

    “我來是想跟你談?wù)勆显V的事情,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溝通一下?!彼龎褐箲崳湃崃寺暰€。

    “沒什么好談的?!?/br>
    “那天晚上是你強迫我的,我出于正當(dāng)防衛(wèi)才踢傷了你,就算你要上訴,你也未必能勝訴?!苯獧幪ь^,直視他的眼睛,“沉總你的時間那么寶貴,沒必要浪費在我的身上,不值得?!?/br>
    “跟你在一起已經(jīng)浪費了我一個月的時間,再多幾天又何妨?!?/br>
    “有句話叫及時止損?!?/br>
    “也有句話叫有來有往。被你玩弄了那么久,現(xiàn)在拍拍屁股就想走人,我看起來是很好糊弄的人嗎?”

    他的言下之意就是她怎么折騰他的,他也要怎么折騰回來。

    “何況,你怎么知道我沒有勝算?!背林裎罩謾C,點開屏幕,yin靡的嬌喘聲從手機里面?zhèn)鞒鰜?,“從看視頻來看,你也不像是被強迫的,女上男下的姿勢,硬要說強迫,也是你強迫我才對?!?/br>
    “你偷拍?”

    姜檸聲音的拔高了幾個分貝,這就是他所謂的證據(jù)?

    “不拍怎么有證據(jù)?”

    他隨意地把手機往桌面上一丟,視頻還在播放,從姜檸的角度看過去,正好能夠看到她跨坐在他身上故意勾著他的片段。

    沉重的無力感席卷而來。

    他早就算計好了,即便沒有踢傷他這件事,他也會拿上床視頻來威脅她。

    姜檸忍著想要把手機砸出去的沖動,她知道,他在故意激她,她要是真的把手機砸出去,他就多了一個指控她的罪名。

    他的手機從里到外都不便宜,她也賠不起。

    “你還有一晚上考慮的時間,慢走不送?!?/br>
    話落,姜檸頭也不回地走了出去。

    清冷的客廳只剩下他坐在沙發(fā)上,煙灰缸里孤零零躺著的煙頭冒著星火,空中彌漫的煙味熏人,悄然而至的寒意也滲人。

    沒多久,從外邊傳來了輕盈的腳步聲,沉知珩緊擰的眉頭松動,側(cè)頭看著姜檸去而復(fù)返。

    姜檸迎上他犀利的目光,硬著頭皮解釋,“我忘記拿毯子了?!?/br>
    她卷起沙發(fā)上的毯子就走,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背后盯著她的眼神像一把凌厲的刀子刮著她。

    從他身邊走過的時候,余光睨見他手臂上的血浸濕了大半個衣袖,隱約能聞到血腥味。

    回到家,沉知珩濕黏的紅袖子始終在她腦子里揮之不去,她平躺在床上,失神地望向天花板。

    他都這么大的人了,應(yīng)該會叫醫(yī)生過來包扎的吧。

    想到這,她下意識地咬住下唇,被沉知珩咬破的傷口還沒愈合,清晰的刺痛提醒她男人的惡行。

    她伸出舌尖舔了舔,還能嘗到鐵銹似的味道,比他手臂上的血的味道淡一些。

    算了,他失血過多掛掉了也跟她沒關(guān)系。

    姜檸在床上滾了一圈,埋在被窩里準(zhǔn)備睡覺。

    五分鐘后——

    “秦格,那個……嗯……就是……你老板的手受傷了,一直在流血,我不知道他有沒有叫醫(yī)生,要不你問問他現(xiàn)在怎么樣?”

    “姜小姐,按道理來說,你住他隔壁會比我更方便才是?!鼻馗裢:密嚕嗔巳喟l(fā)脹的眉心。

    “他讓我出去?!?/br>
    “那可能是你做了什么讓他不開心的事?!?/br>
    他記得回去的時候,沉知珩的心情還不錯,他當(dāng)時猜是姜檸在等他的緣故。

    姜檸認真地反思了一下,她只不過是在他強吻她的時候把他推開了,這也能算她的錯?

    “不過,你也別太擔(dān)心?!?/br>
    “我沒擔(dān)心?!?/br>
    “那你別太惦記?!?/br>
    “……”

    秦格繼續(xù)道:“等一會我打電話問問,如果沒有什么事的話,就掛了?!?/br>
    “他手上的傷是怎么來的,這個方便說嗎?”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沉總沒有告訴你嗎?”

    姜檸心里咯噔了一下,直覺告訴她這件事情跟她有關(guān)系。

    “本來我們下午就到了機場,沉總的好友出了意外在住院,我們順路就去探望了一下,回來的時候碰到了你的母親,她說有事要跟沉總談,結(jié)果你母親不知道從哪里拿出了一把刀把他的手臂劃傷了,她的情緒看起來不太穩(wěn)定,一直喊著一個名字?!?/br>
    “什么名字?”

    “我聽得不是很清楚,好像是姓許來著?!?/br>
    姜檸的手顫了一下,即使他沒有說出那個名字,但一個許字就已經(jīng)足夠讓她兵荒馬亂了。

    “沉總沒有跟你說可能是怕你有心理負擔(dān),好在沒什么大事,醫(yī)生說修養(yǎng)一段時間就好了?!?/br>
    “嗯,我知道了,你早點休息?!?/br>
    姜檸掛了電話,心里像是被無數(shù)根線繩糾扯著。

    她突然不明白沉知珩究竟是什么意思。

    他明明可以用這件事情來再壓她一把,他不僅沒有,反而一個字都不提。

    心煩意亂地打開手機,想問清楚情況,發(fā)現(xiàn)姜山八小時前發(fā)了短信過來,她的手機開了勿擾模式,沒有彈窗,加上今天她一天的精力都在沉知珩身上,所以現(xiàn)在才注意到。

    姜婳現(xiàn)在的精神狀態(tài)時好時壞,下午趁著看護人員不在,溜了出去,根據(jù)醫(yī)院的監(jiān)控顯示,最初她還是正常的,只是跟沉知珩說了幾句話之后就失控了。

    她知道,姜婳是把沉知珩認成了許言杉,所以才會有過激的反應(yīng)。

    還沒吸收完這件事,手機收到一條短信,把她的思緒打亂。

    是秦格發(fā)的。

    “姜小姐,沉總已經(jīng)叫了醫(yī)生過去包扎傷口,暫時沒什么事。但是沉總的右手以前受過嚴重的傷,新傷的刀口比較深,新傷和舊傷加一起,可能連字都寫不了,恢復(fù)還要一段時間,醫(yī)生特地交代,要好生養(yǎng)著,恢復(fù)不好會留下舊疾,所以未來的日子要多多麻煩你了?!?/br>
    一時間,姜檸不知道怎么面對沉知珩了,掩藏于心底的愧疚,被無限地放大。

    ——

    沉知珩頂著濕漉漉的頭發(fā)站在窗前,側(cè)身望向旁邊的陽臺。

    房間里面關(guān)了燈。

    刺骨的寒風(fēng)呼呼地刮在他臉上,他自嘲地勾了勾唇角,他在期待什么?

    倏地,門鈴響了。

    他以為是醫(yī)生忘記拿東西,沒有多想就開了門。

    看到門邊的姜檸抱著毯子乖巧地站著,眼底的意外一閃而過。

    姜檸沒想到他剛洗完澡,頭發(fā)還在滴水,濕噠噠地貼在他的額角,浴袍微敞,肌rou線條若隱若現(xiàn),整個人多了幾分慵懶的野性。

    很快的,她挪開視線,手環(huán)著毯子,眼珠轉(zhuǎn)動,“我答應(yīng)你的要求,不過也希望你說話算話,一個月后我們互不相欠?!?/br>
    沉知珩微揚的唇角壓了下去。

    她的最后一句話怎么聽都礙耳。

    “看你這不情不愿的樣子,怎么一點誠意都沒有?”他低下頭,湊到她眼前。

    姜檸想著如何接話,他又莫名其妙地加了一句,“我沒有給別人當(dāng)替身的癖好?!?/br>
    姜檸愣了一下,撇嘴,“你是你,他是他,我不至于分不清。”

    沉知珩往后退了半步,給她讓了一條路。

    “我睡客房嗎?”她走到一半停下來問他。

    “客房是念央住的?!?/br>
    他的這套房雖然大,但是房間不多,除了客房也沒有多余的房間給她住,“那我睡沙發(fā)吧,晚上你有什么需要可以叫我一聲。”

    “我的房間隔音效果很好,你是指望我專門走到客廳來叫你嗎?”沉知珩否定了她的建議,轉(zhuǎn)身走進主臥。

    姜檸抱著毯子跟在他后面,“那我睡你房間的沙發(fā)?”

    他沒有回答她的問題,抬手指了指桌柜里的吹風(fēng)機,“先給我吹頭發(fā)?!?/br>
    姜檸拿著吹風(fēng)機跪坐在他旁邊,熱風(fēng)從吹風(fēng)口灌出來,她抬起手對著他的頭發(fā)一頓猛摸,潦草又敷衍。

    沉知珩惺忪地靠在沙發(fā)背上,呼吸間全是她身上的清香,絲絲縷縷。

    他的頭發(fā)短,不到五分鐘就干了,“吹完了?!?/br>
    “你打算什么時候搬過來?”

    男人神情嚴肅,姜檸卻看著他的頭發(fā)忍不住發(fā)笑。

    被吹得狂野的頭發(fā)跟炸了毛一樣,橫七豎八地立著,頭頂上有幾撮翹毛,跟著他輕微的動作來回搖擺。

    接收到他的眼神警告,姜檸收斂了些,“應(yīng)該是明天早上吧?!?/br>
    沉知珩的視線在她臉上停留了一會兒,忽地挑起她的下巴,伸手把她拽到懷里,左手托住她的臀,沒讓她坐下去。

    “你干……唔……”

    她聲音急促,“唔”字說到一半變了聲,乍一聽像“我”。

    “干你?可能要讓你失望了,暫時沒辦法滿足你的要求。”沉知珩吮著她的唇,灼燙的鼻息和她的交纏在一起,話語有些含糊,眉眼含笑,輕浮的話盡是戲謔。

    姜檸兩耳燥紅,用力地錘向他的肩膀,手背的節(jié)骨砸到他的鎖骨上,骨頭碰骨頭,他有多痛她就有多痛。

    她撲通了幾下,終究是拗不過他的強勢,被迫承受著他一次深過一次的探入,清淡的牙膏味在舌腔里攪纏,纏出一股難分難舍的情愫。

    他們用的是同一個牌子牙膏,味道卻不一樣,香橙和海鹽味混在一起,莫名的有點清甜。

    就在姜檸要喘不過氣來的時候,沉知珩及時抽離,眼尾還泛著郁濃的情欲,抬手揉了揉她的頭發(fā),“小懲大誡。”

    姜檸嘴巴里全是他的味道,浮腫的唇上鍍著一層水光,見他若無其事的樣子,抬眸瞪了他一眼。

    “瞪眼的意思是還要再來一次?”

    “我覺得有必要跟你說清楚,我只負責(zé)你的生活起居,不代表我們還跟以前一樣?!?/br>
    “以前是哪樣,接吻還是zuoai?”他漫不經(jīng)心地反問。

    “都是?!?/br>
    “你以為我讓你來就只是字面上的意思嗎?”沉知珩輕笑出聲,間接地駁回了她天真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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