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不能安分一點(di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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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知珩推門而入的時(shí)候,一陣夾著清香的風(fēng)掃過來,他的脖頸猝不及防地被兩條細(xì)胳膊圈著。 姜檸像八爪魚纏繞在他的身上,下巴抵著他的鎖骨,身子一顫一顫的。 他站在門邊,手扶著她的腰,目光穿過玄關(guān)門格子的間隙,客廳凌亂不堪,東西七倒八歪地摔了一地。 “發(fā)生什么事了?” 姜檸吸了吸鼻子,烏黑黑的眼睛巴眨了一下,嗓子因?yàn)閯倓偟募饨?,變得沙啞,“有毛毛蟲。” “……” 沉知珩緊擰的眉頭舒展開來,一時(shí)語塞。 剛剛在電話里聽她還能那么生龍活虎地砸東西,就應(yīng)該猜到不是什么大事情。 他拍了拍她的后背,“下來?!?/br> “不要,我不下,毛毛蟲還在地上爬來爬去的。”沒有力托著她,姜檸的身子開始下滑,她的腿在空中蹬了幾下,白嫩嫩的腿夾緊了他的腰腹,手攀附他的肩膀接著力往上蹭動。 她身上的沐浴香混著自然體香,一縷縷地灌入沉知珩的鼻腔,男人眸底浮上一層異樣的情緒。 他側(cè)過頭,有意躲閃她身上侵襲而來的香味,“蟲子在哪?” 姜檸悶悶地回答,“在茶幾下面?!?/br> 她箍住他的脖子不愿下來,又總是蹭來蹭去,清心寡欲的沉知珩被蹭出一團(tuán)火,手掐住她的腰,粗聲警告,“再亂動就把你丟下去?!?/br> 他尋著她說的方向走過去,茶幾的桌角下面有一條青綠色的毛毛蟲在緩慢蠕動,周圍擺滿了她砸在地上的東西,無一例外都砸到了別處,命中率為零。 “家里有除蟲劑嗎?” “有除蟲藥粉,在柜子里?!?/br> 聽到他的問話,她挺直腰板,抬頭伸出手指向電視下面的柜子。 沉知珩沒有回應(yīng),姜檸低頭睨了他一眼,兩人姿勢曖昧,她掛在他身上,她比她高出了快一個(gè)頭,男人的視線被她飽滿翹立的胸?fù)踝?,高挺的鼻尖正對著她深幽的乳溝?/br> “你快去拿藥,把它弄掉,我就下來?!苯獧幘狡鹊厍习肷恚^擱在他的肩膀上,忍不住催促。 沉知珩神色凜然,抱著她去拿了藥粉,倒在蟲子身上,爬動的蟲子瞬間沒了動靜。 轉(zhuǎn)而,又走進(jìn)她的臥室,在床邊停下,“可以下來了。” “我……我好像看不到了……”姜檸攥緊他的衣領(lǐng),眼底細(xì)碎的晶亮逐漸潰散,長長的眼瞼輕顫不止。 “別裝?!?/br> 他顯然不相信她的話,拽住她的手往下扯,姜檸像是被抽走了力氣似的,軟綿綿地倒在了后面的床上。 “啊——” 她側(cè)摔在床邊,濃密的發(fā)絲擋住了她嬌白的臉,裙擺撩到大腿根,兩條又細(xì)又長的腿交迭在一起,胸前的兩抹雪白堆迭成一團(tuán),像細(xì)滑的脂膏要從衣領(lǐng)里溢出來。 沉知珩眸色一沉,瞥開視線,側(cè)身往外挪了一步。 姜檸狼狽地爬起來,手在空中亂抓了一把,身子往前撲,落了空,臉朝地從床上滾下去,沉知珩及時(shí)地托住了她往下摔的身子,低聲呵斥,“能不能安分一點(diǎn)?” 被他一兇,姜檸委屈得眼睛紅了,紅唇緊咬,垂目攪著手指頭,眼珠掛在眼尾,欲掉不掉,“真的看不到了,沒騙你……” 沉知珩捏著她的下巴和她對視,細(xì)卷的眼睫顫了顫,淚珠順著流利的臉廓落下來。 她的眼淚總能讓他心煩意亂,她的眼睛怎么跟水做的一樣,說哭就哭。 “眼睛怎么回事?”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現(xiàn)在的聲音有多輕柔。 “受到刺激,短暫性失明了?!彼四樕系臏I痕,但是眼淚像是越擦越多似的,白皙的臉頰蘸滿了濕意。 沉知珩煩悶地抽了幾張紙,“還哭?再哭就瞎了。” 姜檸不滿地輕哼幾聲,仰著頭讓他擦眼淚,又止不住嬌聲抱怨,“你怎么連擦眼淚都這么用力,輕點(diǎn)行不行?” 他減輕了手上的力道,細(xì)細(xì)柔柔地擦拭她噙著淚意的眼角,最后濕噠噠的紙巾在掌心揉成一團(tuán),丟進(jìn)垃圾桶,問:“有藥嗎?” “在梳妝臺上。” 沉知珩拿了梳妝臺上的藥,簡單地看了說明,面色凝重,“吃幾顆?” “一顆。” 他出去倒了杯水進(jìn)來,將水和藥放在她手上。 姜檸捧著水杯安靜地坐在床中間,濃郁的黑發(fā)柔順地披在兩肩,粉嫩的唇抵著杯子,抿著水喝,唇邊濕漉漉的,她勾著舌尖舔了舔,從窗戶泄進(jìn)來的月光灑在她身上,給她鍍上一層皎潔的光。 “這種情況多久了?” “小時(shí)候就有了,平時(shí)沒事的,受到刺激才會有癥狀。” 她喝完水把杯子給他,手撐在床上,手腳并行往前爬,睡裙的領(lǐng)子隨著她的動作敞開一個(gè)大口子,從沉知珩的角度看去就能看到那兩團(tuán)在晃動的乳波,跟著領(lǐng)口的大蝴蝶結(jié),一起蕩漾。 如果不是她看不見,他真的會懷疑她是故意的。 “你找什么?”他的嗓音粗啞得不像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