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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關(guān)他的父母,哪怕他懷疑諸伏空亮和他家有著什么關(guān)系, 也并不想把傷口表現(xiàn)出來。 看出了好友不愿多聊,也看出來諸伏空亮有著緊逼的打算,兩方的好友都做出了反應(yīng)。 降谷零率先拉著諸伏景光往著地鐵內(nèi)走:我們的車要到了, 就先過去了。下次見。 而萩原研二也對諸伏空亮說道:現(xiàn)在很晚了,我們先回去怎么樣? 諸伏空亮沒有攔住諸伏景光和降谷零離開的舉動, 而是在原地停了半分鐘之后, 側(cè)過頭對著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說道:我要去一趟長野。 這可是地鐵沒辦法直接到的地點,需要乘坐新干線, 并且還需要兩個小時以上。 也就是說,諸伏空亮真的從這里到達(dá)長野那邊,天都已經(jīng)黑了。 在剛才的對話之間,諸伏景光并沒有暴露過自己是長野人, 畢竟他不喜歡說自己的事情,又長時間待在東京這一圈, 沒必要特地強調(diào)他以前住在長野。 相反,如果他提了,之后不知情的另外幾人,說不定還會隨口問一句他為什么會搬家。 所以對于諸伏空亮莫名其妙的開口,萩原研二和松田陣平都顯得有點莫名其妙:你認(rèn)真的? 認(rèn)真的。諸伏空亮說到做到,還真的換票去了新干線的方向。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了一眼,松田陣平嘖了一聲:跟著一起去? 還能怎么辦啊,總不能讓他一個人跑這么遠(yuǎn)吧。萩原研二痛苦地捂住眼:我給我媽打個電話,就說住在空亮這邊了,你也給你爸打個電話。 他又不管我,應(yīng)該會當(dāng)成我去你家住了,這種事不挺多的?松田陣平倒是顯得無所謂,跟上了諸伏空亮的腳步:反正他找我肯定先去你家,你解釋就行了。 好吧好吧,我知道了。萩原研二看起來更心累了。 乘坐新干線的一路上格外安靜,完全不符合他們這三個人平日里的表現(xiàn),松田陣平繃著臉坐在靠窗的位置往外看,而諸伏空亮又明顯是在放空大腦。 萩原研二左看看又看看,試著開啟一個話題:我還沒吃過列車便當(dāng),你們兩個有興趣嗎? 不是剛吃完嗎?松田陣平說道。 沒有胃口。諸伏空亮回答。 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放棄了,他癱在位置上一起放空了大腦,享受著難得的安靜。 松田陣平奇怪地看了他一眼:不是說吃便當(dāng)嗎?又不要了?你也太多變了吧。 萩原研二扯出一抹笑:小陣平,你再多說一句,我會控制不住想把你扔下列車的。 松田陣平:? 萩原研二從來沒有覺得時間這么難熬過,等好不容易下車,萩原研二松了口氣,才想起來問道:我們要去哪里? 諸伏空亮回答道:以前的諸伏家。 諸伏空亮知道不同的世界就是平行世界,在他認(rèn)識了哥哥的同期之后,就深切明白了這一點。 哥哥的兩個同期,他們是幼馴染。這個世界的諸伏景光和降谷零,也是幼馴染兩邊的世界是有一部分是一樣的。 所以諸伏空亮忘記了一件事。爸爸mama是因為他的緣故,才從長野搬到東京,從而,哥哥才有契機和降谷零成為幼馴染。 那么這個世界的諸伏景光,又是什么原因從長野搬到東京? 看諸伏景光的反應(yīng),這個世界不該另一個諸伏空亮才對,所以自然不是因為另一個他的原因了。 其實諸伏空亮早就該注意到這一點,只是他有意識地排除掉對諸伏景光的關(guān)注,也沒有仔細(xì)去思考而已。 諸伏空亮很少來長野,他的大半生活都在東京圈內(nèi),爸爸mama之前也擔(dān)心他不適應(yīng)外界,所以很少去別的城市。 但是他最初只有幾個月大的時候,就是住在長野的,當(dāng)時爸爸mama也會抱著他出門,所以諸伏空亮是知道這邊的地址的。 甚至于,在諸伏空亮在幾個月大的時候記住的交通路線,在這個時間段反而還沒有未來變化那么大。 看著諸伏空亮熟門熟路乘坐公交還有走路,一直跟在諸伏空亮后面的兩個好友都有些摸不到頭腦。 一直到,諸伏空亮停在了一家單獨的二層樓的小房子門口位置。 這是一幢極為常見的西洋式建筑,兩層樓,門口還有著小院子,不過現(xiàn)在看上去,雜草叢生,早就已經(jīng)廢棄了。 松田陣平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的肩膀被拍了一下,順著萩原研二的表情,看向了他指著的位置。 那是一個已經(jīng)蓋了一層灰,釘在門口的標(biāo)識,上面寫著【諸伏】這個姓氏。 在這一瞬間,松田陣平睜大了眼睛,他和萩原研二對視了一眼,似乎在這一刻明白了什么。 諸伏空亮只是站在門口,并沒有走進(jìn)這個明顯已經(jīng)沒人住的房子。 萩原研二想說些什么,至少不要尷尬地站在這里,卻沒有想到,隔壁的門欄被推開,發(fā)出刺耳的嘎吱聲,一個拄著拐杖還被人扶著的老太太走了出來。 她顫顫巍巍地將目光放在這邊,目的性很強的往著他們的方向走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