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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感覺到傅風(fēng)寧的腳步頓了頓, 以為冒犯到傅風(fēng)寧了, 連忙一邊怯怯地遠離他的臂彎, 一邊在心里責(zé)備自己怎么今天被標記后,就迷迷糊糊地。 不料傅風(fēng)寧手臂一緊, 他竟又被迫跌入他的臂彎深處。 直到進了傅風(fēng)寧自己的臥室。 傅風(fēng)寧把沈安放坐在他石墨色的緞質(zhì)床沿,到飲水機前接了杯溫水放到沈安手里給他暖著, 拉過一把椅子坐在沈安面前, 傾身端詳沈安的臉:是接到什么電話了?有棘手的事情?還是有人為難你? 沈安搖搖頭, 輕輕抽了抽鼻子。 他皮膚總有些病態(tài)的蒼白, 襯得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睛像幼鹿一樣無辜。 尤其是低垂著眼睛時, 鴉羽般的長睫在臉上投下大片的陰影, 光是看著這副模樣都招人疼。 傅風(fēng)寧的耐心仿佛沒有止境:那有什么事情,值得你大半夜, 坐在冰涼的石頭階上等我? 沈安抬起手,長長的睡袍袖子遮住了他大半個手掌, 只露出半截指頭在外邊,他用袖子使勁揉擦著眼睛。 被傅風(fēng)寧輕輕握住了手腕。 傅風(fēng)寧從西裝袋里拿出一方真絲帕子, 輕輕地蘸著沈安被擦紅的眼尾:做夢嚇著了? 沈安又小幅度搖了搖頭, 說話時帶了一點鼻音:傅叔叔對不起是我太傻了, 我應(yīng)該坐在樓下等您不應(yīng)該坐在臺階上 傅風(fēng)寧愣了愣。 他才發(fā)現(xiàn), 沈安的思維還停留在他剛才那句無心的話。 是他的不對,他明知道沈安聽不出言外之音,還要這么說他。 該怎么跟他解釋,「傻孩子」并非指摘,而是對他的寵溺之詞呢。 傅風(fēng)寧放低聲音,伸手給他緊了緊衣襟:怕你著涼才那么說。 說完,他溫?zé)岬氖终戚p輕貼在沈安后腦的軟發(fā)上,嗓音低沉得像一句輕嘆:安安不傻,再沒有哪個孩子,有安安這么聰明了。 這樣的哄法,連低段位都排不上,劣質(zhì)得讓人覺得敷衍。 可傅風(fēng)寧知道,在這個情況下,高段位的哄法沈安肯定聽不懂他單純的思維,只能捕捉到這些字句里浮于表面的淺層信息。 果然,沈安微微抬起頭,水汽氤氳的黑瞳怯怯地看了他一眼,又低下頭,很小聲地道:真的么傅叔叔真的覺得我聰明么 真的,你什么時候見過傅叔叔騙人。 可是爸爸mama都說過我傻。 他們都是騙子,只有傅叔叔不是。 沈安思索了下,「嗯」了一聲,他吸了吸鼻子,委委屈屈地小聲道:我本來要睡了可是想起來,沒有跟您說晚安您是我的 傅風(fēng)寧呼吸一滯,連稱呼都不由自主地變了:是安安的什么呢? 沈安擦了擦眼:您是我的長輩我理應(yīng)跟您說聲晚安 長輩 怎么這個詞從沈安嘴里正正經(jīng)經(jīng)地說出來,離他所預(yù)期的味道差了一百八十度大轉(zhuǎn)彎? 他現(xiàn)在覺得沈安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什么老邁的姑姑婆婆,大爺大奶 莫名帶了一絲孝順的意味? 傅風(fēng)寧這次是心里一窒,窒息的窒。 他揉了揉眉心,再端詳沈安時,語氣依然柔沉:怎么不打我電話? 我在窗前看見您在跟人談事情 傅風(fēng)寧心尖泛起細細密密的疼。 他心想,他才是個十八歲的孩子,為什么能懂事成這樣? 他不希望他懂事,比起謹小慎微、如履薄冰的懂事,他甚至希望他傲慢、任性,哪怕是囂張跋扈、蠻不講理,到處給他惹是生非。 那樣,他至少知道他愛什么,恨什么,想要什么,不要什么。 太懂事的孩子,太壓抑自己,太容易迷茫,還看不清自己的欲/望,他們畏畏縮縮,膽小得像是荒原里東躲西藏的兔子。 傅風(fēng)寧伸手觸了觸沈安手里的杯子,給他換了杯熱茶,坐在他的面前,看了他一會兒。 他沉聲道:沈安,把頭抬起來,看著我。 沈安愣了一下,一抬頭,就看見這個頂級alpha深不見底的眸色里,正映著他呆呆的坐姿。 沈安下意識又想低頭,卻被傅風(fēng)寧輕輕捏住下巴強迫與他對視。 他有些害怕,小聲驚呼:傅叔叔 傅風(fēng)寧沒有放手,他湊近沈安一些,鄭重其事地說道:傅叔叔給你一個任務(wù)。 什什么任務(wù) 你明天下午有事,那我就把這個任務(wù)定到后天。后天,從你起床開始,每過一個整點,都給我打一個電話。 這我 嗯? 我這樣做太打擾您了 沈安可憐兮兮地垂下眼睫。 傅風(fēng)寧這么一逼,沈安的眼尾又濕了。 傅風(fēng)寧一看見他這樣,就開始心疼了。但他對沈安向來講究方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