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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休過后,司霖海和羅姿有事外出,而司成瑾要去趟君越,顧星淮那邊有了給他下藥的人的后續(xù),警方需要他去配合調(diào)查,司耀宗才將司宸叫到了自己的房間,說是要一起品茶。 司宸起初還是有些拘謹(jǐn),但司耀宗跟人談話有一手,再加上他能聽到老爺子內(nèi)心對他并無惡意,這才放松了些。 司耀宗便聽說了一些從司家人口中不知道的細(xì)節(jié),比如那對夫妻是什么人、比如司宸的童年是什么樣的、他側(cè)面的那道疤又是怎么來的…… 一聊便是一下午,司宸敘述這些事的時候很平靜,并不是為了賣慘博取他的同情,但這讓司耀宗更加心疼,以及對司家夫婦的漠視感到很憤怒。 司耀宗認(rèn)為自己該找個時間好好調(diào)查一番,再跟那夫妻二人談一談,他并不覺得將司成瑾繼續(xù)留在司家是件好事。 如果他們對兩個孩子一視同仁,那他不會有意見。 可事實他能感覺到司宸還沒有融入進(jìn)來,而司成瑾卻是牢牢地霸著司家少爺?shù)纳矸?,如此下去這場身份錯位恐怕會更加嚴(yán)重。 司耀宗是個性情中人,想到自己兒子是這么對待司宸的后,晚飯也不想留在這吃了,他怕自己忍不住把怒火撒出來,到時候讓司宸不好做,便跟徐立先帶著畫眉鳥回了老宅清靜。 臨走前,他本想抱一抱司宸,但又怕這孩子抗拒,便拍了拍那人的背:“爺爺先走了,小顧那孩子不是幫你加了我微信嗎?有什么事隨時聯(lián)系,他們要是再干這種混賬事,我替你出面教訓(xùn)知道吧!” 司宸久違地感覺到了點親人的存在感,那種有人替他撐腰的感覺確實很不錯。 他沖司耀宗點點頭:“好……爺爺再見?!?/br> 司耀宗聽到這聲爺爺頓覺一下午的熟悉沒白費(fèi),笑瞇瞇地離開了。 司宸則繼續(xù)留在司家等顧星淮回來,只不過沒等來顧星淮,倒是等來了從外回來的司霖海。 司霖海瞧著司耀宗離開了,便找到了司宸,他冷冰冰道: “司宸,我們聊聊。” 二人去到了一樓的書房,司霖海關(guān)上門,隨后看向了司宸,他抱臂道: “司宸,你能不能讓人少費(fèi)點心。” 司宸聽到這話一愣,隨后便聽到司霖海劈頭蓋臉的指責(zé)了起來。 “你老實交代,小瑾說要坦白他的身份,還要介紹你給老爺子認(rèn)識,是不是你逼他的?” 司宸沉聲反問道:“我為什么逼他?” “還能為什么,你想在這個家里找個靠山,想在司氏分一杯羹?可你別忘了如今司氏還是我說了算?!彼玖睾L岣吡诵┮袅?,“我早說過司氏的繼承人位置會給你,可你怎么還是讓你弟弟難做!” 司宸拿著盲杖的那手隱隱浮現(xiàn)出了青筋:“他是我弟嗎?” ——分明是偷走了他人生的人。 “我說是就是!你別忘了小瑾才是跟我們生活相處了這么多年的人,你就算有意見也得給我憋著。” 司宸聽后只覺得很可笑:“那我呢?就因為我是被那對夫妻帶大的,你們覺得我搬不上臺面就可以這樣對待我?” “我是不是該提醒您一句,司成瑾表面被你們包裝得光鮮亮麗,而他血管里流淌的才是讓您嫌惡的那對夫妻的……” 司宸話未說完,就感覺自己的臉上重重落下了一個巴掌。 司霖海怒道:“那你倒是讓我長臉啊,現(xiàn)在人人都知道司家有個瞎子,你就是我們司家的累贅明白嗎?別以為老爺子向著你就能肆無忌憚了!” 司宸自嘲地輕笑了一下,卻是一句話也說不出口了。 他還要做到什么樣的地步才能讓司霖海滿意呢? 不,或許他永遠(yuǎn)都得不到司霖海跟羅姿的認(rèn)可。 他接手的大大小小的項目在父母眼中都是不值一提,而司成瑾有了小小的進(jìn)步,他們都恨不得向全世界宣布。 他們是不愿意承認(rèn)自己費(fèi)心培養(yǎng)出的孩子竟然會跟他這種經(jīng)歷的人相差無幾。 那樣就是承認(rèn)了他們的失敗,司成瑾也是他們無法拋下的執(zhí)念。 …… 司宸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時候出了書房,是什么時候去到了院子里坐下,他連派恩都沒有牽,只是想自己一個人靜一靜。 空氣不再燥熱,甚至有種冰冷刺骨的感覺。 他雖然身在司家,可一直都只是局外人,他原以為時間和相處會帶來改變,但他錯得離譜。 突然,有幾滴雨星落在他的額頭上、臉頰上,淅淅瀝瀝的雨點沒多久就變得像連續(xù)彈奏起的雨幕,順著他的發(fā)絲流下,心下那股不適感遠(yuǎn)比身上的潮濕更為強(qiáng)烈。 司宸微微仰起頭,伸手張開了掌心,他喃喃道:“下雨了……” 雨滴在他手心中跳躍,然后順著指縫蜿蜒而過,朝下流淌后沒入他的衣料之中。 沒有人注意到他,司霖海更不會在意他在不在家里,有沒有淋雨,這些他并不意外。 可為什么心里還是很難受,司宸想,他早該習(xí)慣才對啊。 不管是在王北山夫婦那還是司霖海夫婦那,他都是那個多余的存在。 心臟像是有人攥起,讓他快要呼吸不上來。 雨幕之中,司宸的身體逐漸蜷縮在了一起,雙手抱著頭,抵住了外界的聲音,好像要將自己完全封閉起來,墜入無邊夢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