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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無論怎樣,也不會再有人像他原本計劃的那樣,覺得他善良了。 被罵的蘇睿好一愣,只能無力為自己辯解道:“我、我沒有這個意思……” 一邊裝著無辜,一邊在心里暗罵鄭陽舒。 跟過來的蘇楷瑞在旁邊看了蘇睿好犯蠢全過程,心里罵他的同時,卻又不得已站出來替他解釋道:“警察同志,他只是一時情急,并沒有藐視法律的意思,我們都相信警方一定會還我弟弟一個公道?!?/br> 聽了這話,鄭陽舒的火氣才稍微下去一點。 他嫌棄地看了眼拎不清的蘇睿好,對蘇楷瑞的態(tài)度并不算惡劣。 鄭陽舒:“這就對了,沈竹只是跟我們回去接受調(diào)查,只要他是清白的,就一定能平安回來。” 其實他更想說的是他一定會證明沈竹的清白。 但身為執(zhí)法人員,他不可以在調(diào)查前有任何偏向,所以也只能把這句話咽了下去。 與此同時,蘇楷瑞松了口氣。 他同樣并不知道事情是如何發(fā)展的,只是他相信沈竹不會做那么愚蠢的事情。 于是,他從兜里掏出自己的名片說:“我是沈竹的哥哥,如果案件有什么進展的話,就麻煩您聯(lián)系我了?!?/br> 說完,朝沈竹安撫道:“小竹你放心,我會幫你請最好的律師,一定能夠還你清白。” 然而,還沒等鄭陽舒伸手接過蘇楷瑞的名片,沈竹就開口道:“大可不必。” 他說:“我已經(jīng)拜托過秦釗了,他會替我找好律師的?!?/br> 聞言,蘇楷瑞臉上的表情一僵,他強笑著說:“小竹,還是不要麻煩人家了,我是你哥哥呀,替你請律師也是理所應(yīng)當?shù)?。?/br> “我的戶口已經(jīng)從蘇家遷出來,名字也改了,已經(jīng)跟你們沒有關(guān)系了。你到底什么時候才能真正明白這一點呢?”沈竹毫不客氣的說,“現(xiàn)在對我來說,跟秦釗相比,你才是那個外人,懂嗎?” 說著,沈竹拿過蘇楷瑞手里的名片,沒有遞給鄭陽舒,而是揉搓成團扔在了地上,竟是絲毫沒給他留面子。 蘇楷瑞表情也有點不好看起來,但他只能無奈一笑,對沈竹的選擇不置可否。 鄭陽舒聽了一耳朵的八卦,對沈竹身世略有耳聞的他,搞清楚這復(fù)雜的人際關(guān)系后,就沒再讓沈竹停留。 他將沈竹請上警車,猶豫了一下,讓攝影師也跟了上來。 警車疾馳而去,蘇楷瑞等人站在原地發(fā)愣。 蘇睿好則是莫名地一陣心慌。 因為他敏銳地覺察到,剛剛蘇楷瑞并沒有稱呼他為弟弟,反而是這樣叫的沈竹。 雖然這跟蘇楷瑞想要勸沈竹回蘇家的目的相符,但他就是覺得有哪里不太對勁。 但鏡頭前他又不可能質(zhì)問蘇楷瑞是怎么一回事,只好等著節(jié)目正式結(jié)束后再說了。 - 村口的警局雖說是警局,其實只是個小型的派出所。 二十幾平米的房子里,只艱難地隔出了一個小房間作為審訊室。 剩下的所有工作,都在公共的工作臺前處理,里面連個衛(wèi)生間也沒有。 沈竹走進警局的時候,小鄧夫妻倆正坐在前臺前,被一個穿著警服的警察接待。 也許是因為身在警局,小鄧再不見中午時的驚懼交加,反而再次橫了起來。 他大爺一樣地坐在旋轉(zhuǎn)座椅上,看見沈竹的時候先是下意識地縮了一下,然后又指著沈竹,色厲內(nèi)荏地朝面前的民警說:“就是他,警察同志,您可要為我做主?。 ?/br> 接待臺里坐著的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人,他不動聲色地看了沈竹一眼,沒接小鄧的話茬,而是遞出一個文件夾,攤開里面的文件對他說:“你再核實一下筆錄,如果確定沒有問題,就可以在上面簽字了。” 小鄧幾次進警局報案,對這個流程也還算熟悉,當即大筆一揮,就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然后得意洋洋地朝沈竹看了一眼。 沈竹對他挑釁的眼神不置可否,進警局了也沒見有多害怕。 他掃了一眼小鄧已經(jīng)換掉的褲子,唇角一扯道:“喲,換新褲子了,這次可別再弄臟了哈。” “你!”小鄧目眥欲裂,又想起自己被嚇尿了的黑歷史。 挑釁不成反被嘲諷,氣得都想要上前跟沈竹動手了。 中年警察恰在此時說:“小鄭,帶他到里面去?!?/br> 他說的里面,指的是那個狹小的審訊室。 在經(jīng)過小鄧夫婦身邊的時候,沈竹意味深長地看了女人一眼。 女人卻只敢低著頭,不敢看他。 鄭陽舒的養(yǎng)氣功夫比不上沈竹,在經(jīng)過女人身邊的時候,重重地哼了一聲。 畢竟比起毫發(fā)無損的小鄧,女人身上的傷痕才是狀告沈竹的有力證據(jù)。 之前所有的誣告也只是因為雙方各執(zhí)一詞,又都沒有切實的證據(jù),所以警察即使對此再心知肚明,可被害人一口咬死不是自己丈夫動的手,他們也無計可施。 至于被誣告的對象,警局也就只是教育幾句,最多像老袁那次一樣,罰個款,也就放過對方了。 審訊室比想象中還要小,里面擺上桌椅之后,剩余的空間就被壓榨到幾近沒有。 攝影師倒是也想跟進去拍攝,但由于條件所限,他只能把攝像機架在了審訊室角落,自己則蹲在門外等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