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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妖精,家主來了就跟沒骨子似的一個勁往上貼,不要臉!】 【就是貼怎么了,要你管!】 黎原和張媽一陣眼神交鋒,火星子嘶啦嘶啦。 大好氣氛被破壞,本來柔弱得快要站不住的黎原翻了個大白眼,隨即跟打了雞血似的直起腰干,站得直溜。 “謝謝,我頭不暈了。”他朝盛檁說,“等我一下?!?/br> 接著健步如飛、動如脫兔,跑回幽森森的祠堂握著一沓整齊的宣紙走出來。 宣紙疊放在一起,隱約可見上方密密麻麻的字跡。 黎原闊步走來,拿著宣紙搖了搖手,微抬下巴。 “誰說我沒寫完,狗眼看人低?!?/br> “你……你說誰是狗!”張媽倒是機(jī)靈,立即接話。 黎原:“又沒說你,你吠什么?” 張媽吃了個啞巴虧,眼咕嚕不懷好意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冷笑一聲:“怕不是胡亂畫的吧,拿來,我檢查一下?!?/br> “好呀?!崩柙蟠蠓椒竭f出去。 此時一旁沉默寡言的盛檁一把按住他的手,輕輕搖了搖頭。 黎原感動得不行,眼睛里星光點(diǎn)點(diǎn),恨不得立即開啟撒嬌大法。 可惜現(xiàn)在不是時候,先收拾了惡婆子再說。 他遞給盛檁一個沒事的眼神,抽回手把宣紙遞出去,等張媽伸手的時候再迅速收回,警覺的神情很是夸張:“哎呀,不行!” “您老不是說抄好了就叫你么,結(jié)果我喊了好幾小時都不見人,不知您老人家是老糊涂了還是去哪兒溜達(dá)偷懶了,鬼影子都看不見一個。我可不敢把東西交給糊涂的人,指不定轉(zhuǎn)眼連人帶紙掉坑里了怎么辦?!?/br> 不就是陰陽怪氣嘛,當(dāng)誰不會似的。 “我會親自交給爺爺,就不勞煩您老人家了?!?/br> 對著張媽啞口無言瞪圓的兇狠眼睛,黎原絲毫不懼,從她旁邊施施然走過去。 張媽氣得夠嗆,捏緊拳頭,胸脯呼呼喘氣,死死瞪著黎原纖瘦的背影。 然而下一秒,一道極為冷冽的視線刺來,駭?shù)盟眢w不由地哆嗦兩下。 定睛一看,只見冷眸的主人已轉(zhuǎn)身,步伐稍微加快兩分已然追上前方的人。 黎原更是壓根不在意身后目光,仰著臉享受著舒爽的清風(fēng),一臉笑容的面龐在月光襯映下格外艷麗生輝。 穿過游廊,總算沒了礙眼的東西,他眼波一轉(zhuǎn)想起什么,猛地拉住身旁男人的衣袖。 “唔……膝蓋好疼哦?!?/br> 盛檁聞言定住腳步,微微垂眸,目光從抓緊衣袖的白凈手指移到一張濃妝艷抹的面龐。 表情分明很痛苦,可一雙明澈的眸子里聚著光,在星辰映襯中布滿婉轉(zhuǎn)的期待,很是違和。 盛檁緊擰眉頭,他看得出,眼前的人一直在刻意親近自己,可愈是如此,他愈感覺疑惑不解。 哥哥的稱呼,充滿活力的神態(tài)……許多地方都和之前不一樣…… 正在他迷茫之際,黎原又頗具暗示意味地彎起唇角,使勁朝他眨巴眼睛。 一下兩下,宛如蝴蝶振翅。 驀地,盛檁腦中的紛繁被拂去,像是看到了什么驚訝的畫面,表情復(fù)雜,欲言又止。 猶豫半晌才開口: “……你的睫毛掉了?!?/br> 第9章 女裝的第九天 黎原捏著手中一管未拆封的擦傷藥膏,滿腦子黑人問號,他說膝蓋疼,人家就給他藥膏。 對癥下藥,沒毛病。 “臭小子!你別忘了家主之位是誰給你的!” 驀地,一道厲呵隨著茶杯重重砸向桌子的脆聲傳出。 黎原扭開藥膏蓋子的手頓住,心念一動,隨即躡手躡腳靠近花廳門側(cè),扒拉著門,歪頭露出兩只小眼睛。 從他的角度,只能看到男人傲骨如刀的冷硬背影。 “爺爺您如果不滿意,隨時可以收回去?!笔_的語氣克制而冷靜,甚至很無所謂,與老爺子怒不可遏的態(tài)度形成鮮明對比。 他并非不在意,只是不愿任人擺布。 “這是您讓小媛抄的家譜?!笔_無視老爺子用手指著自己吹胡子瞪眼的樣子,將一沓宣紙放到桌上,“我的人,我自己會管,不勞煩其他人?!?/br> 我的人。 黎原豎直的耳朵跟著動了動,忍不住探出腦袋去尋盛檁的身影。沒過幾秒,他趕忙縮回腦袋,慌手慌腳坐回先前的紅木椅子,繼續(xù)搓揉并不存在絲毫淤青的膝蓋。 等人走出花廳,黎原抬起頭,一對上盛檁這張不茍言笑的寡臉,霎時失語,只好不尷不尬地咧咧嘴。 皮笑rou不笑,比哭好看一點(diǎn)。 盛檁垂眸斂住情緒,一片被揉得粉紅的膝蓋落入眼中,不由放輕聲音,“好些了么?” 黎原像是就等這句話,立馬站起來,伸伸腿,“好多了,你看?!?/br> 明知這人心情不好,還是乖一點(diǎn)別整幺蛾子了。 “嗯?!笔_微微頷首,舉動神情間并沒有半點(diǎn)動怒的跡象,可黎原就是感覺這人渾身下上布滿壓抑的冷峻。 似乎從抵達(dá)這里便是如此,比昨日還要疏離,更加難以接近。 黎原摸著鼻尖,羽睫垂落一片黯淡陰影,他根本想不明白男人態(tài)度轉(zhuǎn)變的原因,只好垂頭默默跟在后頭,像個犯了錯的小媳婦。 “小叔,小媛。”突然,一道溫潤聲音定住兩人緩步前行的腳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