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20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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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茂說完這句話,心底涌出一股說不出來的詭異。似乎她以前的偏好,他記憶里也很模糊。所有的一切都是在今世她失魂癥好了之后,才完全清晰起來。 和羊rou一塊擺上來的還有新鮮菜蔬。冬日里新鮮菜蔬極其難得,只有溫泉那里才會有一些,就算是那些勛貴,入冬之后也只能吃一些腌制儲存的蔬菜。至于這些極其珍貴的,自然是緊著宮里的貴人們。 不過這些也不多,元茂知道她喜歡,時常把自己那份給她。 白悅悅把菜蔬撈上來,自己拿著從坐席上起來,送到他面前去。 “這又是做什么?”元茂有些好笑的看她。 “你不喜歡么?你入冬之后,果蔬用的少,rou吃的多,小心上火。到時候嘴里長泡好久才能好?!?/br> 元茂好笑看她,“那你不吃那么多了?” 白悅悅搖頭,“不是還有棗子么,我喜歡那個?!?/br> 元茂笑出聲,他低頭把她送來的菜蔬吃了。 “我覺得這些年,你越來越不一樣了?!?/br> 他持箸道。 這話他說的真情實意,“和以前不一樣了。” “天下萬物不都是在變的么,就看是變好,還是變壞?!?/br> 她望向他,“我現(xiàn)在變得,你喜歡還是不喜歡呢?!?/br> 這話他一時間答不上來。 喜歡自然是喜歡的,但是里頭帶著點兒稀奇和不可思議。人道江山易改本性難移,他最開始就做好了她還是原來性子的準(zhǔn)備。 室內(nèi)沉靜下來,外面的冬風(fēng)嗚咽。 “你就說喜歡還是不喜歡,不要老是糾結(jié)來糾結(jié)去,多簡單的事。” 元茂一哽,好半晌無話可說。 他暼她一眼,笑出聲。這話的確是她說的,他恰好也就喜歡她這樣。 “喜歡?!?/br> “這不就對了?!卑讗倫偤攘它c葡萄酒,酒水清淡,帶著果物的清香。 “我聽長御說,這雪下得有點兇,恐怕幾天內(nèi)是停不了。就算停了,這路也不好走。你我就留在這兒養(yǎng)病吧。” 如今兩個人全都要喝藥,想起都有些好笑。 元茂道了一聲好。 冬夜里,才到酉時,天就完全黑了。元茂養(yǎng)病好清凈,也不想折騰,所以早早睡了。 白悅悅不習(xí)慣早睡,她和一群宮人女官說笑到亥時才過來。她洗漱換衣之后坐到床榻上,才一坐下,背后就伸出一雙手臂把她攔腰抱住,往后一拉,她整個人都被拉到錦被里。隨即guntang身軀覆了上來。 她的身體陷入柔軟的被褥里,下刻她的額頭被抵住了,融融的鼻息撲在她的臉上。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8-05 21:04:42~2022-08-06 21:01:5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keyufeng 2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52章 只要皇后殿下滿意了,陛下那兒不會有什么錯處?!?/br> 眼前的光亮驟然一暗, 整個人都陷入了一片黑暗里。黑暗中,除卻視覺之外的識感被放大了數(shù)倍,白悅悅幾乎能察覺到他肌膚上散發(fā)出來的, 關(guān)于生的滾熱。 他的鼻息在她的面上涌動,她聽到些許窸窣聲。臉頰感受到了指尖的觸感。 元茂明明自小錦衣玉食,可是手掌卻沒有感覺出多少養(yǎng)尊處優(yōu), 掌心和指腹上是一層繭子, 在面頰上摩挲帶來輕微的刺痛。 “你身體還未好全呢。” 白悅悅察覺到他的意圖道。 “還未好全?”元茂在黑暗里點點頭。 “但是你來做我的藥的話, 我就能好的很快了。” 外間的燭火被厚厚的帷帳阻攔在外,他們兩人在臥榻上, 儼然成只有兩人的一方世界。 這話從他嘴里說出來,白悅悅有點兒發(fā)懵。元茂人前是個明君, 私底下的模樣只有她知道。就不是什么正經(jīng)人,但就算再怎么不正經(jīng), 她也沒有聽過他說這種rou麻兮兮的話。 她忍不住發(fā)笑,“你從哪兒學(xué)的,這話說的我倒是沒什么感覺?!?/br> 白悅悅毫不客氣的打擊他,“和誰學(xué)的, 你沒有帶那些近臣,難道是和諸王學(xué)的?” 感覺到他臉都貼過來,在她的臉上蹭著。她伸手就去推他。睡在一張床上, 蓋著被子純睡覺已經(jīng)很難了。要是這么蹭下去,說不好就干柴烈火一發(fā)不可收拾。 她手伸過去, 才觸碰到他的臉,就被一把攥住了手腕。濡濕的觸感包裹住了指尖。 白悅悅瞬時渾身如同有細(xì)小的激流躥過, 渾身發(fā)麻, 卻又軟得厲害。 “你做什么呀?!?/br> 嗓音柔柔軟軟, 落到人的心上,激發(fā)出別樣的暴虐欲。 元茂想要將她整個的完全吞入肚子里。他牙齒上下一合,輕輕落在她的指尖上,聽到她低呼一聲,頭腦被心火激沖,徑直將她覆得嚴(yán)嚴(yán)實實。 他將她吻住,白悅悅手抬起來,抱住他的脖子。比起其他的,互相在黑暗擁抱親吻,是她最喜歡的。他的軀體還有體溫在擁抱里完全彼此融在一起。 她被親的昏昏然,分不清東南西北的時候。圈在腰身的手突然用力,抱著她向旁邊一滾。白悅悅只感覺到天地旋轉(zhuǎn),然后兩人的位置轉(zhuǎn)眼間就掉了個頭。她在上,元茂在下面。 “你上回親我,我好喜歡?!?/br> 元茂話語帶著鼻音,有那么點兒撒嬌的意思。 他的手掌在她后腰輕輕重重揉著,“我還想要?!?/br> 白悅悅低頭咬住他的唇吃吃的笑,到道了一聲好啊。將方才他對她做的那些事統(tǒng)統(tǒng)全都做了一次,甚至還要過分。 當(dāng)她坐下的時候,元茂如同被拋上岸的魚兒,整個腰身都彈跳起來。他整個人坐起拉埃,將她緊緊的抱住,從下往上用力。 她是和他完全不同的存在,元茂感覺到她柔弱無骨的在他的懷里,隨他上下顛動。 在這個時候,她放聲歡笑,他稍稍用力,那笑聲被撞碎,然而下刻笑聲又揚起來。漸漸的笑聲里滿滿充沛,滿是柔媚的汁水。 她雙臂扶在他的肩膀上,在他耳邊笑著喘息。 她越是如此,他就越是如同烈火燒身。這點不夠,完全不同,他欲壑難填,貪得無厭。哪怕他此刻正擁有得到,卻還是想要得到的更多。 他將她放下來,用堅硬的掌臂掌控住她的腰。他后悔只讓人把燈火拿出去了,此刻他想要把她看得清清楚楚,每一寸肌理他都想要看到。 元茂伏在她的背上,抱住她,再一次將自己埋入其中。 或許是太久沒有過,這次是真折騰了挺長。等到兩人都盡興,白悅悅也不知道過了多久。 她擦拭了身上躺在床上,這個天明明應(yīng)該很冷的,但是兩人抱在一起的時候,沒覺得冷,暖融融的很舒服。 身邊的錦被被掀開,很快元茂躺了進(jìn)來。 他翻了個身抱住她,在她額角親著,嘴唇偶爾跑到了脖頸上。 她咯咯直笑停不住,“別說你還想來,小心明天起不來?!?/br> “那也無事?!痹齑劫N在她的脖頸上,“之前各種忙亂,現(xiàn)如今在晉陽好不容易有清閑時候,起不來就起不來吧。” 他這顯然是不管不顧了。白悅悅?cè)滩蛔∧罅怂话眩柏澇缘募一?。?/br> 元茂也笑,嘴唇觸碰到她的耳垂,“你不喜歡?” 不等她回答,元茂自顧自的回答,“我知道你喜歡?!?/br> 白悅悅嗯了一聲,她往他的方向翻身過去,“我可喜歡了,不過……” 元茂聽她拉長了調(diào)子,往懷里看去,“不過什么?” “不過我還是最喜歡你?!?/br> 這話元茂聽在耳里,似乎生吞了一勺子的花蜜,從口舌一路到肚腸里全都是甜的。 他用力的含住,弄得她嗔怪的拍他,“做什么呢,輕點。” 元茂壓下剎那間涌上來的欲念,乖巧聽她的話松開了唇齒。 “咱們的時日還長?!?/br> 白悅悅被他抱在懷里,她手指在他的下巴上滑到脖子上,隔著一層中單在他的心口上點了點,“所以不要擔(dān)心?!?/br> 自己那點心中所想,被懷里的人點破。元茂沒有說話,他順著她的話嗯了一聲。 晉陽的風(fēng)雪比不上并州那等遮天蔽日,人連門都出不來,但也氣勢磅礴。雪粒如同撒鹽一樣從天上不聽撒下。就算再怎么勤快,地上的雪也很快積起來。 屋子里頭被封得嚴(yán)嚴(yán)實實,窗口都用幾層加了絲絮的布給封上。 元茂在開春之前,是沒有半點回洛陽的心了,和白悅悅一道,一心一意的在晉陽貓冬。 他很少有這種完全清閑下來的時候,和心愛的人就在屋子里,煮茶說天說地。他自小讀得經(jīng)典很多,也很雜,南邊的那些說鬼神的志怪書籍也讀過不少,挑出幾個故事說給她聽。 他讓中官弄個小爐子,上面架著放有酪漿的壺,暖熱著。說得口渴了,就給自己倒一杯。 這邊的冬日冷起來可不是開玩笑的,茶水平日喝解膩,但真取暖,還是得照著北人的習(xí)慣喝奶吃rou。 白悅悅支著下巴,聽元茂說完一個被賣到南朝的鮮卑女子,幫助主家破了勾女子魂魄的精怪。 “那個妖怪長得什么樣啊,而且還是在凈房這種地方遇見,還能一見傾心,后面竟然還因此臥床不起。” “這女子怎么想的,難道不會覺得是哪里來的歹人,趕緊高喝一聲,讓人將其拿下一頓好打么?” 元茂一口酪漿差點嗆在嗓子眼里,他對上白悅悅滿是迷惑不解的雙眼,順著她的話點頭,“如果是悅悅,會怎么做?” “看那男鬼長得怎么樣?” 白悅悅滿臉興奮。元茂頓時有些如鯁在喉。 “要是好看呢,那就打輕一點,不讓人打臉,其他地方那就要打得狠一點。然后我自己去扇他巴掌。好看的臉當(dāng)然要自己動手才過癮。” 元茂聽到這話,竟然有好半會的無言以對,“不會一見傾心?” 見到她竟然還真認(rèn)真思考,元茂有些后悔問那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