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11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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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臉上還是露出笑,這感覺和以往有些不太一樣。 “那太后那邊要是問起來怎么辦?” 元茂好笑的看她,“該怎么辦,你自己不是都已經(jīng)想好了?” “這東西,不過是太后用來給人添堵的。你都已經(jīng)做成這樣,太后還能有什么話要說。再說了,太后自己也只是粗學(xué)書計,對于文書典故也是一竅不通。你不看,太后也沒辦法親自查你的功課?!?/br> 白悅悅睜大眼,“太后她……” 元茂壓低聲音,和她像兩個偷偷躲起來說壞話的少年人,“太后自己都不喜歡看那些,怕也看不懂?!?/br> 白悅悅說了一句想不到,然后和元茂四目相望,兩人噗嗤一下笑出聲。 “我都想不到。我還以為姑母熟讀百家經(jīng)典呢?!?/br> 元茂手指在她額頭上輕輕一彈,說了一句想多了,“宮里雖然有宮博士教導(dǎo)宮人黃門讀書,但是哪個有才學(xué)的愿意教奴婢們認字?” “那我徹底不怕了。”白悅悅笑,她得意的厲害,連著頭上的金步搖都隨著輕輕晃動,發(fā)出輕微悅耳的金玉之聲。 她突然想起什么,“陛下這么放縱我,就不怕我膽子越來越大,到時候闖個大禍出來?” 元茂聞言頗有些驚訝的看她一眼,前生她還真的闖出一個大禍。 “你既然這么問了,那么就表明,你知道該怎么做。就算再闖禍,也不會把天給捅了?!?/br> 就算把天給捅了,他恐怕也是會在后面收拾。 他見不得她受苦受罪,又喜歡見她無拘無束。那自然是由他來收拾殘局。 這話他不好說出來,完全剖白心跡,對他這種喜怒皆不行于色的人來說,到底還是太難了。 白悅悅一笑,“陛下可真了解我?!?/br> 她又道,“對我真好?!?/br> 白悅悅雙眼明亮,突然她伸出手,手指對著元茂勾了勾,“陛下過來一點?!?/br> 元茂依言過去,她整個人突然起來,嘴唇就印在了他的唇角上。 他被她這一下弄得猝不及防,伸手捂住她方才親過的地方。 她笑的像是得逞了的狐貍,廣袖捂住嘴,笑個不停。 笑了兩回之后,白悅悅突然想到了什么,雙目上下看了他好會,“陛下沒被人親過?” 元茂眼眸微睜,見到她那模樣。手里用力,她整個人都落到他的懷里,“誰說沒被人親過?!?/br> 他氣息guntang,吐在她的耳郭和脖頸上。是令人顫抖的灼熱。 “皇后不就親過么?” 他嗓音低低的笑,白悅悅雙手捏在他的肩上。 “那要不要多親幾次?”白悅悅緩過勁問。 她話語才落下,元茂的頭顱就俯了下來。唇齒相依,鼻息交融。 原本就離得遠的宮人們見狀,輕手輕腳的離開內(nèi)殿,全都退到外面去。 中常侍不在內(nèi)殿,見到宮人們出來,頓時就明白了怎么回事。 新婚燕爾,蜜里調(diào)油那都是常態(tài)。只是中常侍沒見過天子有對女色有過什么興致。天子似乎沒什么特別的愛好,若真的要說有,一個是讀書,二個就是騎射。 天子對于女色是真不在意,男人可以在外面在其他的地方裝,但是在女色上裝不了。更何況在宮里也沒有必要花這個功夫。 宮里私下還偷偷有天子不能人道的傳聞,雖然殺了幾次人,把那股傳聞給壓了下去。但是一直都有。 如今那傳聞算是不攻自破了。 天子并非不好色,只是不好那些人的色罷了。 內(nèi)殿里白悅悅身上的汗珠起了又干,來來回回的好幾次。 和元茂在一起,她沒有經(jīng)受過那些傳聞中初次的疼痛。 “抱緊朕。”他的體熱比她過之而無不及,兩人疊坐在一起。 她聞言抱緊他。 “再緊一點?!彼袷自谒拈L發(fā)里道。 她頭上的金步搖早就摘下來了,但他發(fā)髻上的玉簪也早被她拔了下來,黑亮的長發(fā)落了她整條手臂。 白悅悅依言更緊了點,但是這些對于元茂還依然不夠。 “陛下,沒法再緊了?!彼惺芩牧Φ?,一面吸著氣答道。 他聽后朦朧著雙眼去看她,兩人此刻完全融在了一起,親密相擁。 元茂露出一抹笑,“這也好。” 白悅悅被他突如其來的力道頂?shù)?,脖頸向后揚起。 她呼吸急促,對于此她幾乎是不怎么懂。以前看到的那些,到了真刀真槍上,全沒了用武之地。 只能和他一塊一起探索。 她揚起的脖頸突然俯沖下來,重重的壓在了他的唇上。 抱住他的人如同一團熊熊的火,將他完全的包裹在內(nèi)。那沁入骨子里的寒意在這團火下,終于有了暖意。 天子大婚,有三日的休息。三日過后,朝會等恢復(fù)如常。 朝會之后,天子在永安殿召見幾個臣子。 太后黨羽之一王尚被他以雷霆之勢給除掉了,這個王尚他之前把人調(diào)出洛陽,讓去治理黃河水患。不知道是不是被調(diào)出洛陽心生怨懟,還是原來貪墨成了習(xí)慣。用于水患的錢物竟然被他貪了大半,等用到水患和安撫民人身上的,距朝廷撥下去的,竟然不到十分之一。 那時候黃河水患迫在眉睫,元茂不動聲色,只是讓人趕緊將事辦成。等到黃河水患解除,他就秋后算賬,將人在百官面前斬了。 那王尚也算是太后重用的人,為避免和太后來回拉鋸,干凈利落動手。削弱了太后的勢力,也是再樹立天子的威望。 親信被殺,而太后卻毫無出手相救,或者無力相救,落到其他人眼里,自然是太后已經(jīng)不值得效忠投靠。 這種手段,他用的爐火純青。 果然這次下來,原本那些太后授意的刺頭,大婚之后再來看,竟然服軟了不少。沒有之前那股氣勢。 元茂知曉自己和太后免不了要有一番斗,但是若能不戰(zhàn)而屈人之兵,那么就更好了。 眾臣這次商議的是南朝的再次北伐。 上回宋軍北伐,兵分幾路,洛陽一度告急。元茂領(lǐng)兵南下反擊,一度打入了臨漳郡。逼得其他路宋軍紛紛調(diào)轉(zhuǎn)回頭來救。他打完之后收兵,倒是讓宋軍狼狽不堪。 “還是宋帝親自領(lǐng)兵么?”元茂問。 “聽說還是。”長樂王道。 宗室們看了一眼這對君臣,長樂王丟了一個未婚妻,沒什么事。雖然之前宮中斗毆挨了禁足,但是比起另外一個已經(jīng)落得去守城門的,已經(jīng)好的不能再好。 只是天子讓長樂王作為皇后冊封的正使,懷揣著什么心思,諸人就只能自己想了。 不過看起來,這事像是過去了。 “鍥而不舍。倒是令人欽佩?!痹Φ?,“不過可能更多是上回丟了顏面,這次知道我朝黃河汛期剛過,想要趁機挽回一點顏面吧?!?/br> “經(jīng)歷上回大敗,宋軍的士氣一蹶不振。就算宋帝有心卷土重來??墒鞘サ能娡胍贀旎貋怼D睦镉心敲春唵?。” 長樂王道。 “既然如此,何不趁著這次的機會一鼓作氣,直接將宋軍擊潰?!备哧柾醯馈?/br> “那有這么簡單?!痹_口。 南朝和北方迥然不同的地勢和氣候,以及錯綜復(fù)雜的大族。就不是一個能輕易吞下的地方。 就算是他,也是等了許久。不過后面再看。他才察覺就是當年他覺得的好時機,也不過是他當初的自以為是。 然后他就吃了敗仗,緊接著沒有多久,就撒手人寰了。 這次他對統(tǒng)一天下的執(zhí)念沒有前世里那么深。知曉有些事,時機不到,哪怕人力再多也辦不到。 一更何況現(xiàn)如今剛剛經(jīng)歷過黃河水患,國庫暫時也支撐不起過強的消耗。 元茂封了一個鎮(zhèn)南將軍,讓其去南邊應(yīng)對宋軍。 事了之后,朝臣宗室們退出殿外,前往官署。 元茂還沒有覺得疲乏,年輕就是這點好處,永遠的精力蓬勃。 中常侍將茶湯送來,元茂低頭飲茶,“皇后如何?” 中常侍一愣,不知天子問此話何意。 “朕讓你在皇后身邊安插人手,隨時向朕稟告皇后的動向。你忘記了?” 元茂蹙眉。 這還真忘記了,中常侍見著天子和皇后如膠似漆,焦不離孟秤不離砣的。哪里還想起這回事。 沒想到天子竟然是來真的。 “臣這就去?!?/br> 不一會兒中常侍回來,“皇后現(xiàn)如今領(lǐng)著人在長秋殿內(nèi)蕩秋千。” “見過什么人?” 元茂繼續(xù)飲茶。 “見了皇后三卿,以及長秋殿的女尚書等女官。其他的,就沒有了?!?/br> 皇帝沒有置嬪御,自然也沒有內(nèi)命婦過來拜見皇后。見得就是皇后屬官還有那些伺候皇后文書的女官了。 中常侍說完,元茂緩緩的把手中的茶湯喝盡了。 “以后就是如此,朕時不時就要問起來。你自己看著辦?!?/br> 中常侍道是。 元茂轉(zhuǎn)而去批閱奏疏。 每日都會有如小山一樣高的奏疏過來,元茂也每次是批閱到深夜,這次他看了幾本就看不下去了。倒不是奏疏報上來的事如何,而是他自己的心境一直沉不下來,焦躁和猜疑在心底里像是火苗,不停的躥出來。 多疑是帝王的通病,他也不例外。 元茂坐在那里,手里看著公文,心思莫名其妙想到了白悅悅,心想她這會在做什么,會不會看到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