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3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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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逼的來了脾氣,抓住婉寧用力就往外扯,她不是那些婢女還忌諱什么,原本坐在虞寧身上的婉寧就被她整個提了起來。 婢女們見狀趕緊堵在這兩者中間,把她們完全隔離開,免得婉寧又撲上來。 婉寧被她隔開,放聲哭了起來。 哭聲里夾雜著含糊不清的話語,什么被四娘害了,又什么沒辦法了。 在場的人年紀(jì)小的,見勢不妙都跑了,白悅悅也讓恒郎去躲了。 在場的也就幾個長成了的女孩子。家里的少年子弟都不好出面,只能讓她們或者女性長輩來。 “你做什么!”惠寧拉著婉寧坐下。 白悅悅心里哎喲了兩聲,看了一圈發(fā)現(xiàn)人都已經(jīng)拉開了,自己再這么看熱鬧很不合適了。趕緊過去,揮開婢女把躺在席面上的四娘扶起來。 她才把人給扶起來,虞寧看見是她,抬手就把她推開。 白悅悅反應(yīng)比她快,在她伸手來推的時候,手立馬一松。虞寧人都還沒坐定,憑靠的力道一下消失,整個人險些又摔倒。 場面哭哭啼啼鬧成一片,雞飛狗跳的讓人看了就頭痛欲裂。 婉寧被惠寧按住,左右又有婢女看著,防著她又撲過去。她恨恨的盯著虞寧,“都是你害得我!” “她害你什么了?”惠寧蹙眉問。 婉寧不說話了,哭了起來。 “姊姊,要不然清場吧,先把二娘和四娘各自安置好。我?guī)е渌说絼e的地方?” 惠寧點頭。 白悅悅立刻腳下抹油開溜,她把躲到別間的弟妹們給安排到別處了。 等到忙完,她過來找惠寧。 見到惠寧青著一張臉和婉寧坐著。 “到我家來道賀,就是你這么道賀的?”惠寧恨不得在婉寧頭上戳出個坑來。 “好歹也是在宮里受教導(dǎo)這么多年,就是你這樣的?!” 屋子里頭除了她們幾個之外,所有的婢女全都到外面去了。 白悅悅拿了一杯酪漿慢慢的喝,酪漿溫?zé)?,正好拿來看熱鬧用。 “誰還說要入宮來著,你這樣的,真入宮了怕不是給人送命的。” 惠寧的話才說完,婉寧嚎啕大哭,她雙手捂著臉,“我已經(jīng)沒機會入宮了?!?/br> 婉寧哭哭啼啼,話語里漏出幾句,“都是她害的?!?/br> 惠寧問,“那四娘做了什么?要是她真做了什么事,我親自領(lǐng)著她和叔父謝罪?!?/br> 可是婉寧又不肯說了,只是哭。又說自己不可能進宮了,進宮沒指望了。 惠寧被她哭的頭都在痛。哪怕問她話,來來去去就只有那么兩句話。 惠寧坐在那,兩眼望天,滿臉的生無可戀。 她看著白悅悅陪著她一塊,吐出口濁氣,“三娘替我看看四娘吧?!?/br> 惠寧記得這個堂妹身體不好,到現(xiàn)在都還在養(yǎng)著,這里鬧騰騰的別受不住。 白悅悅笑納了惠寧的這份好意,半點客氣都沒有,直接起身就走了。 安置虞寧的屋子離婉寧有些遠,免得這倆見面又打起來。 白悅悅到虞寧的屋子里,虞寧在婢女的服侍下勉強將自己收拾妥當(dāng),見到白悅悅來了,她臉上越發(fā)的冰冷,“你來做什么?” 白悅悅也不等虞寧開口請她坐下,隨意在她身后一坐。 “大姊姊讓我來看你。” “那你現(xiàn)在也看到了,”虞寧低頭整理裙擺,“那就走吧?!?/br> 她又吩咐婢女開窗,“屋內(nèi)氣味不好聞,開窗透透風(fēng)?!?/br> 白悅悅無所謂的笑。 能有什么氣味不好聞,屋子里還點著兩只香爐。之前不開窗,偏偏她來之后就開窗。 婢女依言把窗開了,今日外面的風(fēng)有些大。方才白悅悅從外面一路靠著自己兩條腿走過來,發(fā)鬢有些汗?jié)?。被風(fēng)一吹,發(fā)絲上帶著的濕意頓時一陣陣的開始發(fā)涼。 “四娘討厭我?”白悅悅忽略掉,涼意入肌理的那陣不適,望著虞寧問道。 虞寧正在對著銅鏡整理發(fā)髻,聽到白悅悅這么猝不及防發(fā)問,手上一頓。她看向銅鏡,銅鏡里映照出她格外有恃無恐的笑臉。 又來了。 虞寧手掌下意識的握緊。 即使重來一次,這人的脾氣還是沒有半點改變。 前生這人就是這樣,才從瑤光寺里出來回宮,在宮里就開始大搖大擺作威作福,什么人望人心從來不在乎。就算是出身士族的嬪御到了這人面前,照樣落個被針對的下場。 繞過她這個皇后賞罰嬪御的事,不止一起兩起。 她把人叫到長秋殿質(zhì)問,這人見面連禮都不行,就是擺著如今這張臉。 那時候這人說什么來著。 說如果皇后有不滿的話,大可去找陛下。 將她堵的半句話也說不出來。接下來便是無視她,當(dāng)場掉頭就走。 陛下她是不能找的,不是不敢,而是她曾經(jīng)找過,對于這人所作所為,天子也只是口頭上稍稍斥責(zé)幾句,之后并沒有任何的實質(zhì)上的懲罰。她經(jīng)歷過那么兩次之后,就明白天子是不可能為她主持正義的。 哪怕這些明明是她應(yīng)該得的。 可是這一切,在這人回宮之前從未有過。 “我聽不懂你說什么”那些隱秘的記憶出來,虞寧的指甲緊緊的摳入掌心。 “四娘年紀(jì)小小,沒事學(xué)那些口是心非做什么。你嘴上不說,我也知道你不喜歡我,景明寺那日你是專門帶著二娘來堵我的吧?” “你想做皇后?” 白悅悅此言一出,就見到鏡子里的那張臉變了臉色。 “我聽不懂你說什么。大姐讓你來看我,如今你也看到了,沒事的話就走吧。” “這有什么不好承認的?!卑讗倫傂Φ?,“你想做皇后又沒有什么見不得人,你要是真的想,我?guī)湍阋话讶绾???/br> 虞寧怒極而笑,“此事還真的用不著你來插手。何況你這樣的又能做的了什么?!?/br> 她說罷,把手里的馬蹄梳隨意一丟,“你走吧?!?/br> “那你想好,上回見面,陛下可是要你滾的??梢妼δ銢]什么好感。立后詔書要陛下下旨,而且也是和陛下相處。” “你走!” 這話戳到了虞寧這一生來的痛處,她回過身對白悅悅怒喝。 白悅悅出來了,她早就察覺到虞寧和她的不對付,結(jié)果一來試探,發(fā)現(xiàn)人對自己的怒火可深厚多了。 到連她自己都摸不著頭腦的地步。 她是真的打算向元茂引薦虞寧的。長信宮時不時來人召她入宮,說是陪伴太后,其實就是去和元茂作伴。 她愿意賣這個人情,誰知道四娘不買賬。 她走了幾步,覺得頭有些發(fā)暈。 顯然是方才那陣風(fēng)已經(jīng)發(fā)威了。 她趕緊加快步子回去。 出了二娘四娘這回事,也不說什么多留了。該帶的話帶到,都回去了。 白悅悅回家當(dāng)天夜里就開始不好了,先是頭疼,然后便是嘔吐。晚膳一口都吃不了,羅氏怕她不吃東西撐不住,叫人燉了羹湯喂進去,結(jié)果全都吐出來了。 白悅悅只覺得昏昏沉沉,外面光線明暗,似乎過了個晝夜,又有聲響起來。 她頭痛的時候,對聲音格外敏感,哪怕半點聲響都能聽到。聽到之后就忍不住頭痛欲裂。 “什么事?”她開口問。 一直侍立在床邊的柘枝輕聲道,“是宮里來的醫(yī)官,奉陛下之命來給三娘子看病?!?/br> 白悅悅只來得及啊了一聲,就已經(jīng)有人繞到了屏風(fēng)后,婢女把她的手從被子里拿出來,白悅悅感覺有人按在她的脈搏上,過了小會她隱約聽見什么風(fēng)痰淤寒,然后聽到窸窸窣窣的聲音,隨即頭頂上百會xue莫名的有點點刺入感,緊接著又是其他地方被刺了幾根銀針。 她已經(jīng)疼了一日有余,這期間基本上水米未進,就算吃了什么也全部吐了出來。此刻渾身無力,軟綿綿的任由人擺布。 過了好一會,扎在xue位上的銀針拔下來。原來那股加在頭顱上的疼痛也隨即減輕,有人給她灌了點甜粥,然后又灌藥湯。這次喝的藥湯和之前喝的不太一樣。她皺著眉喝了下去,隨即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 一口氣睡了一整天,等到第二日醒過來,人相比前兩日的半死不活已經(jīng)好了許多。 人才好,惠寧就過來看她。 惠寧左右端詳她的臉色,“臉色比前兩日好多了,” 前兩日她見到的時候,臉色蒼白沒得多少血色,把她嚇得夠嗆。 “我也覺得我自己好多了?!卑讗倫偯约旱哪槪吮惹皟扇蘸枚嗔?,就是人還虛著,少說也要養(yǎng)個兩天。 “果然宮里服侍陛下的醫(yī)官,比外面的疾醫(yī)要有本事多了?!被輰巼@口氣,之前請得府里的疾醫(yī)來看,幾碗藥灌下去,不是吐出來就是毫無作用。還是天子派來醫(yī)官,扎了幾針又開了藥方,才好了起來。 “陛下知道我病了?” 白悅悅有些奇怪。 “還不是長信宮來人了,應(yīng)該是召你入宮陪伴太后的。你這樣自然是不能入宮的,只能實話實說,陛下自然也知道了?!?/br> 說完她拿出一個小漆盒子交給白悅悅。 白悅悅接過來打開一看,里頭是一株人參。 “這個是長樂王托我?guī)淼?,他往昔手下副將如今戍守在龍城,那地方盛產(chǎn)這個,托我?guī)н^來?!?/br> “他說,之后只要切一點煮羹湯就行,一定不能大塊大塊的服用?!?/br> 這些都是高陽王傳達的,惠寧在這里頭只是傳個話而已。 白悅悅接過來,“他知道我身體不好?” “身體好的,能像你這樣?!被輰幰膊缓谜f叔伯家的過錯,只能叮囑白悅悅好好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