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夫他不肯和離 第2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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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寧對著元茂那看陌生人的眼神,嘴唇無助的張了張。她忘記了,天子這是第一次見她,她也還沒到入宮封后的時候,根本不認識她。 “我是——” 還沒等她說完,元茂一把將她手里的湯藥打翻在地,“滾!” 元茂捂住胸口,嗓音因為之前的咳嗽變得嘶啞難聽。 虞寧被那碗打翻的湯藥潑的一身都是。原本在門外和白悅悅說話的長樂王聽到內(nèi)里的動靜推門而入,見到滿身臟污的虞寧,還有只著足襪的元茂站在地上。 “陛下?” 元茂雙目赤紅,他眼神落在長樂王身上,“她人呢?” 長樂王不知道元茂說的是誰。 這時候白悅悅從外面伸進來一個頭,元茂漫無焦點且無神的眼里終于有了一個可以著落的點。 “過來?!彼樕下冻鲆粋€笑,溫和的向白悅悅招手。 白悅悅方才在外面聽到內(nèi)里的響動,知道元茂正在暴怒上。她對著此刻言笑晏晏的元茂,瞬時間后脖子上的汗毛直豎。 元茂見她沒動,面上的神情越發(fā)柔和,“你過來吧?!?/br> 見她還是沒有過來,元茂失去了所有的耐心,向她走去,白悅悅嚇得連連向后躲。 長樂王此刻覺察出他的不對,他上前擋住元茂,“陛下現(xiàn)如今可好?” 元茂對上躲在長樂王背后的白悅悅,面上笑著,眼底里急速冰冷下來。 “朕很好,多謝阿叔。” 他嗓音里帶著點兒嘶啞。 元茂目光觸及長樂王身上的衣袍,臉上笑容更甚,“方才看阿叔和她說話,是說些什么?” 白悅悅那種毛骨悚然的感覺又來了,她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 “今日佛誕,太妃經(jīng)常來這里上香。恰好遇上了。就說了幾句話,問了句上黨公是否安好?!?/br> 長樂王話里坦坦蕩蕩,沒有任何什么遮掩。 元茂點頭,“阿叔說的,朕相信。原來是阿叔啊……” 這話聽起來怪怪的,且沒頭沒尾,聽在耳里不知道什么意思。 “如果是阿叔,那就沒什么事了?!?/br> 長樂王不太明白元茂這話里到底是什么意思,但如今還是天子的身體最為緊要。 “陛下如果好些了,要不要去拜拜佛?” 白悅悅自覺不能讓長樂王一人去面對元茂,從長樂王背后伸出個腦袋問。 元茂對上她,面上笑容更甚,“那更好?!?/br> “陛下身體真的無礙?”長樂王詢問。 元茂點頭,“方才只是一時急了心,所以才會那樣,讓阿叔擔心了?!?/br> 長樂王聽到他的嗓音依然還是啞著的,正想要說什么,元茂嘆道,“阿叔,朕真的沒事了?!?/br> 長樂王這才放開元茂。 元茂走向白悅悅,言語溫柔如水,“走吧?!?/br> 白悅悅點點頭,帶著他往外去。 “朕這段時日許久沒見到你,你最近過的如何?”元茂問。 白悅悅點頭,“小女一切都好?!?/br> 除了家里的便宜爹擔心的七上八下,連著幾日都睡不著覺之外。她還真是挺好的。 “你怨朕么?” 元茂前生就想問她,她怨他么,又到底怨他什么。 怨到惑亂后宮,巫蠱詛上。 白悅悅聞言笑兩聲,“陛下是要嚇唬小女呢,小女為何要怨恨陛下?” 她不想和元茂多說話,見到佛堂就恨不得把元茂往里頭一塞了事。 元茂一腳邁入佛堂,向前走了兩步,見到白悅悅還在佛堂外沒動,“怎么不進來?” “小女進去不好?!卑讗倫傂?。 “進來吧,又不是宮里,何必講究那么多虛禮?!?/br> 白悅悅心里大叫見鬼了。 這周目元茂自打和她見面以來,不是愛答不理,就是喜怒無常。也不知道下刻她會不會被丟出宮去。 這下和顏悅色,難道是真見鬼了? “過來吧?!痹膊煌锶?,佇立在門口等她。 白悅悅見四周的僧人都在,自己應(yīng)該不會有什么事。 她跟著元茂進去,內(nèi)里的佛像修的很宏偉,高高在上俯瞰眾生。元茂跪在團蒲上,雙手合十。 不得不說他樣貌身段都是上佳的,連拜佛的姿態(tài)都賞心悅目,但也只是看看,并不想要怎么樣。 元茂從團蒲上起身,到了外面,“你陪朕走一走?!?/br> 白悅悅應(yīng)了,元茂走在前面,言語依然是溫和的,“你和阿叔認識?” “小女曾經(jīng)在寺廟里見過長樂王一面?!?/br> 白悅悅故意輕描淡寫,“小女見過長樂太妃,太妃喜歡和小女說話?!?/br> 元茂的腳步微頓,他回過身來,笑容蘊藉著春風。他原本面容就好,如此更是帶著點夠勾動心魄的意味。 他向她靠過來,神情口吻里全然是誘騙的姿態(tài)。 “看來你和長樂王府上是真的有緣分。既然這樣,朕下旨賜婚如何?” 作者有話說: 感謝在2022-03-19 21:09:00~2022-03-20 21:03:0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身無分文的文 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玄牝 20瓶;蘇蘇、贊多多 10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7章 “兒挺喜歡她的,不知阿娘能不能召她入宮一見?” 濃厚的旃檀香味從佛像前放置的香爐里氤氳飄出。 大殿內(nèi)不知道放置了有多少這樣的香爐, 一時間白霧縹緲,人站在里頭還真的有幾分置于仙境的錯覺。 白悅悅望著元茂,她眨了眨眼, “陛下?” 元茂一笑,像是守株待兔的獵人,用言語和溫柔的笑容布下足以迷惑人心的陷阱。只等她自己一頭扎進來。 白悅悅一時間沒答話, 她很是狐疑的上下打量他。 元茂面上的笑沒有半點減退, 反而隨著她的打量越發(fā)濃厚起來, 帶著攝人心魄的力量。 游戲里元茂的立繪就是那種很好看的,真的看到了不管是皮相還是骨相是真的好。可惜白悅悅看了心里沒太大波動。就算再好看, 知道他后宮幾十個女人,兒女一大堆。也沒什么太多的興致了。 “長樂王已經(jīng)二十五, 尚未娶妻。開始的時候是時機不對來不及,后面便是公務(wù)纏身, 騰不出空來辦自己的終身大事。既然如此,朕倒是樂意做一回月下老人?!?/br> 白悅悅望見他臉上越發(fā)濃厚的笑,只覺得哪里不對勁。 她遲疑著久久不答話,生怕自己一不小心就說錯了話。 元茂等到了小會, 見著她沒有說話,臉上笑容多了些,“看來你是不樂意了?” 他故作感嘆, “長樂王是朕的阿叔,年歲雖然大了些, 但為人誠懇忠心。這么多年,朝堂上朕從來沒有見到他辦錯過什么事?!?/br> 白悅悅看向他的眼神有些一言難盡, 要是說媒拉線的話, 不是該說長樂王長得好, 不花心么?說他忠心干什么? “陛下,現(xiàn)在陛下沒事了么?”她答非所問,手指輕輕指了指自己的喉嚨。 元茂微愣,面上那虛浮的笑容微微有些減退。到現(xiàn)在他自己都忘記方才他是如何撕心裂肺的重咳過。喉間被他強行壓下來的痛楚,隨著她關(guān)心的話語又漸漸的有了升騰起來的趨勢。 心中原本的暴怒生出了久違的酸澀,內(nèi)里竟然還有那么一絲半點的喜悅。 至少她此刻沒有一門心思在別的男人身上,倒還在乎他的身體。這股情感糅雜,將原先的暴怒抵消了些許。 白悅悅見元茂停了話語,看著她,眼神晦澀。她在他的注視下廣袖下的手臂連帶著背上雞皮疙瘩起了一層又一層,汗毛倒豎。 那邊僧人們的梵唱還在繼續(xù),在一片旃檀的煙霧縹緲里,元茂的面貌越發(fā)的模糊。 整個人都有些煙火繚繞,仙氣是算不上的。他整個人平靜的時候有那么一股清雋的溫文爾雅,但就是和仙沒什么關(guān)系。 “陛下?”白悅悅強行忍住搓手臂的沖動,“陛下要是御體尚未完全恢復(fù)的話,還是去休息一會?” “你很關(guān)心我如何么?” 元茂突然開口,面前少女略有些驚訝,下刻就笑了,“這是當然了,小女是陛下的臣民,自然是會關(guān)心陛下的安危?!?/br> 元茂感覺到心酸脹的厲害,無盡的酸楚。 既然如此,那又為什么咒他? 他不知道她說的是不是真話,在她那張笑靨之下的真正心思是什么。 若是冠冕堂皇的話,就她這個年紀那未免也太可怕了一些。 白悅悅那種不對勁的感覺更重了,她想要往后撤,離元茂遠一點。但是左右都沒有多少人,僧人們坐在大殿里唱經(jīng),也沒見得有人出來。在元茂眼皮子底下挪開點,難度太大了。 “怎么了?” 他向來喜怒不直接表露在面上,若是真正十幾歲的他,多少還會留一些情緒表露在面上。可是他已經(jīng)是掌權(quán)十幾年的帝王,除非失控,否則只要他想,那么旁人只會看到他想要別人看到的。包括她在內(nèi)。 “看上去你有點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