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女兒奴大佬的前妻 第122節(jié)
不過還是道:“回家了。” “回家了?” 江柔震驚,“這個時候不該回家的。” 黎宵神色平靜道:“攔不住,過年了大家都想回老家?!?/br> 江柔皺眉。 她不知道怎么說,來g省務(wù)工經(jīng)商的人很多,前段時間爆發(fā)傳染小高潮就是人流量太大的緣故。 過年人群來回涌動,恐怕又要危險了。 黎宵知道她的心思,忍不住道:“江柔,你別把自己當真菩薩,有些事情是我們無法掌控的,你總是讓我平常心,你自己也要平常心對待?!?/br> “你信不信,就算國家下政策不讓人亂跑,還是會有人繼續(xù)亂跑的?!?/br> 江柔知道他說的是對的,就拿后世的疫情來說,都封國封城了,依舊有人亂跑,造成很不好的影響。 只是她明明知道應該怎么做,卻沒辦法去阻止,這種感受真的很痛苦。 黎宵繼續(xù)道:“別想太多,好好睡一覺,明天放不放假?” “不放?!?/br> “那就睡覺,電話別關(guān),我聽你睡著?!?/br> “還是別了,浪費錢?!?/br> “這點錢我還不在乎,睡覺?!?/br> 江柔便重新躺了下去,看著手機,正猶豫要不要關(guān)時,里面又傳來黎宵的聲音,“躺下了嗎?” 不知道為什么,現(xiàn)在哪怕沒有人陪著,但能聽到他的聲音,就覺得很滿足,回道:“躺下了,你也睡?!?/br> “好。” 江柔便沒掛電話了,將手機放到床頭,說了一聲,“我睡了?!?/br> “好?!?/br> “晚安,我愛你?!?/br> 對面沉默了一下,隨即里面?zhèn)鱽硪宦暅\淺的輕笑,“好?!?/br> “……” 什么叫好呀?不應該也回一句我愛你嗎? 帶著不滿和抱怨,江柔漸漸陷入沉眠中。 果然,跟江柔預料的一樣,過完年沒多久,差不多元宵節(jié)前后,非典再次爆發(fā),和她爸媽曾經(jīng)口中描述的一樣,很多人從之前的不在意到漸漸認識到這個疾病的危險性,然后群眾之間產(chǎn)生恐慌,市面上的白醋、板藍根幾乎是一夜之間銷售一空。 甚至到最后,醋和板藍根炒上了天價都買不到。 市里中小學開始陸陸續(xù)續(xù)發(fā)出停課通知,所有娛樂場所被關(guān),大學封校。 上面開會后決定將所有感染人員隔離起來治療,江柔也被重新安排了任務(wù),去臨時站點負責消毒、宣傳講解防疫知識,以及給群眾檢測體溫。 這個時候沒有后世醫(yī)療發(fā)達,以后的體溫槍藥店和網(wǎng)上都可以買,這個時候就沒那么多了,根本不夠大家分,用的更多的還是水銀體溫計。 江柔被安排在南山路站口,除了她,旁邊還有兩個交警。 路邊搭了一個小小的棚子,早上來了后先和兩個交警背上農(nóng)村那種打農(nóng)藥的那種罐子,里面裝的是消毒液,三人將這片地區(qū)消毒。 消完毒江柔就會坐到小棚子里等人過來檢測體溫,家里沒有體溫計的就會過來檢測,路上經(jīng)過的也要來測一下。 江柔前段時間實習的時候跟著一個老中醫(yī),在摸脈上有了不小的進步,現(xiàn)在給人量體溫的時候,還會順便給人把脈,這也算是鍛煉技能了。 以前上課老師就說要多給人把脈,但以前沒有太多的實驗對象,全班加起來也就三十幾個人,然后就是黎宵和安安了,現(xiàn)在她沒功夫復習功課,只能用這種方式來學習。 不過讓江柔意外的是,來抗擊非典站點的第一天,黎宵就過來了。 她昨晚打電話跟他說了這事,也只是想讓他放放心,沒想到早上八點多他竟然特意開車過來一趟,還站在后面排起了隊。 江柔看到他,眼睛一紅,“怎么過來了?趕緊回去?!?/br> 黎宵沒走,直接坐到她對面,江柔也不好趕他,拿出一根體溫計消毒,然后讓他放在胳肢窩里。 黎宵照做,江柔又拿掉手套,將手搭在他的手腕上開始把脈,把著把著,眉頭就皺了起來,“少熬夜,要注意休息,最近是不是抽煙了?” 黎宵看著她沒說話。 江柔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正準備收回手戴上手套,就突然被他一把握住,男人深深看著她,舍不得松開手。 江柔也看著人,心下一軟,彎了彎眼睛,然后拿過旁邊的酒精消毒液給他的手消毒。 再次抽回手的時候,在他手心撓了一下。 黎宵抿了抿唇,收回了自己的手,然后緊緊握住。 從這之后,黎宵隔三差五就要過來一趟,要不是江柔阻止,他恨不得天天早晚都來一趟。 就在大家團結(jié)一致抗擊非典時,四月一號下午晚上九點多,江柔把資料送回醫(yī)院,順便領(lǐng)取明天的防護服,走在醫(yī)院走廊里時就聽到幾個值班小護士的哭泣聲。 江柔在醫(yī)院呆了有一段時間,雖然平時穿著防護服看不到對方,但大家相處都挺不錯的,就好心問了一下。 一問才知道,原來今天下午港地巨星張國榮走了。 江柔聽到這話,直接愣在原地,她知道這個明星,在后世依舊有他的傳說,曾經(jīng)驚艷了無數(shù)人的青蔥歲月,上輩子她mama年輕時候很喜歡這人,他走后就再也沒追過星了。 幾個小護士泣不成聲。 江柔安慰了她們幾句,出了醫(yī)院大門后,她忍不住抬頭看了眼繁星璀璨的星空,心中感慨萬千。 抗擊非典戰(zhàn)役一直持續(xù)到六月份天熱,才逐漸好轉(zhuǎn)起來。 江柔他們這些沒有感染的醫(yī)院志愿者,為了以防萬一,還是先隔離一個禮拜,沒事了才可以離開。 隔離的地方是醫(yī)院統(tǒng)一安排的,三四月份是非典最嚴重的時候,那時候醫(yī)院統(tǒng)一安排了所有醫(yī)護人員的住處。 后面江柔就再也沒有回小區(qū)老家了。 從醫(yī)院出來,江柔先給黎宵打了個電話,問別墅地址,然后直接開車去了小區(qū)老家那里,準備洗個澡再去別墅。 隔了那么長的時間,江柔早就忘記當初的別墅地址了。 去了小區(qū)老家,江柔第一時間就是洗澡洗頭,整整洗了兩遍,換下來的舊衣服直接扔進了垃圾桶里。 從浴室里出來,整個人神清氣爽,但讓她沒想到的是,黎宵直接過來了,聽到浴室開門聲,黎宵拿著兩大袋子從主臥出來,一個是衣服,一個是書。 他還問江柔,“就帶這些書行不行?” 江柔看到他,眼睛又忍不住紅了,“你怎么過來了?” 黎宵看了她一眼,“怕你東西多不好拿?!?/br> 其實不是,他就是想來早點見她。 江柔點點頭,“你等我一下,我吹干頭發(fā)就走?!?/br> 黎宵應了聲好,然后又去浴室里收拾起來。 江柔吹頭發(fā)的時候,黎宵就蹲在旁邊擦地板上的頭發(fā)。 擦完他又把垃圾袋拿了出去,最后進來洗手,洗好手也沒走,就站在旁邊看著江柔。 江柔看著鏡子中的自己,又看看旁邊的他,然后抿起唇笑。 吹干頭發(fā)拔掉線,吹風機也不收拾了,隨手放在旁邊,直接轉(zhuǎn)過身抱住人。 黎宵下意識伸手攬住她,兩人面對面看著對方,情不自禁親了上去。 一開始還能克制住自己,但大概是太久沒見了,兩人的感情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濃厚過,不光是黎宵恨不得將江柔揉進身體里,江柔也死死扒住人不放。 最后親著親著,一起滾進了臥室房間里。 …… 也不知過了多久,結(jié)束后,江柔輕輕喘著氣,摟著人的脖子不撒手,小聲道:“我好想你,天天都在想你,比想安安還多?!?/br> 黎宵聽了鼻子一酸,不過卻沒忍住在她臀上不輕不重拍了一下,“不知道是誰說要我重新找一個,遺言都寫好了。” “……” 這事算是過不去了。 反正現(xiàn)在黎宵一說這話,江柔就覺得自己矮一頭,她將臉貼在他的胸膛上,小聲討好道:“沒有的事,我這是欲擒故縱,你要真是重新找一個,我肯定做鬼也不放過你?!?/br> 黎宵輕輕撫摸著她的后背,聽了這話,不自覺彎了彎唇。 兩人都沒再說話了,很享受這種難得的歲月靜好。 也就在這時候,黎宵的電話突然響了,黎宵不大想接,還是江柔拿過來看了一眼,看到上面顯示備注別墅的電話,就遞到他面前,“家里的。” 黎宵懶洋洋的沒動,江柔干脆接通了,然后遞到他耳邊。 江柔踩著他的腳往上挪了挪,貼到他耳邊偷聽。 電話里響起安安奶聲奶氣的聲音,“爸爸,你怎么還沒有把mama接回來呀?” 男人看了眼旁邊的江柔,聲音沙啞道:“已經(jīng)在路上了,馬上就回來?!?/br> 安安似乎很不喜歡這個回答,“馬上是多久???” “十分鐘。” “好吧,那你們早點回來?!?/br> 江柔:“……” 安安得了答案,就心滿意足的掛了電話。 哪知她的電話一掛,她爸爸就翻過身,又開始親她mama,完全沒有要起床的意思。 江柔好笑的推了推身上的男人,好笑道:“你不是說十分鐘就回去了嗎?” 黎宵親了親她的鼻子,然后道:“哄她的?!?/br> 他又不傻,今天江柔回去,小家伙晚上肯定要鬧著一起睡,到時候他只能睡邊上了,別說抱媳婦,連摸個小手恐怕都不行。 江柔笑了。 晚上兩人回去后,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小家伙兇巴巴坐在沙發(fā)上,一看到兩人回來,就生氣站起來大聲控訴,“爸爸又騙人!” 然后直接沖向江柔抱住她,嗚嗚嗚哭,“mama,我好想你呀?!?/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