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頁
書迷正在閱讀:男mama太甜了、誰先碰的瓷、戰(zhàn)神不想談戀愛[希臘神話]、金牌經(jīng)紀人和頂流BE了、不要吵醒深淵神[希臘神話]、[綜漫]身為coser的我還沒化完妝就穿越了、反派他強勢歸來[快穿]、[綜漫]不要和童話馬甲比戰(zhàn)力、[綜漫]反派結(jié)社搞事中、他的阿爾茲海默癥先生
羅切斯特仿佛心滿意足,放下餐叉,對法爾克斯說:“廚師做得很好,每年工錢加十英鎊?!?/br> 然后他又看了伯紗一眼,就快步走出餐廳,往書房去了。 伯紗此時也結(jié)束了晚餐,她站起身,走到休息室的沙發(fā)上坐下,準備安靜地度過寂靜的夜晚。 桑菲爾德真是偏僻啊,附近一英里毫無人煙,此時寒風凜冽,在窗外發(fā)出呼呼的聲音,聽起來就很凄涼。 如果今晚的“伯紗”被關(guān)在閣樓里,聽到這種風聲,她會想什么呢? 一定很無助,很孤獨,仿佛風暴中的海浪,被打擊得破敗不堪,越來越瘋狂吧? 伯紗真可悲啊。 親愛的丈夫把她拋棄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自己卻到歐洲四處留情,法國舞女、意大利交際花、德國的窮姑娘…… 他玩弄她們,再一一把她們拋棄,好像伯紗一樣。 這桑菲爾德就像一座墳?zāi)?,禁錮了伯紗的自由,埋葬了她的幸福。 最后,卻有一個單純的姑娘要成為這里的女主人,取代她最后一絲位置。 所以,何不燒了它,把羅切斯特和自己燒毀,這樣他們就永遠也不能分開。 這時另一個聲音響起: 不,傻姑娘,你死了有什么用,他更加不會記得你,只會只會徹底遺忘你,把你當成一粒灰塵。 過自己的人生吧,珍惜現(xiàn)在,自尊自愛,享受生活。 炙熱的感覺在指尖流淌,伯紗瞬間回過神,發(fā)現(xiàn)自己此刻離燭火很近,手指幾乎已經(jīng)觸碰到火苗,瞬間縮回了手。 太可怕了,這種危險的感覺隨時會糾纏過來。 在她放松精神的時候,產(chǎn)生負面情緒的時候,她就好像被“伯紗”主宰,總是試圖作出毀滅行為。 她深吸一口氣,收斂心神,盡量不去想消極的東西。 為了轉(zhuǎn)移注意力,她的目光在房間里四處搜尋。 “夫人,要彈彈琴嗎?”法爾克斯剛剛在旁邊編織,此時抬起頭,發(fā)現(xiàn)她的視線,立即詢問。 伯紗也看到了窗邊的鋼琴,她不自覺站了起來,在鋼琴邊的長凳上坐下。 在昏暗的燭光下,漆黑的鋼琴反射著幽幽的冷光,在這寂靜的夜里,她突然開始想念。 埃里克,她在舌尖默念這個名字,手指不自覺在鍵盤上飛舞。 鋼琴的音質(zhì)很好,是羅切斯特家族的傳家寶之一,此刻在她的手下,重新煥發(fā)了生命。 鋼琴的音色十分飽滿,音符如涓涓細流一樣飛下山澗,漸漸的,它如江入大海,發(fā)出咆哮的怒吼,在黑夜里翻滾著,席卷著所有的浪花。 這聲音席卷了桑菲爾德的空氣,幾乎所有的人都停下了手上的動作,聽得入迷,忘記身在何處,心中隨著這音樂在空中飛翔,在大海中翻騰。 音樂停下了,房間里寂靜無聲。 法爾克斯震撼地看著走神的女主人。 平生以來,竟然從來沒有聽過比這更美妙的音樂。她難以置信,這竟然是出自房間里的這架鋼琴。 這時,門外傳來一陣咯噠咯噠的腳步聲,帶著一絲急切。 房門很快打開,露出羅切斯特有些黝黑的臉,那雙黑眼睛此時閃閃發(fā)光,在室內(nèi)搜尋,很快定格在鋼琴旁的伯紗身上。 “是你在彈琴,伯紗?”他緩步走到鋼琴邊,扶住了鋼琴架。 伯紗看了他一眼,就迅速移開視線,簡潔地回答:“是的。” 他感受到了她抗拒的態(tài)度,手指在鋼琴上無措地敲了兩下,然后又開口:“是什么曲子,我沒有聽過?!?/br> 說著他看似無意地往身后看了看,法爾克斯和仆人們都在做自己的事,注意力卻集中在他們身上。 伯紗受到暗示,看向他背后,此時法爾克斯的目光停留在自己身上,仿佛對自己的態(tài)度感到奇怪。 她眉頭微蹙,但很快舒展開來。 她重新抬頭看羅切斯特,帶著一絲微笑:“愛德華,這是急流,曲子的名字?!?/br> “哦?是哪位音樂家的作品?”他低頭看著她,黑色眼睛在燈光下凝聚出專注的視線。 她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反問道:“世界上有很多音樂家,我們又能知道多少呢?” 說著她重新垂下視線,手指微動,重新彈奏起另一首曲子。 他沒有得到回答,也失去了再開口的機會,只能靜靜地站在旁邊,看著她專注的側(cè)臉。 法爾克斯一直含笑看著他們,越來越覺得兩人非常般配。 羅切斯特先生的身材中等,卻十分健壯,此刻一身黑色西裝,平添幾分清雅,專注的身影散發(fā)著尊貴的氣息。 而女主人羅切斯特夫人,更是高貴動人,多才多藝,她此刻就像音樂精靈一樣,把先生都迷住了。 伯紗不知道管家的想法,她彈完一曲,看見羅切斯特還是站在那里沒動,眼波一轉(zhuǎn),想到一個好主意。 “愛德華,讓我也好好欣賞你的琴藝吧,你應(yīng)該不會拒絕?”她說著站起來,把長凳讓給了他。 羅切斯特看見她狡黠的目光的時候,就知道她打算捉弄他,沒想到果然應(yīng)驗了。 世上最出色的鋼琴家在她面前,也很難出彩,何況是他這種業(yè)余水平,恐怕只有丟臉的份。 他動了動嘴唇,在她期待的目光下,拒絕的話卻說不出口,只能無奈地在凳子上坐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