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他接手了項目后回望從前就能發(fā)現(xiàn)有太多路可以走，不一定非得走那一條。

    不說讓凉不怨直接暴富，至少他的生活可以輕松很多。

    .

    紀憑語帶著凉不怨進了手表區(qū)，商場里正放著最近很流行的偶像團體的歌曲，節(jié)拍輕快又活潑。

    他直接挑了自己喜歡的牌子主要凉不怨對這些身外之物的確沒有什么研究。

    他沒有掏出他哥的黑卡讓清客，主要現(xiàn)在正好中午，商場人不少，這陣仗太大了，會更顯眼。

    但店長還是一眼就認出了他：紀少!

    她笑著上來：你回國了?

    不是所有人都關(guān)注娛樂圈會看綜藝刷微博，所以不知道他回來了也很正常。

    可店內(nèi)的有個導(dǎo)購員在聽到這聲稱呼后眼睛就亮了，視線也跟著他們來。

    紀憑語點點頭：來買表。

    好的，最近我們出了新設(shè)計，應(yīng)該合你的眼緣。店長看向他身邊戴著口罩默不作聲的男人：這位先生是?

    我朋友。

    紀憑語說：我倆都要買。

    店長和紀憑語很熟了，她在這家店從導(dǎo)購員做到店長，她是導(dǎo)購員的時候，紀憑語還才讀初中，但紀憑語已經(jīng)在這兒買了很多塊表。

    有些是自己戴，有些是作為禮物送人。

    所以她熟稔又不失分寸的詢問凉不怨的偏好：先生您是想要買機械表還是電子表?

    但凉不怨還沒說話，紀憑語就先隨意道：沒事，不用。

    他勾勾唇：他隨我。

    店長愣了下。

    就見紀憑語又帶著從前從來不會有的神色輕笑著望向身邊的人：是吧，哥?

    凉不怨那一剎lt;楠楓gt;那的停頓被紀憑語收入眼中，紀憑語笑得更深，以至于藏在口罩下的嘴角弧度都有幾分惡劣。

    凉不怨：嗯。

    店長還有點懵。

    她沒見過紀憑語這樣喊誰，除了他親哥，其他人都是帶姓或者名再加哥。

    那紀少我就不打擾你們了。

    紀憑語很有主見，從來就不需要她們推薦。

    紀憑語點點頭，領(lǐng)著凉不怨在店里悠悠轉(zhuǎn)了一圈。

    最終他停在一個柜子前，伸手點了點：哥，看這個。

    凉不怨順著他修長的手指看下去，就見展示柜里躺著兩塊挨在一起的機械表。

    一塊是黑金色的，一塊是白金色的，表盤設(shè)計很特殊，白金色的要小一圈，看上去秀氣很多。很明顯是情侶表。

    紀憑語偏頭看著他，微彎的狐貍眼張揚極了：喜歡么?

    情侶表。

    凉不怨被他這一手撩得想親他，可礙于在外面，他只能低低地應(yīng)一聲：喜歡。

    于是紀憑語眉眼彎得更深，語調(diào)散漫，故意說：可我喜歡黑色的。

    凉不怨哪里不知道他的言外之意，他沒有什么停頓，但話語里難免帶著縱容的無奈：好。

    穩(wěn)重了一路的紀憑語到底還是沒忍住，跟摸狗似的，上手揉搓了把凉不怨的腦袋：你也太沒有底線了。

    凉不怨由著他動作，漆黑的眼瞳倒映著他的身影，被粉絲說是用冰凍過的聲線在紀憑語這兒就跟初春的河流一般，雖涼卻也溫柔。

    嗯，沒有。

    他毫無負擔(dān)：你高興就行了。

    紀憑語頓了頓，不可否認自己又被取悅到了。

    最終紀少還是掏卡買了那對情侶表，白金色的表也套在了凉不怨的手腕上。

    其實這塊表雖然是女表，體積上也比較秀氣，但沒有太過女氣，單拎出來看還是像男表的。

    而凉不怨原本那塊表，則是被紀憑語扣下，收到了自己口袋里，理由是以舊換新。

    兩人中午吃了柴火雞，就轉(zhuǎn)戰(zhàn)超市。

    超市在商場地下一層和停車場在一塊兒，跟商場的「音樂系統(tǒng)」是分割的。

    還沒進去，就聽見不遠處傷感低沉的音樂在響。

    紀憑語停住，接著超市的音響里就響起了有些失真的歌聲。

    我跌入沒有你的夢境

    再鼎沸人間也寂靜

    就算腐草為螢也山寒水冷

    紀憑語在心里輕輕合了一句

    追尋不到片刻虛影

    他勾勾唇，笑容有些散漫，輕聲跟凉不怨說：你的歌。

    這是凉不怨自己寫的原創(chuàng)曲。

    紀憑語不是第一次在商場里聽見凉不怨的歌，但卻是第一次跟凉不怨在一起聽。

    凉不怨應(yīng)聲，不知是被勾起了什么回憶，他放在身側(cè)的手指蜷縮了下。

    兩個人站在暫時無人的停車場中，昏暗的燈光配上遙遠的悲傷情歌，最勾情緒。

    紀憑語望著他：一直忘了問，你這歌里的墳?zāi)故鞘裁匆馑?

    音樂正好唱到了最高丨潮的那兩句我孤注一擲踏入有你的墳?zāi)?去擁抱屬于我們的一場鏡花水月。

    凉不怨低沉的嗓音和六年前自己還有些青澀的唱腔重合：紀憑語。

    他頓了頓，到底沒有說實話。他雖然想讓紀憑語知道他有多愛他，但并不想讓紀憑語覺得他是瘋子，他只是說：我很愛你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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