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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這時,視線里,陳影河揮手和何晚山告別。 余燃長舒了一口氣,心想陳影河還算識相,沒找何晚山麻煩,也省得他之后特地去找這小子談心。 然而,還沒等他輕松多久,余燃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事情有點(diǎn)不對勁。 也不知道陳影河和何晚山說了什么,在陳影河走后,何晚山一下子低下頭,手伸向后頸的位置摸了摸,接著轉(zhuǎn)過身猛地朝籃球場的方向走了過來。 “落星!嘉行!我想起我有事先走了!下半場你們找人替我吧?!?/br> 說時遲那時快,余燃猛地把手里的籃球一丟,也不管籃球賽正打到一半,所有人都在等他結(jié)束中場休息上場,直接拿起自己的外套飛一般地逃出了籃球場。 作者有話說: 余燃危! 救救孩子! 我發(fā)現(xiàn)評論區(qū)里對余燃的稱呼一路從燃哥到燃子哥到小燃然后到大燃子,可惡,你們真的好愛他。 今天更新了六千字!我可以求一個評論加一點(diǎn)點(diǎn)營養(yǎng)液咩? .感謝在2022-06-06 19:58:53-2022-06-07 18:26:59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27章 生病了 ◇ 修狗裝個可憐 何晚山從來都沒有這么尷尬過。 捂著自己的脖子再次確認(rèn)了一下后頸處微妙的刺痛感, 他想起余燃帶他去醫(yī)務(wù)室貼創(chuàng)可貼時臉上不自然的表情,沉默著排除了陳影河故意和他開玩笑的可能。 既然如此,那么真相就只有一個。 何晚山猛地回頭看向了籃球場的方向。正是中場休息, 余燃拿著水瓶和毛巾坐在椅子上休息, 目光卻還在往他和陳影河的方向瞥。 何晚山心里的火氣騰得一下上來了,也不管籃球場邊還圍著很多人,邁開步子就往回走。 早在許落星說他脖子后面被蚊子咬了的時候他就應(yīng)該察覺到的。這個季節(jié),北京哪來的蚊子, 真要說蚊子,昨天和他睡在一塊的某人倒是一只大的。 難怪今天早上洗漱的時候余燃總是不自覺地盯著他的脖子看, 何晚山滿臉懊惱地用手遮住自己后頸的吻痕。余燃他不僅裝傻, 還假惺惺地帶他去醫(yī)務(wù)室給他貼創(chuàng)可貼??尚λ菚r候覺得余燃是熱心助人,現(xiàn)在一想他根本就是心里有鬼怕被揭穿。 “誒?余燃怎么走了?” “對啊,籃球賽這不才打了一半嗎?他怎么就走了?” 何晚山聞聲往籃球場上一看, 果不其然, 半分鐘前還在朝他這個方向張望的余燃這時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順著眾人的目光看去, 只見一道頎長的身影飛快地消失在體育館門口。 是余燃。 何晚山立刻追了出去。 他身體不太好,也缺乏鍛煉,自然跟不上余燃的速度, 沒跑幾步就有些氣喘吁吁。 余燃一開始是想著趕緊跑路, 找個何晚山逮不住的地方躲起來。然而,他剛出體育館沒多久,回頭就看見何晚山追了上來, 一副很吃力的樣子,本來就白的臉劇烈運(yùn)動后變得有些煞白。 余燃一下子心軟了, 想逃跑的心思瞬間煙消云散, 站在原地單手撓頭有些不知所措了起來。 何晚山跑了一段路就有些喘不上氣。 他天生體弱不擅長運(yùn)動, 追上余燃的希望其實(shí)很渺茫??伤褪茄什幌滦睦锬强跉猓呐潞芾垡蚕胱飞先ハ蛴嗳家獋€說法。 “別跑了?!庇嗳嫉穆曇敉蝗辉陔x他很近的地方響起。 何晚山抬起頭,一分鐘前他還只能遠(yuǎn)遠(yuǎn)看見影子的余燃這時候卻站在了他身邊,撓著頭,一副很是糾結(jié)不敢多說話的慫樣。 “你早就知道了吧,”何晚山又氣又累,走上去精疲力盡地抓住余燃的外套衣擺,“為什么不早點(diǎn)告訴我,你知道被別人發(fā)現(xiàn)有多尷尬嗎?” “我——我哪敢告訴你!我怕你誤會我!”余燃著急起來說話都有點(diǎn)不利索,磕磕巴巴地給自己找起了借口。 何晚山又羞又氣,自己脖子上被人印了個吻痕,始作俑者卻不告訴他由著他頂著招搖過市,最后還是從其他人的嘴里得知了真相:“你怕我誤會你,你就不怕別人誤會我嗎?” “你知道陳影河跟我說我脖子后面有吻痕的時候我有多尷尬嗎?” “對不起?!庇嗳剂⒖陶J(rèn)慫。 既然被發(fā)現(xiàn)了,知錯就道歉一向是解決矛盾最好的辦法。他要是在這里住嘴挨罵,何晚山生完氣后或許不會拿他怎么樣。 但人啊,就是愛犯賤。 明明清楚事到如今自己最好除了道歉其余的都別說,他還是嘴巴梆硬想再掙扎一下。 “雖然這的確是我的錯,但追根究底也是你空調(diào)開冷了半夜鉆到我懷里,我原本抱著被子睡得好好的,就算是做夢嘬糖也嘬不到你身上,是你自己硬要靠上來的?!?/br> 何晚山拽著他衣擺的手一下子松開了。 完了。 話剛一說出口,余燃就后悔了。 抬起頭,眼前的人一動不動,只是愣愣地看著他,眼里滿盈水光,冷白的眼尾洇染著些微潮濕的霧紅。 一副被欺負(fù)狠了的樣子。 余燃徹底慌了。 他明明是想認(rèn)真道歉的,結(jié)果現(xiàn)在反而口不擇言地推卸起了責(zé)任,倒顯得像是何晚山在無理取鬧。 “那你可以推開我?!焙瓮砩降穆曇羧趿讼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