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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 我什么都不懂?!绷韬疂M臉不耐煩, 神情上沒有半分與外人交流時的假笑,看著凌溪的目光全是不加遮掩的嫌棄,沒好氣地說:“我就知道我爸人交你手上,這才幾天啊,就被人欺負成這樣,受了這么大的委屈。” 話落,又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行了?!比椒f跟在后面走了出來,精致的眉眼此刻都還是紅的,順了順凌寒的后背,才說:“別氣了?!?/br> 凌溪連忙順著冉穎的話音說:“對啊爸,別生氣了,回頭我肯定好好給弟弟出氣去!” 然而兩人壓根都沒搭理凌溪,冉穎甚至還不徐不疾的添了一句:“你就是再氣也沒有,回家我們在和這臭小子算賬!” 凌溪:“……” 凌溪:“冒昧的問一句,這里的臭小子指的是我的嗎?” “不然呢?”冉穎回頭眄了凌溪一聲,說:“沒把人照顧好就算了,還使喚小霽給你做飯,我看你是瘋了?!?/br> 凌寒恨恨補充:“他可不是瘋了!” 凌溪聽了兩人的話,一邊下樓,一邊笑了起來,笑的還挺欠:“爸媽,你們別是吃醋了吧?” 說完,臨時想起了什么,又說:“對哦,你們好像都沒吃過小霽做的飯菜吧,我告訴你們,小霽廚藝可好了,我感覺我這兩天都長胖了兩斤rou!” 凌寒聞言,氣的眉毛都豎了起來,加快步子伸手就要去揍凌溪:“你看老子今天不扒了你的皮!” 冉穎穿著高跟鞋,不好追上去,蹙著眉喊道:“你們兩個慢點,小霽人呢?” 已經(jīng)跑到下一層的凌溪抽空回應(yīng)道:“回班級拿東西去了,說是讓我們車里等他,一會就下來了?!?/br> 與此同時。 班級內(nèi)。 蕭匪收拾桌面,剛準備起身離開,甫一抬頭,恰好看見凌初霽迎著從窗戶外散射的陽光走了進來,整個人看起來暖洋洋的,但是臉上的笑容卻比陽光還燦爛。 像是還說了些什么,但他沒帶助聽器,也就沒能聽見。 凌初霽是走到了蕭匪的跟前后,才發(fā)現(xiàn)對方耳朵上空空的,想到自己剛剛說的那一大桶都是廢話后,臉上跟著露出了一點無可奈何的表情。 “助聽器呢?”凌初霽伸手指了指自己的耳朵對著蕭匪示意:“帶上。” 蕭匪見狀倒是沒怎么猶豫,他將書包放在桌子上,然后拿出了自己的助聽器帶上,看向凌初霽,問:“怎么了?” 凌初霽這會反而不著急說些什么了,雙手抱懷靠在后邊的桌子上,挑眉看向蕭匪,帶著點促狹的問道:“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蕭匪當然不知道凌初霽這是又在唱哪出,但卻還是耐心得「嗯?」了一聲,臉上還多了一點自己都沒有意識到的笑意。 凌初霽則是指了指蕭匪的助聽器,若有所指:“這可是好幾次了哈?!?/br> 蕭匪看向他:“好幾次什么?” 凌初霽道:“好幾次我和你說話,你都沒有帶助聽器?!?/br> 頓了頓,又挑眉玩笑道:“你是不是瞧不起我凌某人?” “不是。”蕭匪很快回應(yīng)。 “那你說說為啥?”凌初霽雙手一撐坐在了桌面上,然后支起一條腿擱在了蕭匪的桌子上,擋住了他離開的去路,刻意無理取鬧的說著:“答案我要是不滿意的話,那今天這間教室,你是走不出去的了?!?/br> 蕭匪下意識的垂眸看了一眼凌初霽搭在自己跟前那條又長又直的腿。 少年的韌帶無疑是極好的,在這種動作下,他還能微微傾身用胳膊抵著大腿托腮,眉眼的神情佻達又明媚。 像是一個流氓。 一個精致的小流氓。 蕭匪的目光在凌初霽微微露出的那一寸腳踝上停留了一瞬,繼而移開,嗓音有些不自然的輕啞:“覺得吵?!?/br> 凌初霽裝作不可置信的樣子,眼睛微微睜大,一副「我很受傷的」神色,說道:“你嫌我吵?” 凌初霽有個毛病,他自己可能都不知道。 和他自認為關(guān)系好的人在一起的時候,他實在是有些磨人屬性的。 不光磨人而且還戲多。 說實話,之前挺長一段時間內(nèi),他只是幫蕭匪當成一個屬于書中的人物罷了,起初是覺得有趣,是在這樣一個人生地不熟的世界中的一點慰藉。 但是隨著一天天的相處下來,尤其是漸漸習(xí)慣書中的生活后,原先一切的觀念不知道從什么時候已經(jīng)開始潛移默化的發(fā)生改變。 現(xiàn)在來說,蕭匪對于他而言,是個實實在在有血有rou的活人,是一個很特別的個體。 特別是在這件事情之后,他才恍然發(fā)現(xiàn),蕭匪已經(jīng)是他打心里開始依賴的,好朋友好兄弟。 當然,也是他的好崽崽。 所以這點磨人,此刻就更加變本加厲了起來。 “我以前都不知道哎?!绷璩蹯V伸手拉住了蕭匪的胳膊,輕輕的晃了晃,癟著嘴說道:“你居然一直嫌我吵呀?” 蕭匪微微一怔,臉上的那點不自然更甚,他輕輕的咳了一聲,卻舍不得推開凌初霽的手,沉默半秒過后,低低的說道:“不是嫌你吵?!?/br> 凌初霽聞言,又反問了一句:“那你是嫌誰吵?” 蕭匪卻沉默了,只是靜靜地看著凌初霽。 不知道為什么,于這一刻,凌初霽好像透過蕭匪的目光深處感知到了一種難以言喻的巨大孤寂,像是一個常年無人探尋的地方,就只有他自己一個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