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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蕭匪不一樣。 凌初霽擔(dān)心的看著蕭匪,想要伸手去拍拍對方的肩膀,但轉(zhuǎn)念一想,手伸到了一半?yún)s又縮了回來。 蕭匪這會的情緒必然是不穩(wěn)定的,此刻這樣的肢體接觸,恐怕會引起對方的厭惡。 蕭匪其實是個反感與人接觸的人,平時雖然隱藏的很好,但也是刻意的避免。但人都是這樣的,在身體不舒服的情況下,所有的情緒都會被無限放大。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凌初霽干著急了一會兒,腦袋靈光一閃,想到了什么—— 廬城一中因為早自習(xí)開始的比較早,有很多學(xué)生早上都來不及吃飯。 所以學(xué)校食堂部每天都會準(zhǔn)備豐盛的早點,等早自習(xí)結(jié)束后,會安排半個小時的時間讓沒有吃早飯的學(xué)生去吃飯。 凌初霽看了一眼腕表,這會正好七點二十,距離早自習(xí)結(jié)束還有五分鐘。他在心中算了算時間,從教學(xué)樓去到食堂,差不多也就五分鐘的功夫,現(xiàn)在翹課過去正好趕上放飯,而且還不用排隊,完美。 想到這里,凌初霽說動就動,當(dāng)即就冒著腰鉆出了座位。學(xué)習(xí)委員這會正在埋頭苦學(xué),他動作又小心,等出了班級也沒被發(fā)現(xiàn)。 教學(xué)樓外的天空陰沉可怖,烏云黑壓壓的堆積在一起,隱約有雷聲自云層深處滾滾而來,好像隨時都會有暴雨落下。 凌初霽被迎面而來的寒風(fēng)吹得打了個寒顫,連忙緊了緊自己的校服外套,然后加快步伐往食堂跑去。 大約是天陰的緣故,往常在外邊巡邏的教導(dǎo)主任今天終于沒了身影,整個校園靜悄悄的,說不出的安靜。 終于在前腳剛剛邁進食堂的瞬間,早自習(xí)的下課鈴聲隨之響起。凌初霽不由松了一口氣,終于不用在鬼鬼祟祟了,挺直腰大搖大擺的走進了食堂。 考慮到蕭匪的胃不好,凌初霽想都沒想的就走到了賣粥的窗口。粥的種類挺多,凌初霽看了一圈,對打飯阿姨的道:“阿姨,我要一份薏米山藥粥,打包帶走。” 話落,又想到了什么,連忙補了一句:“還是兩份吧?!?/br> 按照蕭匪的性格,如果知道是特意給他買的早點,他接受的可能性就更低了。 凌初霽咂嘴嘆了一口氣,為了崽崽能吃點東西,他還要再陪吃上一頓,可苦了他一番老父親的心。 將打飯阿姨打包好的粥接過來后,凌初霽跟著又去隔壁窗口買了幾個包子。 等走出食堂,下課后的大部隊正好烏泱泱的趕來。 凌初霽得意的挑了挑眉,提著早餐就像是提著什么戰(zhàn)利品,十分歡快的往教學(xué)樓走去。 然而他這份歡快實在是沒有維持多長時間,下一秒,天空又是一道驚雷響起,像是有什么濕潤的東西落在了臉頰上。凌初霽直覺不好,在往上看的時候,豆粒大的雨水噼里啪啦的砸了下來。 凌初霽額角青筋狠狠一抽,連忙將買好的早飯往懷里一塞,跟著拔腿就跑,但即便是這樣,進到教學(xué)樓的時候,肩膀上已經(jīng)被打濕了一片。 今天本來就冷,這會又淋了點雨,寒意直貼著皮膚往骨頭縫里鉆。 凌初霽一時間冷的有些受不住,打了個噴嚏。 班級里這會只有小部分的同學(xué)還在,其他大多都去覓食了。 走到座位前,凌初霽特意看了眼自己出去前給蕭匪倒的水,果不其然的沒有動,熱氣所匯集的水珠,順著杯口打濕了書桌試卷的一角。 “吃點早飯吧?!?/br> 凌初霽將早點放在課桌上,雙手捧著臉頰哈了口熱氣,又將有些濕了的校服脫下,這才在蕭匪的旁邊坐下。 蕭匪這會已經(jīng)好多了,又或許是疼的麻木了,胃里不似之前翻江倒海一般,雖然燒灼感還在,但卻也沒那么難受了。 他先是看了一眼桌上還冒著騰騰熱氣的早飯,才側(cè)目看向凌初霽——少年白皙的臉頰這會凍得微微泛紅,大約是在外面淋了雨,水珠順著發(fā)梢往下滴落。 但少年卻渾然不覺,熱了口熱茶后,就開始動手拆早餐的包裝袋。 感受到蕭匪的目光,凌初霽沖著他微微一笑,然后將給蕭匪買的那份推了過去:“來,吃吧,不用太感謝我?!?/br> 蕭匪的目光黯了黯,沒動,但肚子卻很誠實咕嚕叫了一聲。 “吃呀?!绷璩蹯V這會凍得手腳都有些發(fā)僵,又連著喝了幾口熱粥后,才舒服了一些,見蕭匪還是沒動,便又接著說了一句:“哎呦,我又不是特意給你買的。” 凌初霽:“吃吧吃吧,而且我這又不是白給你的,一會你吃完還得轉(zhuǎn)錢給我。” 想了想,又很jian商的補充了一句:“還要給我十塊錢的跑腿費?!?/br> 話落,不由分手的拿了一個勺子塞到了蕭匪的手中。 蕭匪微微一怔,垂眸看了一眼手中的勺子,以及剛剛被觸碰到的那一小塊皮膚,冰涼的觸感好像滿滿的開始升溫。 奇怪的,并沒有厭惡的感覺。 半晌,蕭匪沒有再推辭。 但他也沒立刻去吃,而是伸手從口袋里去拿錢包,只是下一秒?yún)s摸了個空。手指微微一頓,他忽然想起來,今早出來的匆忙,錢包好像丟在家里。 凌初霽一看就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在心里偷偷的笑了一聲后,故作正經(jīng)的問了一句:“沒帶現(xiàn)金啊?” 蕭匪拿著勺子的手微微收緊,耳根好像還爬出了一點可疑的淡淡緋紅,默了半秒,他點了點頭:“嗯?!?/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