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頁
書迷正在閱讀:弱受他一言難盡/男寵他突然黑化、花瓶美人[快穿]、我,社恐,貼貼成癮[穿書]、穿成腹黑反派的心尖小甜貓[穿書]、銀河偶像、穿書后我交了個反派男朋友、辣雞男主終究對我下手了[穿書]、晚山[重生]、重生回幼兒園當老大、小千歲
頭開始疼了。 他趴伏在書桌上,在3002大聲的叫喊下漸漸失去了全部的意識。 …… 再睜開眼時,鼻尖彌漫著消毒水的氣味,目之所及是白色的天花板。隨希聲有些不安地動了動手指,隨即便被一雙干燥的手攥住。 “你醒了?!?/br> 是靳也。 他的聲音很啞,像是很多天沒有喝水了似的。隨希聲心念一動,轉頭去看他。 這人烏黑的眼睛安靜幽遠,像黑夜中半固體般細微流動的溪流。 隨希聲小聲問:“你現(xiàn)在是哪個靳也?” 面前的靳也皺眉,露出一個不解的表情:“你在說什么?” 還沒等隨希聲回答他,靳也直接按了呼叫鈴。呼叫的聲音一響起,隨希聲就沒心思說話了。他懶懶躺回去,心想這個靳也真傻。 護士醫(yī)生很快一股腦來了,乍一看像訓練有素的軍醫(yī),但是隨希聲發(fā)現(xiàn)為首的醫(yī)生在偷瞄靳也,看上去有些害怕的樣子。 由著他們給自己測完各種指數(shù)再一溜煙地走,隨希聲朝靳也勾了勾手指。 靳也莫名覺得他這個動作有些勾引的意味,但病人最大,他不好做些什么,便老老實實坐在他身邊:“干什么?” “你對那些醫(yī)生護士做了什么?”隨希聲閑閑地開口,蒼白的臉上笑意生動,不太像個瀕臨死亡的人,“我看他們好像很怕你。” “沒什么。”靳也拿起一邊的蘋果削著,很快手底下堆了一圈均勻完整的蘋果皮:“你睡了兩天,情況很不好,但他們卻說根本沒檢查出來什么?!?/br> 說到這里,靳也冷笑:“他們說你各項指數(shù)很健康,可不可笑?” 靳也差點沒把「庸醫(yī)」倆字評價寫成錦旗掛在那群醫(yī)生墻上了。 正常健康的人會無故昏睡兩天,而且四肢僵硬,臉色蒼白如紙? 他運用自己多年積累的鈔能力找了一圈,都沒醫(yī)生說得出隨希聲身上有什么大毛病的,最多就是體質虛寒,養(yǎng)養(yǎng)也沒什么大事。 雖然靳也已經(jīng)氣到黑了三天的臉,但隨希聲知道,這還真不能怪人家醫(yī)生。他的數(shù)據(jù)經(jīng)過系統(tǒng)隱藏,所以只會呈現(xiàn)出正常身體該有的樣子。 “等這段時間過去了,我們去中心市第一醫(yī)院?!苯舶烟O果切成小兔子擺在盤子上,揭開眼皮沉冷地凝視著隨希聲,“你必須去?!?/br> 隨希聲對此的回應只是一笑。 身體健康,長命百歲,相守終生。 他從靳也的眼睛看出了這樣的希望。 可是人不該有過多的希望,就像靳也已經(jīng)被他偷偷安排在不知名地點養(yǎng)病的meimei靳容。 如果不是靳也一直抱著她病會好的奢望,也不至于被欺壓那么多年。 隨希聲幫他們實現(xiàn)了愿望,可靳也卻那么貪婪,他想要的更多,也更不容拒絕。隨希聲卻也不想拒絕。 所以說,“喜愛”果然是種毀滅人的東西。 作者有話說: 副本倒計時 第23章 罪惡的下場 在醫(yī)院「養(yǎng)病」的這些日子,隨希聲陸續(xù)收到了許多列表尸體的回信。 陸浩文天天給他發(fā)信息:“隨哥,靳也的視頻都火到外網(wǎng)了,范雷已經(jīng)被抓起來了。” “田哲你還記得嗎?當年那個喜歡燙人煙頭搞大女孩肚子的黃毛,王文天天給他送煙送酒送檳榔,現(xiàn)在已經(jīng)得了口腔癌,下巴都被手術割沒了。” “還有熊宏達,專門欺負女孩和小動物的那個,他前些年冬天的時候被推下湖,撈上來的時候身子已經(jīng)壞了,重活都干不動了。被人介紹了一個喜歡家暴的老婆,因為天天出去偷腥被打,已經(jīng)被打傻了。” “隨哥,你終于上線了,我們都過得不錯。” “隨哥,你和靳也還好嗎?” 企鵝號滴滴滴響著,隨希聲看著消息一條一條彈出來,依然沒有敲下一個字回復。 對于別人而言,他只是一個做任務的過客,不需要留下很重的痕跡,也不需要留下念想。 靳也,只是個意外。 陸浩文絮絮叨叨說著他和那群孩子們的故事,他們大多數(shù)人高中畢業(yè)就輟學了,日子趨于平淡,有人依舊受不了過去慘痛回憶的折磨,選擇了解自己。而大多數(shù)人都過得平庸尋常,不過這也很好了。 陸浩文說他自己和家里出柜了,爸媽拿著掃帚說再也沒有他這個兒子,他便離家出去在他省打拼,現(xiàn)在有了一個小小的店面和一個同性戀人。 他們很相愛。 靳也高考后就離開了,但是省狀元的名頭卻讓人毫不懷疑他過得不錯。阮甜和蒼遠航一起考去了中心市,再也沒有回來過。 他說了很多,可隨希聲知道,這里依舊還有很多故事被掩埋著,在歲月的廢墟中一天天腐朽老去,直至再也沒有人記得。 他心里忽然被觸動了一下。他想到了原文中靳也的結局。 【最終,靳也因為十五項匿名殺人綁架指控,被送進了監(jiān)獄。數(shù)十年無人看望,無人保釋,無人關注。四十八歲,于監(jiān)獄中自殺身亡。】 他無法想象那樣冰冷的文字要應驗在靳也身上。 靳也明明是個很溫柔的人。他從來沒有傷害過一個無辜的人,甚至隨希聲懷疑,原文中的囚禁,真的是靳也能做出來的事嗎? 外面下雨了。暴雨驟然擊打地面的聲音打斷了隨希聲的思緒,他開始擔心靳也沒有帶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