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十指相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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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桃一驚一乍的聲音從手機里傳出,舒禾有些摸不著頭腦。 “怎么了?你看見什么東西了雞叫鵝叫的?!?/br> “就就??!就你脖子上??!那有東西!” 舒禾下意識地摸了摸脖子,什么都沒有。 “什么都沒有啊,你不要嚇我?!?/br> 視頻里的小桃微瞇著眼,半張臉都快貼到手機上了,“你,你把手機移到脖子那里,快點,我看看?!?/br> 舒禾只好無奈地把手機移到脖子處。 “左邊,左邊!” “下面點,jiejie?。。 ?/br> “別湊太近?。?!” “對!別動?。。?!” 舒禾被她說得大氣不敢喘一口。 視頻里的小桃看著舒禾脖頸上的紅印,臉色從紅一路變到紫色,最后轟然爆發(fā)。 “天啦?。。?!這是草莓啊??!” 草莓?什么草莓? “舒禾,你個騙子,你以為騙得了我的火眼金睛?還說什么沒有男朋友,死騙子!!” ???? 舒禾一時間被懟得都不知道說什么,“你發(fā)什么瘋?我哪里騙你了?哪有什么草莓,我還葡萄呢。” “呵呵,你就裝吧你,此草莓非彼草莓啊,你交待清楚!究竟是誰在你脖子上嘬了一口?!?/br> “嘬你大爺?!?/br> 舒禾氣火升騰,反嘴就給她懟了回去。 “你自己拿鏡子照來看看啊,你還裝?!?/br> “看就看,什么都沒有我下次見到你非得削掉你一層皮?!?/br> 舒禾將手機放在床頭柜上立著,又從下面的抽屜里拿出了鏡子,她一貫不怎么喜歡照鏡子,所以鏡子都收著。 她抬手將鏡子舉起對著脖子,本來自信十足地準備好大罵一頓小桃的,結果在看到那抹艷紅的時候,心臟也陡然跳了一下。 她探手摸了摸那處,“怎...怎么回是?” 視頻里的小桃翻了個白眼,“你還擱這兒裝呢?” 舒禾有些驚慌無措,“不是,我沒裝。小桃,我說真的,我不知道這位東西怎么來的?!?/br> “我信你才有鬼了?!?/br> 舒禾沒理她,她是真不知道這玩意兒怎么來的,她蹙眉咬了咬嘴皮。 “是不是我磕到了,又或者被蚊子咬了?我..我真的不知道怎么來的。” 小桃看著她一臉疑惑又驚恐的模樣,開始有點相信她是真不知道了。 “不是吧,你真不知道???那,那這玩意兒....怎么會有,這明顯就是草......我靠?。『茂}人?!?/br> 小桃突然縮起了身子,“這肯定不是磕磕碰碰造成的啊,你自己磕哪兒了,你能不知道?還有這天哪有什么蚊子,你說.....” 她微瞇上眼睛,把聲音壓得很低。 “該不會是.......變態(tài)干的吧?” 舒禾在她陰沉沉的推測下,渾身打了個寒顫。 “你別亂說?!?/br> “你是不是在學校被欺負了不敢說啊?還是你路上被醉漢尾隨了,又或者....” 小桃說著,突然深吸了一口氣,露出身份驚恐的表情。 “你你.....會不會變態(tài)就潛伏在你家,他他他他...他趁你入睡的時候侵犯了你????啊啊啊...” 小桃突然抱緊自己大聲尖叫了出來。 舒禾心臟跳得極快,迅速在大腦里搜尋著這一兩天遇到的人或事,不可能啊,沒遇到過什么人啊,而且就算遇到了,自己也不會傻不拉幾地拿去給別人侵犯。 她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家里是絕對安全的,有哥哥舅舅還有舅媽,門也是安全保障很高的防盜門,而且這里是二十樓,她不信還有人敢爬上來,那脖子上的紅印是哪里來 呢? 總....總不可能是柯衷雨吧? 神經病吧。 舒禾趕緊甩了甩腦袋,覺得自己肯定有病,才會聯(lián)想道那個臭屁小孩兒。 罪過,真是罪過。 一定是在哪里碰到了只是自己沒注意而已,就像有時候手被劃傷了,也可能過很久才會發(fā)現(xiàn)一樣。 她想著,覺得小桃肯定在嚇唬她,有些沒好氣地說道: “你嚇唬我,不理你了,我去睡覺?!?/br> 小桃立馬收起了自己的想象,“誒,別啊,這就只是猜測, 哪里嚇唬你了。” “不勞您費心猜測了。今天做了一天試卷,我真的困了,睡覺。” 舒禾說著,打了個哈欠,考一天試,這累不是裝的。 “嗯,行吧,寶貝早點休息?!?/br> 小桃笑笑,突然又朝她挑了挑眉,“注意安全哦~” “神經?!?/br> 舒禾說完,立馬俯身掛斷了電話,又軟軟地躺在了床上。 時間一轉便來到周天,今天天氣很好,太陽高高得掛在天邊,金燦燦的陽光溫柔地灑下,照耀著c市的每一片土地。 舒禾一大早睜著泛著紅血絲的疲憊雙眼出了房門。 她一晚上幾乎沒睡,因為就在昨天,她發(fā)現(xiàn)日記本不見了。 本來前幾天就想好過幾天把日記本燒了的,可昨天她去抽屜里拿,卻發(fā)現(xiàn)什么也沒有。 書柜上沒有,書桌上也沒有,最后把自己整個房間都翻了個底朝天更是連個影子都沒發(fā)現(xiàn)。 舒禾幾乎要瘋了,那個本子里可記錄著太多見不得的心聲了,她偶爾會揣在書包里,可那天之后她就沒帶走過,肯定不會是掉在了學校,一定就在家里。 可就算在家里也只能是在自己房間啊,她并沒有拿出去過,那……那究竟是掉哪兒了? 焦慮的思緒瘋狂地折磨著她,舒禾猜測著各種可能,會不會是日記本自己長腿跑了,還是有圣誕老人來偷走了,又或者是其實她自己夢游了早就已經把日記燒了?所有的可能她都想了,可就是不愿意接受一種可能,那就是家里有人偷走了她的日記。 這真的不太可能,誰偷,這幾天有誰進過她房間嗎?哥哥?舅舅?舅媽?還是柯衷雨? 誰都不可能啊! 那會去哪兒呢?日記本里的內容要是被發(fā)現(xiàn)了,那她就完蛋了,怎么辦怎么辦… 晚間,舒禾在床上翻來覆去,突然想到小桃的猜測,突如其來的紅印,消失的日記本…… 身上的汗毛一根根豎立了起來,舒禾打了個冷顫,猛地一把將被子拉得蓋過了頭部,在被窩里縮成一團。 不會….不會真的有變態(tài)吧。 但是變態(tài)圖她什么呢?她也沒招惹過誰?。?/br> 舒禾在被窩里嚇得快哭了,她拼命得搖著頭,這比以為是柯衷雨做了這樣的事還要可怕。 啊,可是是誰啊是誰啊…… 一夜無眠。 舒禾揉了揉干澀的眼睛,坐在餐桌上,一臉生無可戀。 “怎么了?”秦琴端著剛蒸好的小籠包子從廚房出來。 舒禾眼珠子亂轉著,把秦琴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 秦琴整個人看起來一如往常,笑得燦爛又溫柔。 不是她。 舒禾心里想著,搖搖頭。 “沒什么?!?/br> 秦琴把小籠包子端上桌,拉了板凳坐下,皺了皺眉。 “那這臉色看起來可不想沒事兒,怎么了,是不是沒睡好?” 舒禾下意識點點頭,而后又瘋狂搖頭。 秦琴被她逗笑了,“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說給舅媽聽聽?!?/br> 舒禾喝了一口豆?jié){,一張嫩白的小臉漸漸變紅,開口支支吾吾地問道:“就是…那個,舅媽你…你有沒有見過一本黑色的筆記本?” “黑色筆記本?多大?” 舒禾心頭一跳,咽了口唾沫,抬手向秦琴比劃了一下筆記本的大小。 “見過嗎?” 秦琴想了想,搖搖頭。 “沒有,怎么,很重要嗎?” 舒禾癟了癟嘴,眼睛逐漸變得濕潤,她點點頭。 “嗯,重要?!?/br> 聲音啞啞的,帶了一點奶奶的哭腔。 “啊,我?guī)湍銌栂履憔司四亍!?/br> 說著,她朝正在陽臺抽煙的柯越問道,“老公,見沒見過一本黑色的筆記本???” 柯越看著平板,抖了抖煙頭,朝秦琴搖頭。 “你舅舅也沒見過,那問下你哥哥呢。” 舒禾無奈地點頭,完了,還剩哥哥了。 這時,舒行然徐徐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阿然,快坐下吃飯。” 秦琴替他拉開了一旁的椅子。 “謝謝舅媽。” “阿然,阿禾掉了個黑色本子,你見到過嗎?” 舒禾緊緊地攥著衣角,心跳如雷,呼吸一瞬變得困難,她瞪大眼睛注視著舒行然,心里默念著沒有沒有沒有....... 舒行然坐下,微蹙著眉頭思慮著。 “沒有,怎么了?” 他抬眸注視著面色憔悴的舒禾,微笑著,眼神里透著nongnong的關切。 舒禾如釋重負地呼出一口氣,撓撓頭,眼珠左右快速移動,“沒….沒什么?!?/br> 舒禾一邊慶幸家里沒有人拿過筆記本,一邊又覺得越發(fā)驚悚,完了完了,還??轮杂炅恕?/br> 舒禾的臉皺成了苦字,還是相信有變態(tài)吧。 想著她面色就變得慘白了起來,眼眶越來越紅,怎么辦怎么辦。 要不要告訴舅媽自己被變態(tài)盯上了? 啊,這怎么說得出口?。。?/br> 萬一根本就什么都沒有呢?而且舅媽他們一下很注重安全的,家里進了人肯定不會不知道。 不對,就算進了人為什么要拿她的日記本啊,里面又沒有藏寶圖。 舒禾東一個想法西一個念頭的,幾乎快被自己折磨瘋了。 九點多的時候,他們到了xx陵園,他們母親柯雅安葬了十六年的地方。 柯越在大門處將舒禾他們放下,將車開去了停車場,秦琴拉著突然尿急的柯衷雨去了一旁的公共廁所。 舒禾站在陵園大門前,手里提著一籃菊花,看著眼前熟悉的墓地石牌坊,深深呼出一口氣。 一旁舒行然拿著蠟燭,朝她微笑。 “走吧,我們先進去。” 她點點頭,率先邁步走進。 踩在鵝暖石地板上,舒禾觀望著陵園內部的青蔥植被,寒風瑟瑟,它們看起來并沒有生氣。 心情逐漸低落,她想到了柯雅。 她對柯雅沒有感情,盡管她是mama,可她在她兩歲的時候就去世了,那個時候她還什么都不記得。 她不知道什么是母親,也不知道被母親疼愛的感覺。這么些年,她每年這個時候都會來這看她,可并不是因為思念,而僅僅只是出于盡孝,因為再怎么說她也生了她。 想著,舒禾苦笑著。 可她寧愿自己從沒出生過。她時常恨她,恨她把自己生到了這骯臟的世界,生到了那個家,成了那個人的女兒,恨她生了他們就撒手人寰,恨她無情恨她心狠,恨她早早解脫,而留下他們,她究竟知不知道那些年她是怎么過來的?她知不知道他們吃了多少苦? 林蔭小道上,舒禾的手指緊緊握成了拳頭,竹條編成的提手重重得嵌進了掌心,硌得生疼。 眼尾泛紅,她呼吸變得急促,胸膛逐漸起伏。 心中陡然生起的怨念抑制不住,就嘗試著用疼痛去平衡,她抬起手腕,張口想咬下去。 “做什么?”手臂被扼住,耳邊傳來舒行然略帶問責的聲音。 舒禾身形一震,顫抖著眼睫躲閃著他的目光,蜷緊的指尖慢慢松開,她低下頭,想抽回手。 手腕上的力道卻沒有減小。 她又用了用力,但舒行然顯然沒有要松開的意思。 “哥,我不會了,你...你放開?!?/br> 手臂前后擺扭著,她偏過頭,閉上眼睛,心口突然酸澀,喉頭像哽住了一塊石頭。 手背上突然傳來了溫潤的觸感,她驚慌地睜開眼睛去看。 盛爛的陽光變成了金色的染料,在舒行然的白皙立體的面容之上一筆一劃地勾勒著,他闔眼相對,細長卷翹的睫毛微顫,像銀蝶般繾綣起舞。 他輕輕地在舒禾的手背上親吻著,蜻蜓點水般。 舒禾的心臟陡然一跳。 舒行然睜眼抬頭,看著眼角濕潤卻一臉無措的舒禾,微笑著抬手揉揉她的頭發(fā)。 “沒事,哥哥在?!?/br> 他順手而下?lián)崃藫崴哪橆a,大拇指輕柔地來回摩挲,平日冰涼的指尖變得溫熱又guntang。 舒禾眨著眼睛,越跳越烈的心臟擊散了扭曲的憎恨,舒禾張了張口,別過頭看向一邊“知...知道?!薄?/br> “走吧。” 他松開她,舒禾點點頭,剛想邁步。 下一刻手掌卻被溫暖和柔軟所包裹。 舒行然牽著她的手沖她溫柔一笑。 “不過這只手先由哥哥保管?!?/br> 說著,他將他們的手揣進了風衣的寬闊口袋里,由于手突然被拉動,舒禾的步子慢慢移向舒行然。 咚咚—— 胸腔被擊打著,血液像羽毛一般逗弄著她,渾身上下酥酥麻麻。 “哥哥.....” 舒行然撫摸著她小巧又冰涼的手指,“兔兔的手好涼,哥哥給你暖暖?!?/br> 說著,他的手指在口袋里慢慢探手穿過她的五指與她十指相扣,熾熱的手溫燙得舒禾下意識逃脫著。 舒行然感受到了她的退縮,神情轉然低落,琥珀色的眸子變得水潤,他沉著聲問:“怎么?不喜歡?” “不...不是?!?/br> 舒禾極力想要解釋,但也不知道具體該說些什么。 舒行然看著她,很是受傷的低下了頭,慢慢松開了舒禾的手。 “那...那是討厭哥哥了?” ???? 舒禾心頭突然一軟,差點沒給他跪下,最是見不得舒行然這個樣子的她,感受著手尖的力道慢慢減弱,而后幾乎想也沒想便回握了過去。 “不是的,哥哥你很好。” 她神情焦急地看著舒行然,手指緊緊用力,拼命想要向他傳遞自己的真實想法。 舒行然抬眸傷神地看著她,“真的嗎?” 她狠狠點頭,一副非常誠懇的模樣,“真的真的?!?/br> 舒行然笑了,眼睛彎彎似月牙,他緊緊地扣住她的手,“那走吧?!?/br> 分割線 再過兩章說不定就可以do了,我腦子里是這么想的,怎么do我都想好了,可是呵呵,得看看我手是不是也這樣想,笑死。 對了,如果能看到這篇文的小可愛可不可以多多留言,我什么都不要,就想要留言,留言就是努力更新的動力,沒有留言就天天想擺爛,當然很謝謝一直有在給我留言的十一,謝謝你。 求留言~~~~看看我~~~(T_T)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