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dāng)我開始失去你 第7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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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門被打開的瞬間,他眼里閃過一絲意外,握住門框的手也加重了力度。 這個浪漫旖旎的夜晚闖入了不速之客,對方的大衣上還落著未融化的雪花。 他不知道薛裴是怎么找來這里的。 薛裴的情緒似是已經(jīng)隱忍到了極致,下頜線緊繃,視線下移至他鎖骨上的吻/痕,眼里蘊(yùn)著山雨欲來的風(fēng)暴。 “薛裴,你怎么——” “cao!” 粗鄙的話語落下的同時,薛裴緊攥的拳頭也落在了陳宴理的臉上。 作者有話說: 和大家說兩件事哦: 一是昨天說的男二if線番外,我去問了編輯,說是不可以寫,抱歉大家,我也很難過! 二是接下來不一定能日更,因?yàn)橄旅娴膭∏椴缓脤?,大家也不用等更哦,我到時候?qū)懲昃桶l(fā),時間不定。 感謝家人們的霸王票和營養(yǎng)液~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只會啊啊啊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無語子、北魚、錦鯉2個;匠心小寶寶、kkk33、就不告訴你、逃跑的松子、hello、起名起到睡著了、永遠(yuǎn)的馬后炮、我真的會謝、crush、咕咕、開擺、小鯨魚、隨便看看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白云10瓶;慕恩moon、朝光、世界最甜的初戀、gulu2379 5瓶;這是禮帽3瓶;telescope、閉眼等等、酥餅、呱唧呱唧吃瓜響2瓶;一葉知秋、呃呃呃、51698621、咖啡不加糖、狗潤、我愛每個你想特地讓我、亂鴉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61章 纏綿游戲(3) 這驟然的一拳幾乎用了所有的力氣,饒是陳宴理反應(yīng)足夠快,立刻偏過了頭,仍是無法躲避。 有那么一秒,視野里是搖晃的,漆黑的,緊接著右側(cè)臉頰傳來劇烈的疼痛感,陳宴理往后退了幾步,撞到了身后的墻壁,砰地一聲悶響。 陳宴理努力平復(fù)情緒,態(tài)度也變得強(qiáng)硬。 “薛裴,你現(xiàn)在不能進(jìn)去。” 他擋在門前的舉動,以及脖頸處顯眼的抓痕,在薛裴看來,更像是欲蓋彌彰。 薛裴臉上一片陰翳,暴怒中的他早已失去了所有的理智,動手將他推開,幾步就走了進(jìn)門。 陳宴理在身后怒喝:“薛裴!” 皮鞋踩踏地上的玫瑰花瓣,發(fā)出的聲響如同密集又急促的鼓點(diǎn),但越靠近臥室,薛裴反而走得越來越慢。 膽怯、恐懼、甚至是退縮,他人生中第一次有了不敢面對的事情。 他在心里祈求。 不能是她。 里面的人一定不能是她。 可惜上帝沒能聽見他心中的禱告。 站在門口的這一刻,薛裴渾身的力氣像是被抽干。 如果說在來的路上,他還懷著一絲的希冀,那么在走進(jìn)臥室看到這一切時,他已經(jīng)瀕臨崩潰與絕望。 昏暗曖昧的燈光,滿地的衣物,打開的避/孕/套包裝,床單凌亂不堪,一切都昭示著剛才這里發(fā)生過什么。 朱依依臉上有著異于尋常的潮紅,尚未褪去的情潮還停留在眼中,散落的頭發(fā)有幾縷黏在臉頰,雪白的被褥覆蓋著她的身體,但那肩頸處是刺眼的吻痕,一路蜿蜒至胸前。 他終于明白什么是剔骨之痛。 如同從身上硬生生剜下來一塊rou,那塊rou還連著骨頭,鮮血淋漓,疼得人無法喘息。 看到出現(xiàn)在門口的薛裴,朱依依有些恍惚和茫然,她眉頭皺了皺,不知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但本能地感到了難堪,抓緊了身上的被褥。 陳宴理最先反應(yīng)過來,再不復(fù)剛才的紳士氣度,他冷著臉立刻把臥室的門關(guān)上,遮擋住他的視線。 當(dāng)?shù)拙€被侵犯,他自然沒必要與薛裴客氣。 他話中有話:“原來你有窺探別人私生活的習(xí)慣。” “你對她做了什么!” 薛裴攥緊了拳頭,手腕上青筋凸起,雙手揪住他的衣領(lǐng)。 “我們是男女朋友,自然是做我們該做的事,”陳宴理把他的手拿開,輕笑了聲,“我想,這應(yīng)該和你無關(guān)?!?/br> 這句話就像是壓倒駱駝的最后一根稻草,郁氣結(jié)在胸口,薛裴覺得全身的血液像是在倒流,頭疼欲裂。 這是一個噩夢般的夜晚,薛裴覺得這肯定是一場噩夢,他不知道該用什么樣的方法才能讓這個夢醒過來。 陳宴理:“如果你還當(dāng)我是朋友,你現(xiàn)在可以離開了?!?/br> 薛裴冷笑:“朋友?” 這挑釁的話讓薛裴冷峻的臉上只余猙獰和暴戾,拳頭如暴風(fēng)驟雨落下,沒有任何分寸和余地。陳宴理這回沒有退讓,終于還了手。 或許人類本能里就有嗜血的天性,一經(jīng)激發(fā),就無法收場。 留聲機(jī)應(yīng)聲倒在地上,砸得四分五裂,唱針不再動彈,正在播放的《亞麻色頭發(fā)的少女》就此終止。 這個夜晚被撕開了一個口,空氣里只剩下濃重的血腥味。 得以喘息的瞬間,陳宴理質(zhì)問道:“薛裴,你有什么立場做這些事!” 薛裴的拳頭停了下來。 “你要弄清楚一件事,依依已經(jīng)不喜歡你了?!?/br> 這后半句,陳宴理一字一頓地說著。 身體上所有的疼痛都沒有這一句話致命。 他有片刻的茫然,似乎在給自己找一個名正言順的出現(xiàn)在這里的理由。 片刻后,他想到了答案,薄唇彎了彎,眼中只剩瘋狂與偏執(zhí):“那又怎么樣,我愛她就夠了?!?/br> 陳宴理抹掉唇角的血,忽而感慨道:“薛裴,你真的瘋了?!?/br> 咔噠一聲,臥室的門打開,朱依依已經(jīng)換好衣服,走了出來。 客廳早已是一片狼藉,所有浪漫夢幻的布置,現(xiàn)在全都?xì)Я?,還沒來得及品嘗的蛋糕掉在地上,奶油四濺。 不知怎么,她莫名想起了她訂婚宴那天,也是一樣,在她離幸福最觸手可及的時候,在她以為馬上就能圓滿的時候,都會出現(xiàn)意外。 然后從那一天起,再也沒有一天平靜的日子。 薛裴手上還沾著血跡,想要伸手去拉她,卻被她躲開了。 “依依,跟我回家吧?!毖ε嵊彩菙D出了一個笑容,聲音卻是沙啞的,還有些哽咽,“叔叔阿姨都很想你,我買了明天的機(jī)票,我和他們說好,我來接你一起回去的。” 朱依依像是沒看見,也沒聽見,沉默著走到柜子前,彎下腰,她剛來第一天出去玩磕到了腳,那天找東西的時候她記得這些醫(yī)藥用品好像就放在這里。 拉開抽屜,果然,她拿出酒精、棉簽和止血繃帶,放在茶幾上。 陳宴理臉頰有幾處明顯的傷口,她擔(dān)心不及時處理會留下傷疤,兩人坐在沙發(fā)上,朱依依用棉簽沾了酒精幫他擦拭傷口,陳宴理沒說話,配合地把臉湊了過去。 棉簽輕輕覆蓋在傷口處,她聲音溫柔。 “痛不痛?” 陳宴理搖頭:“不痛?!?/br> 傷口有些深,朱依依皺眉,仔細(xì)觀察著:“以后不會留疤吧。” “要是留疤了呢?”陳宴理撒嬌似的說道,“會嫌棄我嗎?” 他們旁若無人地說著話,像是全然忘了這間房子里還有第三個人的存在。 薛裴一個人站在原地,不知道該作何反應(yīng)。 室內(nèi)開著暖氣,他卻覺得大概世界上所有的雪都下在了這里,徹骨的寒冷,自下而上,如墜冰窟。 處理好傷口后,朱依依把藥箱放回原位,才朝他走過來。 她站在他面前,卻隔著世界上最遙遠(yuǎn)的距離。 她給薛裴留著最后的體面:“我和我爸說好了,過幾天再回去的,你可能聽錯了?!?/br> 說罷,視線凝在他沾著血的臉上,語氣生疏,臉上沒什么表情。 “對了,樓下對面有一間藥店,你去處理一下吧?!?/br> 她轉(zhuǎn)身時,薛裴拽緊了她的手,她白色的袖口上留下了鮮紅的血漬,觸目驚心。 朱依依眉頭皺了皺,已然有些不耐煩:“還有別的事嗎?我們準(zhǔn)備休息了?!?/br> 墻上的時鐘已經(jīng)指向十二點(diǎn)半,這場鬧劇也該結(jié)束了。 力度收緊,那雙手越拽越牢,似乎只有這樣,他才能獲得些許的慰藉。 他沉默、不發(fā)一言,再次開口,卻是道歉。 “對不起?!?/br> 朱依依沒有任何反應(yīng)。 “我不知道,我們怎么會變成這樣?” 朱依依已經(jīng)不想再去計(jì)較任何事,她無奈地嘆氣,望向他的眼神真誠又懇切:“薛裴,我很累,真的,你放過我吧。” 他眼眶霎時紅了。 “對不起,我做不到。” —— 薛裴走出酒店大門時,不遠(yuǎn)處的廣場放起了煙花,絢爛盛大又浪漫。 大街上掛著紅色的燈籠,預(yù)示著這是新的一年,日歷翻新,萬物依始,所有事情好像都會有新的開始,所有過去好像都能暫時拋下。 夜色很深,薛裴坐在長椅上抽了一根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