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我開始失去你 第56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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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決定今晚回去就和李晝把話說清楚,不能再等了。 朱依依去馬路對面的便利店里買了瓶礦泉水,在店里坐著休息,打算等到聚會快結束再回去。 一個小時后,聚會已經接近尾聲,李晝看著被眾人圍繞著的薛裴,他從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 薛裴疑惑地回過頭,見是他,嘴角的笑容淡了些。 “怎么了?” 李晝猶豫了片刻,從口袋里掏出了什么:“薛裴,這個手鐲還是還給你吧,太貴重了,我們不能要。” 視線凝在絲絨盒子上幾秒,薛裴臉上維持著得體的笑容,說:“不貴重的,只是一點心意。” “我收了,依依會生氣的?!?/br> “那你扔了——”話還沒說完,薛裴又突兀地停了下來,從他手中接過,“行,那我留著吧,以后總有機會用到的。” “嗯,那我先走了,依依還在樓下等我?!?/br> 在李晝走出門前,薛裴似乎想起了什么,叫住了他。 他也不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地問:“當年的事,是你做的吧?” 李晝不明所以:“什么事?” 薛裴薄唇彎了彎,說了一個字:“信?!?/br> 作者有話說: 字數(shù)很少,我懺悔,明天會補回來的~ 感謝在2022-06-28 03:48:35~2022-06-28 23:03:51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手榴彈的小天使:增田1個;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鴨鴨12個;無語子3個;crush、kkk33、我自妖嬈1個; 感謝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闌珊20瓶;papi 10瓶;58024125 9瓶;kkk33 6瓶;24662159、魚、林染、開心就好5瓶;exo背后的女人、本宮今天心情很好3瓶;看春風不喜2瓶;耶橙子嘿!、來塊芝士、清風明月、黃金礦工198、llly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48章 愿可做你腳下那堆爛泥(3) 晚上七點,聚會結束,李晝開車送她回家。 從坐上車開始,朱依依一直在思考怎么開口,那些事情一直盤踞在她腦海里,壓得她喘不過氣,她想把這段時間以來發(fā)生的事情都告訴他,但李晝一路上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問一句答一句,反應都慢了半拍。 到了紅綠燈路口,指示燈還是紅色,他都沒留意,直直地開了過去。 眼看就要撞到人,朱依依瞳孔放大,立刻喝住了他,他才猛地踩下剎車,輪胎摩擦地板發(fā)出刺耳的聲響,最后,車在離行人還有半米距離時停了下來。 李晝臉色鐵青,握著方向盤的手都在發(fā)抖,反應過來后立刻下車給人道歉,而坐在副駕駛的她驚魂未定,右手捂著胸口,竟有種死里逃生的感覺。 沒一陣,李晝就回到車上,但并未向她解釋什么,重新發(fā)動了轎車。 兩人就這么沉默著,車停在小區(qū)門口,李晝說時間太晚了,想先回去休息,就不上樓和長輩打招呼了。 在他走之前,朱依依反復叮囑:“那你路上一定要注意安全,小心開車,不要疲勞駕駛?!?/br> 李晝勉強擠出個笑容:“我會的,你放心。” 這一天發(fā)生了太多事。 回到家,朱依依竟有種精疲力竭的感覺,仰躺在書房的沙發(fā)上靜靜地發(fā)了一會呆,客廳里吳秀珍和朱建興正在看著八點檔的肥皂劇,時不時傳來小聲,朱遠庭正在他房間里打著游戲,罵著隊友,一切都和往常一樣,平靜安穩(wěn),除了她。 不知怎么,在這個時候她竟然很想來一根煙。 她想知道,在吐出煙圈的時候,那些煩惱是不是就會跟著消散了。 最后,她還是將這股沖動壓了下去,去臥室洗完澡出來,頭發(fā)還沒吹干,手機就響了。 看到屏幕顯示的號碼,視線停頓幾秒,按下靜音,她若無其事地打開培訓班群聊里的課件,鼠標上下滑動。 很快,微信彈出了一條消息:【我在樓下?!?/br> 她依舊沒理會,戴上耳機一邊瀏覽著課件,漸漸地就將這件事忘在腦后。 直到一個小時后,她走到客廳喝水,不經意往樓下看了眼,發(fā)現(xiàn)薛裴竟還在那站著,他倚在樹下望向樓上的方向,月色下他的身影顯得清冷又單薄。 杯中的水已經滿了,水開始往外溢,朱依依猛地回過神,把飲水機的按鈕關閉。 水還沒喝完,她就下了樓,整個樓道里都回響著她急促又匆忙的腳步聲,她走得很快,帶著股無名的怒火。 短短三天時間,她的生活被他攪得天翻地覆、不得安寧,而他竟然還能像什么事都沒發(fā)生一樣出現(xiàn)在她面前,一次又一次地挑戰(zhàn)她的底線。 似乎沒想到她會下樓,她走過來時,薛裴朝她笑了笑,從那溫和的笑容里竟能看到些少年薛裴的影子,如同多年前,他站在這顆香樟樹下等她一起上學,見她過來他便是這樣笑著。 朱依依只覺得薛裴好像患上了精神分裂癥,明明在兩個小時前還是一副居高臨下、喜怒無形的姿態(tài),現(xiàn)在突然又成了朗月清風、溫柔無害的少年。 “一一?!?/br> 她剛走近,薛裴就用方言喊她的小名,念起她的名字時他嘴角總是彎著,尾音上揚。 “我今天好像有點喝醉了。” 他眉目深邃,眼睛好似藏著一層霧,身上籠罩著淡淡的酒氣,那語氣自然,和往常沒什么不同,像是在和她抱怨為什么喝了那么多酒。 “喝醉了就回去睡覺,”朱依依指著東南方向那棟樓,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家在那邊。” “我還不想回去,我就想見你。”眼里那層霧漸漸散去,薛裴的聲音變得悠遠又縹緲,“我還記得剛畢業(yè)的那一年,銜時發(fā)展剛剛起步,那會幾乎每天都有應酬,有時候我喝醉了,你還會過來給我煮醒酒湯,在國外的時候,我嘗試過讓人做了一回,但味道還是不一樣……” 那些陳芝麻爛谷子的事情,朱依依早就已經忘得一干二凈了,不過既然薛裴提起,她也正好把話敞開講:“薛裴,如果你真的想感謝我過去對你的付出,那就請你不要再來打擾我的生活,你要弄清楚一件事,我從來不欠你什么?!?/br> 薛裴卻好像沒聽懂她說的話,而是自顧自地往下說著:“就在剛才,我忽然想到,李晝喝醉的時候,你也會給他煮醒酒湯嗎?你也會在旁邊照顧他一整個晚上嗎?” 說到最后一句,薛裴喉嚨竟有些干澀。 這些天,他一直刻意地去忽略朱依依和李晝之間交往的種種細節(jié),但在這個被酒精支配的夜晚,這些想法一冒出來,他就頭疼欲裂,比宿醉還要難受。 而更讓他難受的是朱依依接下來這句話—— “我以前對你好,是因為我喜歡你,所以我可以毫無保留地付出,可以半夜一個人坐車從城北過來,一整晚不睡覺地照顧你,會擔心你工作太累,熬壞了身體,周末過去給你煮湯。 你那會說讓我也搬到附近來,還給我付了房租,我拒絕了,因為我做這些不是為了要得到什么報酬,我也不是為了讓你喜歡我才去做這些,而是因為我覺得值得??墒茄ε幔忝靼讍??我現(xiàn)在真的已經一點都不喜歡你了,所以我不想再對你好,也不想再回憶起以前那些事情?!?/br> 不知是不是因為喝醉的原因,薛裴無端地彎了彎嘴角,笑得有些諷刺:“這就是你剛才在聚會上撒謊的原因嗎?因為不喜歡我了,所以那些過去你全部都要否認。” 朱依依仰頭看他:“我撒什么謊了?” “我們的初吻。” 薛裴的眼睛一直望著她,似乎要望到她靈魂深處。 好一陣,朱依依才反應過來他是在說什么,立刻否認道:“那不算?!?/br>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 朱依依不想回答他這無聊的問題,正要轉身離開,但眼前的薛裴忽然俯身彎腰,右手托住她的后腦勺,膝蓋抵住了她的雙腿,那雙骨節(jié)分明的手按住了她的手腕,身后就是香樟樹,她沒有任何退路。 兩人鼻尖幾乎碰到鼻尖,薛裴喉結上下滾動著,似在壓抑著什么。 “如果我現(xiàn)在親下去,算不算?” 樹影搖晃,酒氣彌漫,氣氛變得旖旎又曖昧,朱依依卻沒有任何情緒,甚至連驚恐都沒有。 她覺得自己好像已經從這具身體里抽離了出來,眼神變得空洞。 她安靜地說起了一件舊事:“你知道高二暑假,我們從動漫展回來那天,我從樓上往下看的時候,看到什么嗎?” “剛好看到你和江珊雯在這棵樹下接吻,”朱依依笑了笑,把話說完整,“其實在那一天,我就該死心的?!?/br> —— 假期結束,朱依依坐李晝的車回北城。 坐在車上那漫長的幾個小時,她原以為李晝會和她解釋那天反常的原因,但直到最后,都沒有得到答案。 中途有一段時間,他們沒有說一句話,生疏得像陌生人,她想起假期前夕他們坐車回來時滿是憧憬的心情,兩人從上車那一刻一直聊到下車都不愿分開。 回想起來那畫面,恍如隔世。 車停在出租屋前,李晝沒有下車送他,在朱依依下車前,他捏了捏她的掌心,說:“依依,最近我工作那邊出了點問題,所以情緒不太好,等我調整好狀態(tài)再來找你,好不好?” 她關切地問:“出什么事了嗎?” 李晝仍舊閃爍其詞:“我會處理好的,你別擔心?!?/br> “嗯?!?/br> “對了,薛裴最近有沒有和你說什么?” 停頓了片刻,朱依依回答道:“沒有。” 聽見她的話,李晝好像如釋重負,離開時終于有了些笑容。 國慶過后,朱依依也漸漸忙碌了起來,最近他們公司正處于業(yè)務轉型階段。 大概是因為去年業(yè)績太差,中層領導大換血,又空降了一個高層,是個在圈內頗有資歷的人物,在這行已經干了二十多年,新官上任三把火,一來就揚言要拓展現(xiàn)在的業(yè)務線,重新定位目標客戶群體,不能只盯著下沉市場的用戶。 一開始大家都不怎么服氣,直到他一下拉來了好幾個合作和聯(lián)名,大家才相信這個新來的領導確實有點東西,也不知道為什么會屈尊來他們這種破公司。 “這段時間麻煩大家加加班,盡快把策劃案交上來,我已經跟人事那邊溝通過了,會給大家申請加班費和交通費用,等項目結束會根據(jù)個人表現(xiàn)按比例算提成,大家好好干吧!” 領導還在臺上說著,曉蕓在微信上私聊朱依依:【人剛來,餅就畫好了。】 朱依依笑了笑,回她:【好歹有餅可畫,而且還給我們爭取了加班費。】 在此之前,他們無論加班到多晚都是沒有交通補貼的,不管怎么說,朱依依對這個新來的大領導還是很有好感,看上去是個干實事的人。 新項目是和某個著名的潮牌聯(lián)名,雙方都要出營銷方案,他們這個三線運動品牌怎么說也算是高攀了,領導一再強調不能馬虎對待,爭取下次再繼續(xù)合作。 朱依依和曉蕓這半個月幾乎都加班到深夜才能回家,有幾天甚至在公司里通宵到第二天早上才回家洗澡。 這天下了班,去地鐵的路上,曉蕓憤憤不平地吐槽:“依依,你真的不覺得龐姐真的太過分了嗎,我們整個組都在加班,她作為組長,每天都是六點鐘就走了。我們辛辛苦苦趕出來的方案,她放在那不看,也不給我們提修改意見,等到大領導催了,她才讓我們改,然后又得通宵加班,真是氣死人了!” 不止曉蕓,大家都對這組長頗有微詞,通宵加班實在太耗費人的精神,也影響工作效率,朱依依都覺得最近作息日夜顛倒后,有時半夜心臟會猛地抽痛。 聊了一會,兩人就走到了地鐵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