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君被欺辱,嬌嬌飛奔來救夫君了 第15節(jié)
明明是白天,整個偏殿卻昏暗的嚇人。 龍溟容不知為何竟命人將偏殿所有的窗都封了。 絕代將自己查到的關于這位嫡小姐蘇洛璃情報,一字不漏的匯報給他。 龍溟容聽罷之后皺眉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讓他出去候命。 他要想看蘇洛璃最后一眼,冒著不可控的風險,也需得看這一眼。 “主子這是怎么了?” 絕代挑眉,眼下紅色淚痣灼灼惑人,他問向同樣守在門口的風華。 風華朝他小聲的解釋一遭, “聽說殿下遭難的時候,便是這蘇洛璃夜闖大理寺通風報信,另外她還治好了殿下的身子?!?/br> “殿下心懷感激,如今恩人身亡,自責的緊,咱們小心看護便是?!?/br> 說罷,修長的眸中也帶著惋惜。 絕代恍然大悟,心下解惑。 他想著殿下性子生冷,向來不近女色,怎會對瑞王賜死拋尸奴妾如此上心,原是如此。 “你腰怎么挺不直了?” 風華皺了皺眉,望著身姿修長卻微曲腰背的絕代。 “每日三十鞭撻便成這般了,不礙事。好在主子因禍得福,不然我便是以死謝罪,也難脫其咎?!?/br> 絕代說的不以為意,輕松至極。 相比于這些,容王安然歸來,他惶恐不安的心可算是著了地。 風華默默看了他一眼,將靠柱子的位置讓給了他,稍微用肩膀倚著肯定舒服一些。 絕代的肩膀還沒靠上柱子,就聽屋內(nèi)“砰”的一聲異響! 兩人連忙推開大門沖進屋中。 刺眼的光線隨即射入。 跌倒在蘇洛璃尸身邊的龍溟容即刻雙眸緊閉。 他握緊手中的鮮紅銀發(fā),顫聲問道, “大理寺正卿可來了?!?/br> 風華上前將龍溟容扶了起來,回到, “已在正廳等候?!?/br> 大理寺正卿徐輝清將一個托盤呈到龍溟容跟前,一本正經(jīng)拱手說道, “昨晚大理寺監(jiān)守獄衛(wèi)無一幸免,均被滅口,這“半截銀發(fā)”是在場唯一的證據(jù)?!?/br> “臣斗膽懷疑是刺客在打斗中不甚被削落,瑞王翼下是否是異發(fā)高手,還需細查?!?/br> 誰也料不到龍溟容竟是會在這時,唇角彎彎,露出一抹淺淡的笑容,宛如裊裊煙雨彌散,初上清月盈盈。 愣是將三人都驚住了,殿下平日里笑容不多,更不會笑的這么……惑人! 這是怎么了? 龍溟容憑著剛剛托盤落在桌面上的聲響,伸出手便將那半截順滑的銀發(fā)握在手中。 “此事大理寺不必再查,絕代你帶領溟衛(wèi)在京中民間查找?!?/br> “尋到銀發(fā)之人不可驚擾,立即回來匯報便可。” 絕代恭敬回道, “屬下領命?!?/br> 徐輝清抬首看了眼容王,他嘴唇動了動,又低下頭似是有話要說,又難以開口。 倒是龍溟容猜到他心思先開口了, “徐卿乃是大理寺正卿,審判斷案無需受旁人制肘,若新上任少卿有礙律法公正,呈上折子將其革職便是?!?/br> 徐輝清喜悅之情溢于言表,頓朝著容王躬身拱了拱手。 “殿下英明!臣即刻擬奏!” 第16章 套路 龍溟容是先帝金口玉言允諾的太子,只因他身染陰毒,每況日下才沒能如期舉辦冊封大典。 他可自稱本殿,可攝政使用玉璽,這便是瑞王嫉妒到發(fā)狂都得不到的東西。 *........... 月牙初升,星光朦朧。 容王府正清閣院內(nèi),濃霧層層彌漫漾開,大榕樹的樹葉兒被吹的“簌簌”作響。 微風卷著幾片綠葉飄向窗前的書桌,落在了那娟白的文書上。 龍溟容清冷的長眉微不可見的皺了下,他擱下手中玉筆,將枯葉從書寫好一半的文書上捻起,擱在一邊。 他左手的血至今也沒止住,銀發(fā)深陷指間皮rou中,手掌骨節(jié)越是用力,這份痛楚便更強烈。 他知道自己想記住什么。 院外忽而傳出一記物體落地的悶聲。 龍溟容恍然抬首,平靜的鴉羽般的睫毛下,一雙漆黑深邃眸子好似梵天蓮花,眸底的澄澈的光,猶如明月暗籠輕霧,斂盡星河燦爛。 不過僅是一瞬,他就將長睫垂下,直視月光,此時也會讓雙眸感到疼痛。 “主子,可聽到什么異響?” 院門吱呀響了一聲,風華快步巡了過來,走至窗邊低頭詢問。 一絲若有若無的幽幽的馨香被微風淺送到鼻尖。 龍溟容心房一震。 竟是慌亂的將左手血rou上纏著的銀發(fā)取下來,平靜的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顫音, “無事。你且休息去吧?!?/br> 風華頷首退去,他其實也覺得自己幻聽了。 有了上次看丟容王的教訓,現(xiàn)在的容王府六步一衛(wèi),比起皇宮守衛(wèi)的還要森嚴。 他與溟衛(wèi)更是輪流換班巡邏,想進這正清閣,除非那人能從他面前走過去還不被發(fā)現(xiàn)。 風華走了了,鹿靈才敢將雙手扒拉上窗愣。 她忘了剛剛摔倒的委屈,睜著碧波流瑩的大眼睛一瞬不瞬的望著龍溟容的鼻尖。 月光下,阿容的鼻梁呈現(xiàn)出一條挺拔直線,整張臉愣是瑩白生光,美輪美奐。 龍溟容睫毛顫了顫,微微瞇眼。 扒在窗框上的纖細小手透著嬰兒白,秀窄修長卻又豐潤白暫。 柔和帶珠澤指尖泛著淺嫩的粉色,撩人心弦。 這般好看的手卻偏偏粘染上不少灰漬污塵,側(cè)指尖竟還有些細小的傷口。 她是怎么進來的? “阿容~” 明明是很小,很輕,很軟的一聲卻生生撞進龍溟容心里,讓他的心臟狠震一下。 龍溟容在白天時已經(jīng)在腦子里有了各種猜想,但是他依舊不敢肯定。 如今,他試探的喊了聲, “蘇洛璃?” 鹿靈心里咯噔了一下,對呀! 她現(xiàn)在不是蘇洛璃了,蘇洛璃死了呀! 她冒冒失失來找阿容該怎么解釋自己身份? 嗚嗚~完了! 她總不能冒充蘇洛璃的鬼魂吧? 還是說,我就是三年前你救下的小鹿? 龍溟容那時不大清醒,能不能記得還需另說,這神鬼之事不可語更是讓她為難。 鹿靈緩緩的松開扒拉在窗框上的手,她想開溜了。 以后再換個別的身份,比如說福善堂大夫接觸阿容不是更好? 眼見那雙小手欲悄然離開窗框,龍溟容伸胳膊抓住了她。 柔若無骨的小手被他握在手里,熟悉的滑膩如玉脂的觸感。 察覺到她還在抽手掙脫,龍溟容心下激涌起一股煩躁出來,手勁兒大了些許。 鹿靈被拽起來,冒出銀色的小腦袋。 他力氣大了,愣是把鹿靈磨破皮的手掌抓疼了,惹的她輕“嘶”一聲。 “阿容~” 委屈的嬌軟的嗓音讓龍溟容皺了皺眉,松了些力氣,卻沒肯放開她,溫聲說了句, “你進來說話可好?” 鹿靈心知溜不走了,有些猶豫。 龍溟容眼睛尚未痊愈,也瞧不得她,她想了想,嬌憨的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