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七章記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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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聽人說,你在大宗伯府上打砸什具,毀壞墻壁,還偷氅衣典成銀子,可謂無惡不作,令人頭疼?!?/br> 安時禮居高臨下,一一行行細數(shù)金鼠姑這半年來所作的惡。 其實都是小惡,無需過深計較,但在怕設(shè)設(shè)的金鼠姑耳里聽來,這些事情是連鬼神都覺惡的惡。 金鼠姑嗚嗚咽咽,舌頭捋不直,已不能清楚言語了:“是、是大宗伯踩爆我殼在先,他先作惡也,孽螺并無害人之心,道長啊道長,您莫要捅孽螺。孽螺往后再也不敢了?!?/br> 一聲孽螺,安時禮笑了笑,還想繼續(xù)惡取笑,可門仆引宮人而來,擾了他當(dāng)前的興致。 宮人垂眉行一禮,眉宇間略有急色,余光看跪在地上縮成一團的女子,不知自己該不該出聲。 這大宗伯是在懲戒府中下人嗎?可大宗伯理不應(yīng)該會把一個人罰出如此不雅的姿態(tài)。他雖是宮中人,也多聽聞大宗伯是溫文爾雅之人,懲罰下人,也只用溫和的手段,比如讓人抄書或是讓人背書。 這個下人是干了什么傷天害理的事情惹得一向以禮待人的大宗伯掉軌了?宮人的心活得似一顆圓球。 宮人低著頭,安時禮也看得到他的目光膠在金鼠姑的身上,他不著痕跡上前一步,以己身遮在金書姑面前,問:“何事?” 見問,宮人想起自己是身懷旨意之人,行上一禮,急嘴急舌回道:“大宗伯,陛下請您立即入宮?!?/br> “又發(fā)生了何事?”安時禮用回自己的聲音問道。 宮人這邊稱呼一聲嘹亮的大宗伯,而安時禮也不裝了,趴在地上的金鼠姑后知后覺自己被人耍了一回,眼睛左叁圈右叁圈得轉(zhuǎn),這個時候抬起頭來臉面更是無光了,索性一直趴著,把手也揣起來,躲在暗處不見人。 “不知,但陛下今日召集了許多大人入宮去?!睂m人回道。 忽然召集大臣入宮,想來有什么緊要的事情,安時禮不敢耽擱,命人即可備轎,匆匆回寢室套上一件褡護,再外穿上一件公服。 安時禮再出來時,金鼠姑立于一根柱子后,雙手抱柱,探出上半身來,用幽怨和委屈的眼神看著他:“你干嘛要裝道長嚇唬我?這一點也不好玩?!?/br> “是你自己管我叫道長的。”安時禮理直氣壯地反駁,“我沒有裝?!?/br> 最開始是自己認錯了,但安時禮也順水推舟當(dāng)了她口中的道長,金鼠姑心里認為安時禮有錯,從柱子后走出來,步子定在安時禮的面前。 為了讓自己的氣勢看起來滿,她又是延頸又是墊足:“反正,你就是嚇唬我了。” 若是平時無事時,安時禮會有極大的耐心與金鼠姑做玩笑,但現(xiàn)在必須得趕緊入宮去面見萬歲爺,他繞過金鼠姑,頭也不回道:“總之等我回來再說?!?/br> “呸,孽障!戲耍你爺爺?!苯鹗蠊贸矔r禮的背影大罵一聲。 受罵,安時禮腳步頓也沒頓一刻,反而愈走愈快,腳跟都卷起了一陣風(fēng)塵,眨眼消失在墻外。人都不在了,再罵什么難聽的話也搔不到安時禮的痛癢,金鼠姑默默合上嘴,保留力氣,思想晚些再罵。她要保留現(xiàn)在的力氣,還要儲存更多的力氣,轉(zhuǎn)頭蹭去胞廚里尋果子糕點吃。吃了一盤糕點,聽到阿刀說今日發(fā)日事錢,果子糕點都不吃了,屁顛屁顛地跟著阿刀去找賬房先生領(lǐng)日事錢。 入了宮后安時禮方知萬歲爺召集大臣入宮的原因。 萬歲爺已知彗星乍現(xiàn),怕日后生災(zāi)禍,便召集大臣入宮商議對策。戶部尚書蔡庭也來了,說到對策,他第一個站出來,提出大赦天下,這時工部尚書又提修筑大提,防洪水。刑部尚書也站出來提議擇日到南郊祭祀天地神靈。 大臣們廣提對策,唯安時禮一聲不出。 萬歲爺一一聽進心里,當(dāng)先肯定了祭祀天地神靈的這個對策:“禮部尚書,此事你好好安排?!?/br> “是?!迸c萬歲爺說話,不能隨意添加一個字,安時禮嘴上說是,心里偷偷摸摸加了個“的”字來把回的話湊成雙數(shù)。 這時萬歲爺發(fā)現(xiàn)安時禮格外安靜,只皺著個眉頭,便單獨留下安時禮,問:“禮部尚書,你可有什么對策嗎?” “陛下。”安時禮喊聲陛下后良久未有言,眼下還沒有一個好時機點醒萬歲爺身邊的道士是個騙子,他頓了片刻才猶豫著道,“要恤民窮?!?/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