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聚餐地點就在丁故公司旁邊,一家看著不大的本幫菜餐廳,實際很能裝,來了二十號熟人愣是一大桌坐下了。 秦舟跟柏知望離得遠,到得比大家稍晚,來時大家正在聊誰誰高升、誰誰結婚,見兩位夫夫牽著手進來都覺得新鮮。 喔唷,稀客來啦。 好久不見呀。 秦舟跟柏知望一一笑著打招呼,其中有不少人都已經好幾年沒見過面,但他們知道,彼此都在各自的領域干得很出色。 秦舟的班長也來了,早已不再有大學時候的青澀:誒,我上回在新聞看到你們了。不是在敦煌嗎,回來了? 柏知望說:暫時回來談點事,過幾天還得走。 丁故起哄:你們可是大紅人,上次在莫高窟被游客抓拍的視頻都兩萬多轉發(fā)了,不要太紅喔。 丁故說的事發(fā)生在上上個月,數(shù)字化中心正式對外開放,秦舟和柏知望穿著工作服去代了一下午班,沒想到被游客拍下來發(fā)出去,因為長相小火了一把,視頻當時還在院里流傳過一陣子。 秦舟不許他再提這事,嫌丟人,趕緊把話題岔開。 飯桌上大家將十幾年的起起落落都聊了個遍,最后的落腳點還是畢業(yè)那年夏天飛揚的學士帽和校歌大合唱。聊到最后難免憶往昔,本來還想分享分享心里的遺憾,結果都無從說起。因為真的隔太久了,太多事都比讀書時的來得更遺憾。 讀書那會各個都壯志凌云,說什么明天母校以我為榮,現(xiàn)在也都提得少了,過好自己的日子就很了不起了。學府櫛風沐雨數(shù)百年,有過太多榮光和聲望,自己或許永遠無法給它添彩,但至少都還在鋼筋叢林中拼盡全力地生活著。 酒足飯飽,丁故提議問要不要出去看燈。國慶節(jié)的光影秀吸引的不光是游客,還有在這座城市活了十幾年甚至幾十年的人,該湊的熱鬧還是得湊。 有幾個人說搖搖晃晃地起身,說不看了,要去接孩子。 柏知望好奇:孩子休息日還在上課? 老同學點頭說:是啊,在學鋼琴。這年頭孩子沒點才藝真不行!我同事家那個,從六歲就開始教二外了。 于是大家在路上的話題又引到現(xiàn)在的小孩真不容易上。 國金大廈璀璨生輝,燈光映得江面上都是星星。幾個老同學都拿手機給家里錄視頻,要么就抬頭看著燈。 人群中還站著個高挑的男子,他穿著米白色的長風衣,正往他們這邊看。柏知望跟他對上眼神的時候覺得他長得很熟悉,應該在哪見過,但又想不起來。 秦舟打斷他的分神,指著游船說:咱倆是不是還沒一塊坐 話還沒說完,秦舟被柏知望親了一下。 溫暖觸感短暫地停留了兩秒,柏知望還在離開前使壞地輕輕咬他的嘴唇。 老同學們都在旁邊,大庭廣眾之下,老夫老夫了秦舟的心跳很快開始不聽使喚,臉也熱。 看燈。柏知望沒事人似的,抬頭平視前方。 秦舟正想問他怎么回事,余光掃到不遠處的人,心下了然地偷笑了下,仰著頭問:這就夠了? 柏知望低頭,這么一來嘴巴又正好貼到一起,他只好稍稍離遠了點,低聲說:很多人看著。 秦舟帶著氣息,沖他的耳邊咬著:不給夠,就別瞎撩 柏知望被他給說癢了,拿長外套裹住他們,擋住秦舟腰側自己作亂的手。 人潮擁擠,外人只能看到這是一對離得很近的男人,卻不知衣擺下面的風光。不遠處的白風衣男子聽著他們的動靜,戴上帽子,黑著臉地走了。 柏知望余光瞟到他背影,后知后覺地意識到,那個人好像是姓宣。 看完秀大家四下散了,約好以后再聚,但誰都知道這個以后估計就是遙遙無期。 小情侶還想想再四處溜達溜達,畢竟一年多沒回來逛過了。他們特意避開從前常去的武康路和淮海中路,轉頭折進一條破敗的小道。附近不光有高聳入云的國金,也有這些幾十年前的老小區(qū)。 一路穿過狹小的弄堂,跟正在使用公共水源的居民們閑聊兩句,步行到人民廣場文化圈。有部他們當初沒看成的電影正在重映,顯眼的海報貼在大光明影院門口。 秦舟問柏知望:要不看個電影再回家吧?反正還早。 柏知望說好,牽著他進去買好兩張票??上щ娪翱粗悬c無聊,給倆人看得昏昏欲睡了,就剩結局拍得還挺巧妙。整點時正好主角互通心意,然后屏幕里滿是柔光濾鏡跟泡泡。這種片子秦舟二十來歲時能看,現(xiàn)在就有點提不起興趣。 曲終人散后,柏知望問:困了? 有點兒。 那咱走吧。 回家的路上他們正好路過一家還開著門的銀行,柏知望讓秦舟坐大廳里等,他去柜臺把手頭的項目獎金分三份,存定期里。 來銀行干嘛?秦舟不解。 柏知望說:獎金前兩天到賬了,房客也剛交完押金,我先拿去存起來。 郭敏住的房子閑置之后,柏知望就把它租了出去,每個月有可觀的收入,正好填補之前新房沒還清的貸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