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頁
周六是安嘉魚的生日,他們坐在教學樓天臺,安嘉魚隨口邀請喬郁綿跟他回家:你不是自稱安蓁老師的粉絲嗎。她回來了,要不要親自問她要簽名? 喬郁綿搖搖頭:我不去了,你們音樂家的party。是音樂家的聚會,也是家人的聚會,他出現(xiàn)不方便,下周一回來請你吃飯。 吃什么?安嘉魚不意外,也不失望。 你覺得呢喬郁綿往食堂的方向瞄了一眼。其實他思考了很久,一個一無所有的人忽然要給一個集萬千寵愛的人送禮物,他毫無頭緒。 小喬。安嘉魚伸手捏他后頸,仿佛一眼就看穿了他的不安,很用力地吻過來,好了,禮物送完了。認真準備考試。 學生們并沒有多少喘息的余地,期末考兩周后如約而至。 他們基本趕完了高一至高三全部課程,所以本次期末考將會完全模擬高考程序,分兩天考完語文,數(shù)學,英語和文理綜合。 這對喬郁綿有些不利,因為理綜考卷,他的老冤家物理霸道地占據(jù)300分中的110分,搶走的10分則來自他最擅長的生物 怎么了?安嘉魚含著棒棒糖,用搭他肩膀的手揉他的頭發(fā)。 感覺要完。希望物理難一點他煩躁地抓了抓安嘉魚腦袋后面的兔尾巴,還挺解壓,要不會大家一起不會說完他居然鬼使神差扯下了那只卡納里發(fā)圈。 好在也只是一瞬間錯愕,他率先反應過來,邁開長腿一步三凳跑到門口掏鑰匙。 哎你!安嘉魚沒料到他忽然來這一手,迅速跟上,在門鎖被擰開的一刻追到他身后死死勒住他。 未來的小提琴家兩條手臂細瘦修長卻力大無窮,瞬間勒得他要吐血:還給你。不鬧了。散開的卷發(fā)剛過肩頭,蓬松柔軟,掃過兩人玩鬧中相貼的側(cè)臉。喬郁綿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做了什么,白癡得像小學生。 你,說一聲小魚哥哥我錯了。安嘉魚逼他求饒。 他從牙縫里擠出一句:不行 不行是吧,那你就忍著吧。安嘉魚的手瞬間滑到他側(cè)肋,用揉琴弦的力氣游走過幾根肋骨。 別別別哈完了,疼好忍,癢實在不行,他咬牙堅持了十幾秒眼淚都要憋出來了,我錯了我都說了,我錯了 叫一句哥跟要殺了你似的。對方大發(fā)慈悲,搶過他手中的發(fā)圈叼在牙齒間,手腕手指靈活轉(zhuǎn)動,眨眼就地將卷發(fā)盤成兔尾巴,口中含糊問道,你頭發(fā)多久沒剪了? 喬郁綿的額發(fā)已經(jīng)要蓋到下眼瞼,低頭看書答題的時候時常用左手掀開按在頭頂:好像快兩個月了。 視線被擋住你不難受啊?我?guī)湍阈薅桃恍?安嘉魚拉直他的頭發(fā),太長了??粗紣?。 你還會這個?他將信將疑地抬頭。 這有什么不會的。天生手巧,我頭發(fā)就是自己弄。那人臭屁地揚起下巴。 你你頭發(fā)不是燙染的么?喬郁綿用力吹起他一撮鬢邊的側(cè)分長劉海,日光映照下是棕色的。 不是,我是自然卷,隨我媽。而且天生這個顏色,隨我爸。 自然卷長長了不該是爆炸頭么喬郁綿詫異地盯著那一頭好似造型師精心設(shè)計的卷發(fā)。 看運氣。很顯然我運氣比較好。安嘉魚聳一聳肩膀。 趁喬郁綿猶豫,安嘉魚一頭扎進浴室翻箱倒柜一陣,還真掏出一套像模像樣的美發(fā)梳和美發(fā)剪,不由分說拖了把椅子放在屋子正中,對著窗外正午的自然光。 不過我也只會修修形狀哈,搞不出什么造型。安嘉魚抓了一把一字邊夾,煞有介事將他頭發(fā)分層。 眼鏡被摘掉,直射光有點刺眼,喬郁綿干脆閉目養(yǎng)神,感受微涼的剪刀蹭過額頭鬢角和后頸,沒一會兒居然失去了知覺,又被安嘉魚晃著肩膀叫醒。 你頭擺正啊不然給你剪歪了。這樣也能睡著.服了你了,我怎么從來沒見過你失眠啊..臨時上任的tony老師捧著他的臉一邊抱怨一邊左右轉(zhuǎn)動,欣賞工作成果。 喬郁綿沒睡飽,半垂眼皮,靠著他的手掌晃神:你在就不失眠。 安嘉魚一怔,皺皺眉,咬著嘴唇繼續(xù)替他修理細節(jié),可似乎有點心不在焉,距離越來越近,那雙沒遮掩的目光像小狗的舌頭,仿佛不是在看他,而是在舔他。 銀晃晃的剪刀在眉毛附近徘徊得心不在焉,喬郁綿實在擔心被他一不小心破了相,于是伸手攥住了對方的右手:先放下,親完再剪。 作者有話說: 幼稚鬼hhhh 第42章 安嘉魚睜開眼睛,身旁的毯子余溫尚在,人卻沒了。他翻個身摸到手機看了看時間,才睡了半個多小時而已。夏日的午后,蟬鳴被窗子隔絕在外,算不上聒噪,導致洗手間細微的喘息聲被他盡收耳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