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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不是午睡半小時帶來的效果,即使夜里失眠,他白天的精神也好了許多,期末考試更是發(fā)揮的不錯。 當然,是跟自己比的不錯。 考完物理,走廊中響起此起彼伏的叫苦不迭:最后兩題也太難了吧! 他跟韓卓逸隔壁考場,此時學霸正被一群人圍在中間對答案,面色也有點不好:嗯,最后一題最后一問我應該是做錯了。說著,她居然掏出本子當場又算了一遍,靠,真的錯了 喬郁綿沒什么感覺,那是他原本就要放掉的題照這么看,題超綱好像還便宜了他。 他們學校閱卷一向有效率,周五考完,周一成績單就已經(jīng)印好,發(fā)到個人手上了。 為了保護學生的隱私和自尊心,不予張貼排名,但每個人的成績單上除了自己的各科分數(shù),總分排名,還有年級第一的成績,以及每一科的平均分做參考。 發(fā)揮失常的人會立刻收起自己的成績單,喬郁綿倒無所謂,前座的同學轉(zhuǎn)過頭:考的怎么樣? 還行。不值得夸耀,但也真的是正常發(fā)揮,沒什么好過度謙虛的,惹人厭。 總分641,語文130,數(shù)學118,英語142,物理70,化學72,生物90,排理科十九。當然,頭名韓卓逸雷打不動,705。 期末考試徹底結束,高二的寒假就在前方,人心略顯浮躁。 午餐時間連食堂都較平日吵嚷幾分,他隨口問了安嘉魚一句:考得怎么樣? 就那樣唄,573,該拿的差不多都拿了,沒寫的是真不會。對方回答得很坦然,你呢? 沒寫的,也是真的不會他笑笑,算還可以吧,641,進步了一點點。 你管這叫還可以啊!安嘉魚氣呼呼扔給他一只表皮還沾了水珠的蘋果,掏出手機劃拉,你們這些學霸,不真誠。 我可不是。人家學霸沒到700都算是考砸了。 你是說韓卓逸啊安嘉魚看著手機屏幕嘖一聲,遞給他。 學霸發(fā)了條泄憤的朋友圈,自嘲是豬腦子,上次錯過的題居然又錯一次,背景是考砸了的物理試卷,94分旁邊畫了個吐血小人。 下午要講期末試卷,喬郁綿照例窩進直徑一米的懶人沙發(fā)包休養(yǎng)生息,安嘉魚卻忽然蹲到他身側:我下周要走了,大概二月底才回,Joe你帶回去照顧一段時間? 去哪里?他掙扎著從軟乎乎的沙發(fā)中撐起身。 放寒假了啊,要去一趟紐約,我的小提琴老師替我引薦,去拜訪他的老師,茱莉亞弦樂系的導師,也是前紐約愛樂的首席。安嘉魚說完似乎打了個冷戰(zhàn),聽說很難纏但是今年秋天要去參加比賽還是需要大師指點的。 雖說喬郁綿對藝術院校不甚了解,但茱莉亞,紐約愛樂這種等級的title還是如雷貫耳的,古典樂的最高學府誰人不知。 他忽然意識到寒假這兩個字沒什么特別,此刻讓他有些在意的是他至少一個月不能見到安嘉魚。他不能在困倦的時候像這樣藏到這里小憩,自然也不會有人用柔和的旋律叫醒他。 平淡的日子混久了,他時常忽略眼前這個人有多優(yōu)秀。 你以后要去哪里繼續(xù)練琴?我是說,高考完之后。他窩成一團,不客氣地從床角拽下常蓋的毯子,將自己蒙起來。 就茱莉亞啊安嘉魚掀開他蓋在臉上的一角,還遠著呢,所以Joe你要不要帶回去啊。 我倒是想喬郁綿翻身蜷縮起來,重新將自己埋進毯子。 作者有話說: Joe:他們分居,我要做一個月孤兒。 第25章 想就帶回去唄,它又不吵,偷偷關到房間里未必會被發(fā)現(xiàn)。安嘉魚跟被子里那只手較了一會兒勁,發(fā)現(xiàn)對方不肯退讓后主動松開手,其實也可以找別人,可Joe除了你誰都不喜歡,我怕它丟人家大便 喬郁綿躲在被子里笑笑,的確有可能。 可這件事他實在不能答應,他是個沒有隱私的人,李彗紜斷不會讓一只龍貓進家門,只會認為他玩物喪志,氣急了說不定還會將Joe直接丟掉或者送人:對不起我真的不能帶它回去,但如果寄養(yǎng)的地方方便,我盡力找機會去陪陪它。 安嘉魚啪的一下輕輕拍在他肩頭:神經(jīng)病啊你,說什么對不起。知道了,睡吧。 周五放學,每個人都迫不及待離開校園。 最后這一周輪到喬郁綿值日,他檢查過每一張課桌的桌肚,確認沒人粗心大意落下什么貴重物品,又斷掉投影,空調(diào)一系列電器的電源,鎖上教室的前后門,爬上教學樓天臺圍墻,俯瞰即將暫別的校園。 他期末成績不錯,可畢竟有個高他六十多分的韓卓逸在旁邊比對著,mama雖然沒批評責怪他,但滿意肯定也是遠遠談不上的。尤其是從于阿姨那里得知韓卓逸要開始準備來年的全國奧數(shù),物理競賽的時候,李彗紜欲言又止的表情說明一切。 高二下學期,十幾個數(shù)理化生物拔尖的被推選去參加競賽,如果能闖過預賽進入決賽,躋身全國前一百,那他們將會獲得超一流大學的降分錄取機會,若是能進入全國前五十進入國家集訓隊,更是可以一勞永逸,不再需要參加高考,作為保送生,獲得任意挑選學校與專業(yè)的資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