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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出差全國各地奔波這么長時間,凌逍作為助理,自然是全程隨駕。明天劇組要參加當地一檔節(jié)目的錄制,凌逍連夜從酒店的洗衣房取回了陸少珩的禮服,提前送到他的房間。 陸少珩住的是一間全景大套房,他驕奢yin逸慣了,就算出門在外,只要條件允許,就絲毫不肯屈就。這次劇組上下算是沾了他的光,所有人的住宿標準都有了質的飛躍。 房門順利打開,凌逍提著防塵袋走進房間??蛷d里空無一人,也沒有開燈,窗外摩天大樓的迷幻燈光映照進來,給四周鋪上了一層潮濕隱秘的曖昧色彩。 《無人之境》的票房開門即紅,連續(xù)幾天持續(xù)逆跌,陸少珩今晚去參加劇組的小型慶功宴了,這個時間點應該是還沒有回來。 凌逍將禮服掛上衣架,準備先過一遍明天的采訪大綱。他剛打開客廳的燈,突然聽見房間的門后傳來不同尋常的動靜。 這個聲音似乎有一種魔力,斷斷續(xù)續(xù),纏纏綿綿,像是情人間最私密的對話,又像是睡夢中的囈語。 凌逍知道自己應該馬上離開,但鬼使神差地,他放下手中的提綱,輕聲走上前去。 房間的門沒有關緊,透過巴掌寬的門縫,率先映入凌逍眼簾的是一具冰白的身體。 陸少珩的皮膚比普通人要白上幾分,這點凌逍一直都知道。此時的陸少珩雙手撐在身側,正面對著房門,眼睛上還蒙著一根領帶。 他的頭微微仰起,這是凌逍從來沒見過的脆弱模樣。 凌逍像被針扎到了一樣,慌忙移開視線,不敢再看。然而就在他打算落荒而逃時,突然對上了一道傾略性極強的目光。 陳濯就在陸少珩的身后,毫無閃躲地盯著門后的凌逍。就在凌逍抬頭朝他看來時,他像是故意挑釁似的,微微低下頭,在陸少珩雪白的頸子上留下一戳紅印。 不要留印子,明天還要拍攝。陸少珩低聲抱怨。 陳濯變本加厲地在紅痕上親了一口,說:沒事,讓他們拍。 陸少珩輕輕笑了一聲,由著陳濯胡來:有毛病。 我最近有個想法。陳濯湊到陸少珩耳邊,輕聲和他交談起來:我想盡快把《長路》剪出來,爭取在今年年內公映。 你做好準備了?陸少珩轉頭貼近陳濯。 是。陳濯順勢在他的唇上貼了貼,其他地方也不閑著。 好啊。陸少珩的聲調拐了個彎兒,尾音開始上揚。 門外的凌逍心神俱震,這聲好啊如一記大擺錘,直直掄進他的心里。剛開始的驚慌失措過后,他像是被迷住了一般,久久挪不開視線。 在凌逍的注視下,陳濯松開了陸少珩。 陳濯。陸少珩的眼睛被領帶蒙住,極其缺乏安全感,背后的熱度突然離開,他下意識地伸手去抓,卻撈了個空。 寶貝,我在這里。陳濯轉身換了個方向,用自己的后背嚴嚴實實地遮住陸少珩。 陸少珩的手攀上陳濯的肩,很快又向下滑落,最后只給凌逍留下一截泛紅的指尖。 凌逍再也受不了這樣的刺激,不由得向后退了一步。 外面有人?眼睛被蒙住,陸少珩聽覺變得格外靈敏。 沒有,你聽錯了。陳濯的大方是有限度的,他將陸少珩按回枕頭上,拉起床上的被子,將他整個人遮擋起來,一根頭發(fā)絲都不愿再讓門外的人看見。 知道外面的人還沒離開,陳濯突然開始舊事重提:你還欠我一件事沒答應。 你說。陸少珩自然是記得自己答應過陳濯什么。 你以后不要上別人的床,也不要再讓別人看到你這樣的表情,只給我一個人陳濯的聲音低了下去,用只有他們兩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出那個略顯粗鄙的字眼后,又溫柔地哄騙陸少珩答應:好不好? 就這個?陸少珩的聲音在凌逍看不見的地方響起,帶著他熟悉的笑意:不用再考慮考慮? 陳濯說:不用。 陸少珩哂笑了一聲,似在嘲笑陳濯浪費這么好的機會。 怎么樣?陳濯用力逼問了一句。 好呀。陸少珩呼吸一滯,最后還是笑著答應了下來:你不覺得這買賣賠本就行。 不會。陳濯低頭在陸少珩的額間吻了吻,說:我很滿意。 兩人的這段對話結束后不一會兒,陳濯感覺到背后的視線消失了,房間的門輕輕關閉。 * * * 少珩,少珩。 深夜,陸少珩睜開眼睛,看了眼窗臺邊的人影,知道自己還在夢里。 寶貝醒啦?快過來。施晴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獨自坐在窗邊。她看見陸少珩已經醒了,笑著朝自己的兒子招了招手。 陸少珩揉了揉眼睛,翻身下床,邁著踉蹌的步伐,朝她走去。 這是施晴的房間,房間里的墻是那么高,床是那么地寬敞,而陸少珩的身高才和堪堪和桌子齊平。 月光溶溶,涼涼地流淌在雪白的墻上,直到來到母親面前,陸少珩才發(fā)現那如水的月色,落在的施晴身上,竟然真的把她的身體淋了個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