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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任執(zhí)行經(jīng)濟的蔣小博見情況不對,連忙附在陳濯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陳濯聽著蔣小博的介紹,目光再次回到陸少珩的臉上,心想,原來他就是聚星傳媒的二世祖。 聚星傳媒在業(yè)內(nèi)大名鼎鼎,最早是靠代理電視臺的廣告發(fā)家,后來又倚仗著創(chuàng)始人獨到的眼光和膽魄,一連投拍了幾部現(xiàn)象級電影,從而正式進入影視行業(yè)。 如今的聚星傳媒不但專注于影視劇的投資制作,還兼顧明星經(jīng)濟業(yè)務,旗下有著諸多著名的導演演員,陳濯的父親陳光玉自出道起就和聚星保持著深度合作,雙方這一路走來算是互相成就。 可以這么說,陳光玉能有今天的地位,少不了聚星在背后支持,而對聚星而言,陳光玉就是一顆會下金蛋的雞。 巧的是,雙方的父輩有著如此緊密的關系,第二代卻從未見過面。 陳濯。得知來人的身份,陳濯停下腳步,輕輕地在陸少珩的手上握了握。 剛說完自己的名字,陳濯就意識到這個自我介紹有些多余,這個人今天會站在自己面前,想必是有備而來。 陸少珩沒有將陳濯的怠慢放在心上,也沒有掩飾自己此行的來意,他抬頭看著陳濯,開門見山道:我今天是特地來找你的,我們找個地方坐下談? 一見面就要坐下談,可見在這些富二代眼中,四海之內(nèi)皆他家,不管是誰都要給他面子。 陳濯正想回絕,身旁的蔣小博已經(jīng)先一步替他應承了下來: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我們?nèi)ゾ评攘陌伞?/br> 蔣小博帶著他們?nèi)チ俗罡邔拥木评?,因為半路殺出了個陸少珩,好不容易勾上陳濯胳膊的小美人,只得先含恨離開。 服務員小姑娘剛將酒水擺上桌,陸少珩就拿出了一份影視投資合同擺在桌上。 蔣小博一臉狐疑地將合同翻了一遍,這份合同里擬定了大致的合作框架,空出的投資金額那一欄暗示了甲方的財大氣粗。 這是什么意思?陳濯問。 我從朋友那里聽說,你想拍電影,自己轉(zhuǎn)型當導演。陸少珩端起酒杯,輕輕地抿了一口:我最近正好對投資電影有點興趣。 你想和我合作。陳濯明白了陸少珩此番的意圖,又問:我憑什么答應你。 就憑你家老爺子不點頭,就沒人敢給你找錢。陸少珩不以為恥,甚至還有些得意:而我這個人從小就離經(jīng)叛道,就喜歡干荒唐事。 無論是誰聽說陳濯想自己導一部電影,腦子里浮現(xiàn)的第一念頭都是:這年頭什么阿貓阿狗都能當導演。 連陳濯的父親都不例外,陳光玉從小就把陳濯往演員方向培養(yǎng),將他視為自己一生中最得意的作品。誰知陳濯考上表演系的第一年,就自作主張退學重考,后來上了導演專業(yè)。 不知是真的覺得陳濯不是干導演的料,還是氣惱兒子忤逆自己的意愿,總之在陳濯想當導演這件事上,陳光玉格外反對,甚至在一次行業(yè)泰斗的聚會中特地放出話來,誰都不許陪陳濯胡鬧。 陳老這一句話,徹底扼住了陳濯的源頭,所以陸少珩在這個時候拋出的這根橄欖枝,對陳濯而言格外有誘惑力。 說說的你的目的。 但天底下沒有免費的午餐,陳濯的腦子還是清醒的,想要得到什么,就必須要付出代價。 當著蔣小博的面,陸少珩語出驚人:當然是要追你呀。 陳濯微微一怔,一時不知該怎么接話,蔣小博則是嗆了一大口酒,咳得驚天動地。 見蔣小博的反應這么激烈,陸少珩轉(zhuǎn)念一想,覺得自己第一次見面就說這事,確實有些唐突,于是說道:唔,這么說也不準確,我就是想和你睡一覺,沒有談戀愛的意思,你別有心理負擔。 得,還不如不用解釋,蔣小博險些把肺咳出來。 陳濯也被陸少珩的話逗樂了,做為一個人盡皆知的資源咖,陳濯還是第一次被人砸資源,沒想到自己也能有出賣色相博上位的時候,一時間還有些新奇。 就憑這個?陳濯瞄了眼投資合同,問。如果只是為了一筆投資,只要陳濯肯放下臉面,總能融得到錢,遠不到需要他賣身的地步。 當然不是。當眾提出無理要求后,陸少珩又表現(xiàn)得格外紳士:這只是個見面禮,聊表誠意,要知道,你情我愿的事,和錢沾上邊就成了買賣,沒意思透了。 陸少珩的這幾句話,倒是在陳濯這里成功給自己拉了幾分好感。 這是我第一次拍電影。雖說如此,他還是決定把丑話說在前面:不能保證能給你賺錢。 陳濯說的是實話,在這之前,他只在學校里拍過幾部短片。雖然他的那些作品取得了不錯的反響,但是這件事除了他的粉絲,其他人也沒有興趣了解。 我知道。陸少珩顯然沒有看過陳濯的任何作品,笑瞇瞇地說道:我不在乎,錢是最無用的東西,權當是聽個響,只要能討你歡心,就是值得的。 陳濯承認陸少珩長得不錯,也很會討人喜歡,他不介意和賞心悅目的男孩子發(fā)展一段感情。但他見到陸少珩的第一眼起,就知道他不是自己鐘意的那種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