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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毓笑了,我就不祝你們幸福了,估計你也不會相信。 可惜他跟謝小冰的友情從現(xiàn)在開始就要結束了。 不是他要結束,而是謝小冰單方面斷聯(lián)。有些事情他不主動拆穿,難保心虛的謝小冰不會多想,一旦想多了,他就會尷尬心虛得沒辦法再見秦毓。 所以說挺可惜的,他真覺得謝小冰這人還不錯。 除了在嚴斯韞一事上犯糊涂,他這人挺有意思的。 秦毓略遺憾,驅(qū)車回家,發(fā)現(xiàn)防盜門關著,但里面的紅木門開了,透過防盜門的不銹鋼條欄能看到客廳的一角,里面正坐著一個熟悉的背影。 秦毓瞇起眼,指紋解鎖開門,在玄關處換好鞋,再走近一看,余光先看到抱著胳膊靠在吧臺邊的嚴斯韞,后者垂眸,認真盯著手掌心,跟研究掌紋似的。 聽到腳步聲,嚴斯韞立刻抬頭,銳利的目光投過來,發(fā)現(xiàn)是秦毓就低下頭,沒甚興趣似的。 秦毓剛將余光拉扯回來,放在背對他的熟悉背影身上,就聽咣地重響,從臥室里傳來,嚇了他老大一跳,猛地扭頭看向主臥,見到抓著余燼穿過的睡衣怒氣沖沖出來的魏驍。 魏驍臉色陰沉地問:這是你買給我的睡衣,你讓誰穿了? 秦毓挑眉,沒說話。 魏驍瞇著眼:你那個男大學生?你們同居了?他冷冷地瞥向左側(cè)方的嚴斯韞:原來成雙成對的洗漱用品和碗筷不是你跟嚴斯韞這狗東西,而是跟新人的啊,連我睡衣都能拿出來給他用。哈,我上回還慶幸你沒拿我東西給嚴斯韞用 話鋒一轉(zhuǎn),責問尖銳:你為什么不拿嚴斯韞的東西給他用? 尺寸不合。 嚴斯韞抬頭看了眼秦毓,沒說什么。魏驍就高興了,很快陰沉著臉色,心想他高興個什么勁兒,在這方面跟嚴斯韞比很有成就感?還不是被小三完爆! 魏驍整理整理表情,把睡衣往沙發(fā)一扔,大馬金刀地坐下,陰沉沉地盯著對面的第三人,半晌才開口:堂叔,您怎么在這兒? 堂叔?魏驍?shù)奶檬逶趺丛谒? 秦毓有不好的預感,快走幾步繞到正面去看,對上戴著金邊眼鏡氣質(zhì)儒雅的宋昭淵,登時瞳孔緊縮,失聲道:你不是下個月才回來? 下個月正式任職,提前回來做些準備工作。宋昭淵推了推眼鏡,嘴角揚著笑,笑意不達眼底。何況不提早回來,估計你就跑沒影了。 猜得真準。 秦毓找個位置坐下,有些煩惱地皺眉:那你來我這里做什么? 宋昭淵:沒個落腳的地方,先住你這里。頓了頓,又說道:沒想到你能給我這么大一個驚喜。 秦毓笑了,借口拙劣。 宋昭淵語氣加重:驚喜倒是真的,別忽略它啊,敏敏。 什么敏敏?我不知道你還叫敏敏啊,秦毓。魏驍來回看著兩人,冷笑連連:我也不知道你原來跟我堂叔還有段連我也不知道的關系所以你們究竟是什么關系? 不那么嚴格的說,他算我養(yǎng)父。 是養(yǎng)父的話,那還好。 魏驍勉強松了口氣,回頭問宋昭淵:你呢? 宋昭淵則看向秦毓,拿出一張電子卡:還鑰匙。 魏驍:還完就可以走了,還賴著干嘛?過夜嗎? 宋昭淵反問:秦毓不是跟你分手了嗎?你怎么還來? 魏驍憋著氣,悄悄覷一眼秦毓,沒好氣地說:拿我的睡衣枕頭,我認床。 秦毓涼涼說:要不床也幫你搬過去? 魏驍惱羞成怒:你不堵我不開心嗎?就算分手了也能當朋友吧,再說了,我是對不起你,你也對不起我,一個男大生不夠,還來一個嚴斯韞,怎么算都是我比較虧 那你想怎么樣?宋昭淵打斷他的喋喋不休,好奇一問。 魏驍有些警惕地看著宋昭淵,這位是和他關系很遠的堂叔,小時候見過幾面,后來他到外面工作,幾年沒踏進首都,要不是剛才見面,宋昭淵先自報家門,他還認不出人來。 雖然秦毓說他和宋昭淵是養(yǎng)父子關系,但魏驍就防備著宋昭淵,他清楚宋昭淵看秦毓的眼神,分明是男人看屬于自己的情人的眼神。 獨占欲、情欲、愛欲什么都有,唯獨沒狗屁的父愛。 我不計較秦毓給我戴的兩頂綠帽。我們和好。 宋昭淵脾氣挺好地問:敏敏,你怎么說。 秦毓把玩著手指頭,無所謂地說:上回你發(fā)現(xiàn)我跟余燼的事兒,說要復合,我沒答應。這回你發(fā)現(xiàn)我跟嚴斯韞上床的事兒,我也說不吃回頭草。怎么你還覺得你說不計較、說和好,我就會答應? 魏驍半晌沒回話,秦毓詫異地看過去,卻見魏驍一臉深受打擊難以置信的樣子,心想前兩回拒絕也沒見他反應大成這樣啊。 你說的余燼,是不是這個人?魏驍幾乎是擠著牙縫一個詞一個詞往外蹦的,拿手機相冊指著個人問秦毓。 秦毓看去,還真是余燼,于是點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