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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視線掃到謝期年對面的韓東洲和韓修齊,立刻寒了眸子,快步走過來,拉住謝期年手腕把他擋在自己身后,聲音比眸子更寒地向著韓東洲開了口:你對他做了什么? 韓東洲不悅地哼了一聲,轉(zhuǎn)開了視線,韓修齊踏前一步,也擋在韓亦程和韓東洲面前,笑得猥瑣又得意:哥,你訂婚可是我們韓家大事,爸紆尊降貴,親自替你邀請貴賓呢,可憐天下父母心。 韓亦程霎時側(cè)頭看身后的謝期年,明顯有了不知所措又對韓修齊的話怒不可遏的狀態(tài)。謝期年看他一眼,笑了笑,朗聲說:阿程,你和李小姐的訂婚儀式的時間,定在哪天? 作者有話說: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 第19章 韓亦程少見的慌了神:我 韓東洲森然地打斷了韓亦程的期期艾艾,直接道:韓亦程,告訴你朋友,你訂婚的時間。他可是我要下帖子請的貴客。 韓亦程抿著唇,眼神糾結(jié)又痛楚,謝期年抬起手,輕輕拍了拍他肩膀,笑容里沒了面對韓東洲的清冷,而多了幾分柔軟:阿程,訂婚以后有家有室,更能體現(xiàn)你的責(zé)任和擔(dān)當(dāng),是豐瀚國際穩(wěn)妥的掌舵人了,恭喜你。 韓亦程的唇微微抖著,看著謝期年,想說什么,卻開不了口。 謝期年從韓亦程肩膀上收回了手,順手拿起了冷餐臺上的一瓶香檳。 他的動作平和優(yōu)雅,但韓亦程韓東洲都是本能的一驚,韓修齊更是立刻躲在了韓東洲身后。 傾斜瓶身,修長手指往水晶香檳杯里倒了兩杯香檳,謝期年舉起來,遞給韓亦程一杯,笑容依然溫和:恭喜你,訂婚愉快。 說完,那杯香檳他一飲而盡。 借著他又倒了杯酒,看向韓東洲:韓董事,您邀請我來就是為了告訴我韓亦程訂婚是嗎? 當(dāng)然。韓修齊替韓東洲答了話,韓家可丟不起訂婚宴出差錯的臉。 怎么會丟臉。謝期年的手指輕輕摩挲水晶香檳杯的杯壁,朗聲說,韓亦程他光明正大,必然比來路不明的阿貓阿狗在任何方面都體面太多。 韓修齊和韓東洲同時變了臉色。 而謝期年一仰頭,喝下手里那杯酒,又干脆的把酒放在冷餐臺面上,碰撞出一聲清脆的聲響:韓董事,其實我也一直想見見您。畢竟像您這么殺伐決斷、遇神殺神、六親不認(rèn)的父親不常見。不過見到了,我發(fā)現(xiàn)也不過如此。韓亦程的訂婚儀式我一定參加。如果兩位沒有別的事情,我不奉陪了。 他對韓東洲和韓修齊青青紫紫的臉色毫無興趣,說完話,轉(zhuǎn)身便離開了宴會廳。 謝期年這些話說出來時帶著十足的臺詞功底,聲音并不聲嘶力竭卻自然地覆蓋了周邊不小的距離,這番話說出來,不少人眼中都閃過了了然于心的看到了熱鬧的諷笑。 謝期年走得極快。追出去的韓亦程直追到酒店大堂正門口,才攔住了已經(jīng)拉開候在門廳處隨時接載客人的出租車門的謝期年。 放手。謝期年一改在宴會廳里的溫和,語氣間是銳利的冰冷,大庭廣眾的,你未婚妻還在酒店里,別過分。 我知道韓東洲和韓修齊讓你委屈了。韓亦程軟著聲音,心疼和氣惱同時刺著他的心,其實你不用來的。 出租車司機等著發(fā)車,謝期年卻被韓亦程拉著手腕,他不解地探頭向副駕駛座打開的車門外看了看,催促道:要車嗎? 抱歉。謝期年松開了拉著車門的手,向后退開了。 韓亦程表情依舊復(fù)雜,謝期年卻沒有什么過于波動的情緒。他轉(zhuǎn)身看著韓亦程,開了口:我知道我不是一定要來和你爸爸見這個面。但是我來不是為了你,而是為我自己。 韓亦程,你的訂婚儀式我會妥當(dāng)出席,我祝福你能夠借此完全拿到想要的東西也不是反諷。我剛才說的每一句都不是違心的話,也不是權(quán)宜之計。他用認(rèn)真看著韓亦程眼睛的姿態(tài)明確著自己的確定,我們之間的關(guān)系,真的不可以再繼續(xù)了。 韓亦程想也不想地握住了謝期年的手,一句「我不同意」脫口而出。 謝期年沒有掙脫韓亦程的手,依然迎視著他:阿程,這段時間我想得很清楚了。 他聲音輕緩但卻不柔軟:阿程,這些年,我愿意沒有說法的陪著你,也愿意接受你的種種任性,我聽從你對我不管是合理還是無理取鬧的要求和安排,因為我承諾過你,而且,我愛你,我會心疼你。 但是我最近發(fā)現(xiàn),愛不應(yīng)該是這樣的。我不能無底線地縱容你,而你,你更不能有了要共度一生的人還和我不清不楚。 他目光堅決,動作也很堅決的一根一根掰開了韓亦程緊握著自己手腕的手指。 見你爸爸和弟弟真的很讓人不舒服,我累了。我要回家休息。 你不準(zhǔn)走!韓亦程擋住他的去路,不管不顧地又緊緊握住謝期年的手腕。 放手。你爸爸現(xiàn)在就在你身后。 謝期年的話讓韓亦程回了頭,對上了明顯非常不愉快的韓東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