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位空降[娛樂圈] 第198節(jié)
他垂下眼睛,有點遲疑,有點躊躇的心想。 我好像哪里不太對。 但是這種不對他完全不想深究。 第一次被順毛的阿拉斯加周白,很快將這個微不足道的問題拋到腦后。 林項北左右看看:“戴好了,你試試會不會掉?!?/br> 本來應(yīng)該是不會掉的。 但是周嶼白特意、不是很顯眼的用了點力道,讓帽子滑了下去。 他嚴(yán)肅撿起那個生日帽,認(rèn)真道:“再戴一次。” 林項北看看他,隱約覺得好像哪里不對,但還是接了過來,重新給周嶼白戴。 這次他特別注意了,更仔細(xì)地戴好了。 周嶼白冷靜一試,又掉了。 他撿起來:“再戴一次?!?/br> 林項北:“?” 作者有話要說: 周白:再來億次 第126章 見好就收的周嶼白, 在第三次重新戴好后,生日帽沒有再次“意外滑落”。 林項北松了口氣,他終于有機會整體去看周嶼白戴上之后的效果—— 周嶼白戴著生日帽的樣子, 特別像卡通人物里的小王子。 不過是plus大只版本,所以不會讓人混淆。 尤其是他現(xiàn)在正在做只有成年人才會做的事,生日喝酒。 周嶼白開了一瓶啤酒,倒到杯子里灌了半杯。 他酒量很好,啤酒度數(shù)非常低,并不會讓他七暈八素找不著北, 只是會升騰出一種放松感,就好像往常,周嶼白是不會允許邊南一直接用抓過雞腿的手去拿飲料杯的。但現(xiàn)在他只是斂了斂眼皮,太陽xue隱約跳了兩下, 但依然隨他去了。 六個人在一起的時候總是顯得吵吵鬧鬧的,林項北在入團以前更習(xí)慣待在相對安靜的環(huán)境里, 比如圖書館之類的地方,現(xiàn)在如果乍一沒有人說話,反而會覺得有些不適應(yīng)。 萬柏在追殺完老幺后,成功對邊南一的無意行為做出了批評教育——也就是用抱枕暴揍了一頓老幺。 現(xiàn)在正氣哼哼地拿紙巾擦,擦完開了一瓶啤酒,喝了兩口后擰眉低頭看了眼完全沒有冒水汽的玻璃瓶:“嗯?怎么不是冰的?” 汲煦錫幽幽嘆息:“不是冰鎮(zhèn)的啤酒,沒有靈魂?!?/br> 權(quán)哲附和:“沒錯!” 邊南一在一旁插了一句:“我懂,就好像可樂不放冰塊不會有氣一樣,真的莫得靈魂?!?/br> 萬柏汲煦錫權(quán)哲:“大人說話小孩不要插嘴?!?/br> 邊南一心想你們不就比我早出生幾年而已:“……說說還不行嗎!!” 萬柏語氣溫柔,內(nèi)容非常冷酷無情, 充滿了親哥對親弟的標(biāo)準(zhǔn)回應(yīng):“吃你的飯團,吃完趕緊利用起來碎片時間, 今天自己設(shè)定的學(xué)習(xí)任務(wù)完成了嗎?” 邊南一:“……” 明明在說可樂和啤酒都是不冰不好喝的事情,為什么什么事情都能扯到學(xué)習(xí)qaq。 我要鬧了??! 邊南一本來想反駁說今天是嶼白哥的生日,親哥過生日怎么可以學(xué)習(xí)呢,肯定是“赦免日”的。但轉(zhuǎn)念一想說出口的話,唯一的結(jié)局大概率是嶼白哥也加入靈魂發(fā)問的行列中,于是只好默默埋頭扒飯,努力降低存在感,打算蒙混過關(guān),以一起等零點這種名正言順的理由,休息一天。 不是他不想完成任務(wù),實在是這幾天太用功了,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真的沒錯,昨晚他竟然頭一次夢到了自己在夢里上數(shù)學(xué)課……邊南一醒來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懷疑人生的,腳步都虛浮縹緲了很多。 邊南一:你能想象,就是那種,白天各種函數(shù),夜里還要做一晚上加課的夢嗎?腦子會炸掉的! 老幺那點小心思,有點什么心虛的情緒全都寫在臉上,周嶼白掃一眼就能知道邊南一在想些什么。 但他今天心情真的很好,所以破格像沒看到一樣,收回了視線。 大赦天下倒算不上,讓邊南一歇一天也好。 等他明天有了沒完成任務(wù)的負(fù)罪感,會加倍努力補回來。 周嶼白是個好老師,就是平日里太嚴(yán)肅,邊南一偷偷瞄了一眼周嶼白,發(fā)現(xiàn)對方完全沒有提“吃完去學(xué)習(xí)”這件事,高興地捧著碗晃啊晃。 簡單的快樂.jpg。 飯后,成員們先去洗漱了一下,然后再回來習(xí)慣性陪周嶼白等零點。 這些年他們生日都這么過的,不一定出去吃,不一定買什么特別漂亮的蛋糕,就一起吃個飯,然后聚在一起等到零點過了,跟對方當(dāng)面說一句生日快樂。 再送禮物。 友情有時候是一種很樸素,甚至說有點日常的東西,習(xí)慣擁有的時候覺不出有什么特別的地方,直到多年后各自擁有新的生活,無法重新時時刻刻在一起的時候,才會格外懷念。 就比如現(xiàn)在的周嶼白,完全不會覺得感動,只覺得隊友們實在吵鬧,吵得他頭疼,還完全是數(shù)千瓦的電燈泡。 周嶼白抿了口啤酒,再次強調(diào):“我真的不需要你們陪我一起等零點,我又不是患得患失的小鬼。交出禮物,就可以回房間睡覺了。明天還有直播和其他的行程?!?/br> 他需要跟林項北獨處的時間,但是萬柏此刻甚至已經(jīng)在沙發(fā)上懶洋洋地躺下了,邊南一盤腿坐在地毯上打游戲,權(quán)哲背靠在沙發(fā)坐在地上連藍牙,正準(zhǔn)備放歌蹦迪,而汲煦錫早就開始迫不及待地拼他新收到的樂高。 一直沒來得及拼,汲煦錫總算逮到機會了。 周嶼白嚴(yán)重懷疑,這些人完全不是為了陪他等零點,跟他第一時間說什么生日快樂,而是找個理由給自己放假,能毫無心理負(fù)擔(dān)的干點不該干的消遣。 尤其是在他說完這段話之后,周嶼白等了片刻,根本沒有人理他。 周嶼白:“……” 萬柏哼著歌假寐,也不知道是裝聽不見還是真沒聽見,成員們?nèi)荚诤鲆曣犻L的真誠呼吁,各玩各的,不亦樂乎。 唯一一個沒有忽視壽星的是林項北,他看看周嶼白,有些猶豫地征求意見:“可是我想等到等到零點,跟你說生日快樂?!?/br> 周嶼白瞬間就被撫平了情緒。他本來想說原本就不是跟你提的,但他最終只是挑起嘴角,點頭:“那就一起等?!?/br> 正在打游戲的邊南一頭也不抬,心想北哥還不夠懂嶼白哥,這句逐客令可以是對任何人說出來的,唯獨不包括林項北。 上次林項北生日,成員們是陪著林項北一起看海洋紀(jì)錄片的,而周嶼白沒有這個待遇,成員們都各干各的,也不問周嶼白有什么想一起看的電影。 只有林項北問周嶼白:“上次的紀(jì)錄片還有第二集 ,要不要看?!?/br> 周嶼白的回答是起身去翻碟片了。 兩個人把客廳里的燈關(guān)了,留了餐廳的燈還亮著,這樣其他人也不至于看不清。 他們兩個窩在沙發(fā)上看鯨魚在深海中游動,投影儀照亮了他們的眼睛,周嶼白握著一聽啤酒,林項北則拿著一杯柚子汁在喝。 訂餐的是助理李元,但知道林項北喜歡喝柚子汁、特意讓李元幫忙買的是周嶼白。 林項北不喝酒,生日總不能喝白開水。 日后回想起來,周嶼白的二十二歲生日,就是西柚味道的鯨魚。 鯨魚的叫聲是很悠遠的,有巨物恐懼癥或深??謶职Y的人或許會感到不適,但對于林項北和周嶼白來說,海洋生物是一種很令人向往的存在,有機會的話,肯定是要親眼去看的。 也不清楚是看紀(jì)錄片使得時間變得很快,還是兩個人待在一起時,時間就顯得格外短暫。 林項北一直在關(guān)注墻上的時鐘,接近零點的時候,他起身跟周嶼白說:“你先看?!?/br> 周嶼白抬頭,不知道他想做什么,用眼神詢問。 林項北指指廚房,坦然道:“做點東西吃?!?/br> 這就奇了,畢竟從林項北入住這間宿舍以來,林項北從來沒有做過任何一餐,哪怕是煎蛋。 重要的是,冰箱空空如也,成員們平時到處出行程,全國各地到處跑,在宿舍里吃飯的次數(shù)很少,冰箱里根本不會放容易壞掉的蔬菜水果或rou蛋,只有櫥子里有一些保質(zhì)期長的速食品。 周嶼白不禁怔了怔,林項北打算用什么來做? 他拉住林項北的手腕:“你餓了嗎?這個時間點李元應(yīng)該還沒睡,我麻煩他幫忙點外賣吧?!?/br> 林項北本來不想說,眼看著周嶼白要低頭發(fā)消息了,只好抿唇道:“不用點外賣,我就煮一碗面?!?/br> ……煮面? 周嶼白愣了一下,難得卡了一會兒,才隱約反應(yīng)過來。 林項北低頭看著他,微微笑著嘆氣:“嗯,我想給你煮一碗長壽面?!?/br> 兩人的對話沒有刻意控制音量,因此一旁正東倒西歪各玩各的成員們抬頭,萬柏摸摸肚子:“阿北,我也有點餓了。” 權(quán)哲舉手:“我也想吃?!?/br> 周嶼白臉色黑下去。誰敢吃他的長壽面—— 沒等周嶼白回絕,林項北就遲疑地開口了:“我沒有煮面的經(jīng)驗,一會兒是第一次下廚,不能保證好吃。” 萬柏印象里的林項北太可靠了,好像是無所不能的,又聰明,做飯應(yīng)該也很快就能上手了,因此絲毫不擔(dān)心地繼續(xù)點頭:“我可以!讓我做你的小白鼠!” 權(quán)哲:“加我一個。” 周嶼白又要磨著牙發(fā)作,林項北再次開口:“可是……冰箱里沒有蔬菜,也沒有雞蛋和rou。我本意只是想給周嶼白煮一碗長壽面,象征意義居多,就只下純清湯面,可能加一點醬油這樣。你們確定可以嗎?” 萬柏:“……” 對哦,什么食材都沒有這件事,他給忘了。 誰都難為無米之炊,純清水煮面……打擾了! 萬柏光速放棄,又沒骨頭一樣躺了回去:“啊,我算了,好像也沒那么餓?!?/br> 權(quán)哲緩緩把手放下:“我也。晚上其實吃得挺好?!?/br> 林項北點頭:“那就算了,你們玩吧?!?/br> 他轉(zhuǎn)而眼帶笑意地低頭看著周嶼白:“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面條應(yīng)該很快就好了。” 周嶼白點頭。 他跟在林項北身后半步的距離,看著林項北云淡風(fēng)輕的側(cè)臉,總覺得似乎林項北是有意讓萬柏他們知難而退的。 周嶼白后來有點失笑地?fù)u搖頭,打消了這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