補位空降[娛樂圈] 第84節(jié)
國內(nèi)愛豆被跟車安追蹤器的事層出不窮,國外的明星有時候還會收到極端黑粉發(fā)布在社交平臺上的死亡威脅。公司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件事, 只是一時間也沒有什么很好的應(yīng)對方法。 畢竟絕大多數(shù)時候,這種極端私生最過火的行為,大概就是跟蹤尾隨,偷拍,改簽愛豆的機票,至今還沒有過真正威脅到人身安全的事件, 大多都是網(wǎng)上口嗨。 這種威脅性的網(wǎng)絡(luò)話語,其實對于明星來說并不少見,甚至每天都有很多類似的發(fā)言充斥在網(wǎng)絡(luò)上,在那個人沒有真正做些什么的時候, 公司起訴成功的概率也很低。 告名譽權(quán)沒什么意義,私生也不怕這個, 更別說對方的微博小號里,連大名都沒有提及。 公司不能預(yù)測私生的行動軌跡,不知道對方會在某時某刻做什么,也就沒什么很好的防范方式。 師南要處理的事很多,也沒有精力二十四小時守著他們,只能讓助理李元多注意,一直跟著成員們,重點是周嶼白和林項北。 鑒于對方在微博上的發(fā)言,抱有惡意的對象很明顯,師南安排了一個保鏢近期暫時跟著林項北。 原本的晨跑計劃暫時取消了, 接連幾天的時間,成員們都六個人一起活動。再加上助理和保鏢, 往返公司和宿舍都是很多人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因此私生難以靠近,一連一個周的時間,都沒再有私生出沒的痕跡。 宿舍里的東西沒有再少,一路上一直有留意,也沒感受到被注視。 私生的微博賬號,自那天起也沒有再更新過,像是表面猖狂實則慫了之后直接銷聲匿跡了。 公司在等待了一個周后,覺得差不多可以放心了,發(fā)布了一條聲明讓粉絲安心。 換餐事件過后的第十天。 不能因為私生長期影響訓(xùn)練,距離集訓(xùn)結(jié)束的日子越來越近,周嶼白和林項北恢復(fù)了晨跑和晚間加練。 從發(fā)現(xiàn)被偷窺的那天起,練習(xí)室的窗簾就一直沒有再拉開過。 進了練習(xí)室后,林項北一邊拉伸一邊開口:“你也感覺到了吧?!?/br> 這話說得沒頭沒尾,但周嶼白指尖觸碰地面做著拉伸動作,“嗯”了一聲。 即使這段時間沒有任何事發(fā)生,兩個人還是有注意留意。 今天又再次感受到了尾隨的視線。 對于這種事,周嶼白不勝其擾,但對方遠遠尾隨,一旦回頭看過去就躲藏起來,想跟對方面對面說清楚都很難。 隨著集訓(xùn)結(jié)束的日子越來越近,僅剩下短短一周,就要正式開始mv的拍攝等工作,恢復(fù)到往日的連軸轉(zhuǎn)中。 不再固定在同一個地方出現(xiàn),也能大大降低私生尾隨的可能性。畢竟光是到處飛的成本,累計起來也不是一個小數(shù)目。 練完舞,邊南一抹了把汗,安慰周嶼白:“嶼白哥,再過一周就好了?!?/br> “嗯。”周嶼白拽起領(lǐng)口扇了扇風(fēng),眉宇間并沒有因此而放松。 太平靜了,反而總覺得有點不太對。 當(dāng)天晚上回宿舍的時候,周嶼白隱約聽到了漸行漸遠的引擎聲。 轉(zhuǎn)眼近半個月過去,微博上的粉絲們都逐漸放心了下來,只有桃金娘依然每天在刷新盯著那個小號。 盡管內(nèi)容沒有再更新過,桃金娘卻在想對方是不是因為賬號暴露,不想讓周嶼白本人看到,才不再更新的。 能干出這種事的人,腦回路都是不太能猜得透的。 她現(xiàn)在只能寄希望于周白和林北的反射神經(jīng),還有運動神經(jīng)。兩個人都很聰明,應(yīng)該不會出現(xiàn)她擔(dān)心的事。 “還有六天,集訓(xùn)就結(jié)束了?!?/br> 天亮的越來越早了,不過凌晨五點半這個時間段,街上依然不見什么人影。 周嶼白簡單拉伸了一下,集訓(xùn)的日子過得飛快,每天訓(xùn)練的日子雖然累,但兩點一線簡單又規(guī)律,二輯打歌就沒有時間晨跑了。 運動能夠分泌多巴胺,讓人心情愉快,排解壓力,這也是為什么心理壓力大的人,醫(yī)生往往會建議他們嘗試健身。 林項北“嗯”了一聲,正想說點什么,口袋里的手機嗡嗡了兩聲。 他點開屏幕界面,是于年年播來的語音通話。 用眼神示意周嶼白稍等一下,林項北戴上耳機接通了電話,跟周嶼白先慢慢往坡道上走。 “沒事。”林項北的聲線先天帶著點冷感,現(xiàn)在卻能聽得出放緩了語氣,說不出的溫和。 “噩夢而已。不用怕?!?/br> “嗯,在準(zhǔn)備跑步。” 林項北停頓了一下。 “對,還是跟周嶼白在一起。” 聽到自己的名字,周嶼白側(cè)目看了林項北一眼。 “再睡一會兒吧。時間還早?!?/br> 周嶼白偏頭無聲地注視著林項北,這段時間都跟林項北朝夕相處,共處的時間多了,他逐漸能分辨出他微小的情緒變化。 他不清楚電話那頭的人是誰。有時候夜里,林項北動作放得很輕,去走廊接電話,隱約能聽到的聲線帶著少見的耐心,壓低的嗓音很溫柔。 周嶼白躺在上鋪睜開眼睛,能借著一瞬手機屏亮起的光,看清林項北的神情。 跟和他在一起的時候,是不一樣的。 “好?!?/br> “嗯,睡吧?!?/br> 周嶼白看著林項北掛了電話,收回視線,目視前方。很多次周嶼白都想問打電話的人是誰,但到今天他也沒有真的問出口。 好像,他跟林項北之間的關(guān)系,也不到能夠過問的距離。 他抿唇看向林項北:“你剛剛想說什么?” 他們跑步的路段人流量很小,安靜的街道上響起引擎的聲音倒也沒什么,畢竟也會有騎車經(jīng)過的路人。 但猛然加速的聲音,聽上去是不一樣的。 周嶼白下意識猛地回頭,戴著頭盔的人看不清長相,穿的衣服也很不打眼。電動摩托一旦全力提速,速度也比路邊的行人要快太多。 頭盔下方,隱約能看到一抹紅色的發(fā)尾。 擰下油門的私生,在頭盔下露出一點扭曲的笑容。 她等這一天已經(jīng)等很久了。一直在等,一直在等。終于保鏢滾了,周嶼白也重新開始晨跑,不出意外,還多跟了一個林項北。 這個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新成員太礙眼了。 微博上那些愚蠢的粉絲都不知道,只有她親眼看到了,周嶼白看著林項北的眼神。 他一直都在注視著他。 晨跑的時候會無意識牽起嘴角,會兌一半的美式咖啡給他,在練習(xí)室里每天都會跟他一起多練,教他跳舞。 記譜本里除了譜子和歌詞什么都沒有,唯獨有一張畫了林項北的草稿。 只是寥寥幾筆,看似潦草不經(jīng)意,但正因為像是漫不經(jīng)心畫出來的,反而讓她覺得心煩意亂。 這個該死的同事總是在分散周嶼白的注意力。 以前,周嶼白誰也不看,隊友就只是隊友。 私生想,周嶼白明明是我的私有物。我給他訂的餐,他就該吃,一口都不應(yīng)該剩下。 他看到我的那一刻,明明應(yīng)該不可自拔地愛上我。 我才是最愛他的那一個,時時刻刻都在注視著他。 我明明應(yīng)該是他的唯一。 私生恨死了林項北,她想讓林項北上不了舞臺,最好永遠消失。 因此她突然想到了姜旭西。 從舞臺上掉下去意外受傷的姜旭西退團了,從那時候到現(xiàn)在,都沒有再出現(xiàn)過。 那么如果在二輯回歸之前,讓林項北永遠都上不了舞臺,自然就可以離周嶼白遠一點。 她為了今天做了很多準(zhǔn)備。先是確認(rèn)過這一片區(qū)域的監(jiān)控,看上去每隔一段都有一個,但其實沒有開。 戴著頭盔的話,看不到臉,沒有證據(jù)就不會被抓到。 私生將油門擰到最大,朝著林項北的方向撞過去。 這個距離,這個速度,不會對他造成性命危險,只需要讓他接下來很長一段時間都上不了舞臺,就達到了目的。公司會拋棄掉沒有用的人。私生這么想著,沒想到周嶼白突然回頭。 他來不及細想,反應(yīng)很快地將林項北拉開。 私生沒想到周嶼白反應(yīng)這么快,調(diào)頭,咬牙又再撞了一次。 林項北在周嶼白拉他的時候,就意識到了不對。 第一次突然撞過來沒有成功,第二次自然也失敗了。 私生情緒混亂之下沒有控制好速度和方向,在第二次撞的時候沒有避開馬路牙,在高于地面的臺階上擦過偏了方向,摔了。 電動摩托朝一邊翻過去,壓到了腿。 私生痛的冒冷汗,電動摩托壓在一邊的腿上,她感覺小腿一陣劇痛,好像斷了。想起來,但是一時間沒法動彈。 一切只發(fā)生在電光火石間。 林項北回過神,怔忪地看著摔在馬路邊掙扎著想要推開摩托車的人。 一旁的周嶼白面色沉沉:“這已經(jīng)不是簡單的私生,這是蓄意傷人?!?/br> 即使不是機動車,這個速度故意撞人,一旦真的撞上,也勢必會造成嚴(yán)重的后果。 更何況,這個人還試圖撞了兩次。 林項北反應(yīng)了一會兒,抿唇朝私生的方向走去。 他在電動摩托旁邊停下來,確認(rèn)了一下私生的狀況,把那輛壓住私生一條腿的摩托抬起來放到了一邊。 傷到了腿,私生沒法逃跑。她掙扎著坐起身,的確沒想到林項北居然幫了她,但依然仇視地瞪著他:“不用你假好心?!?/br> 林項北淡淡地垂下眼,點開手機按了幾個鍵:“喂?!?/br> 私生緊張地看著他:“……” 林項北神色平靜:“這里是名山路319號,對,有交通事故,麻煩了?!?/br> 一旁的周嶼白皺起眉。 林項北給私生叫了一輛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