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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管我怎么來的, 感緊說說你的事,到底怎么了? 沒什么,小事。閆冬故作輕松的把文件夾歸位,借此平息心頭的煩躁。 小事你把自己熬成這樣?宋時風才不吃他這一套,趕緊的, 別墨跡, 別讓我跟外人打聽啊。 在他的重重逼問下,閆冬終于艱難的吐了口。原來他接手服裝廠后大肆改革,準備擴大業(yè)務,在他看來只做婚慶服飾太單一,不利于工廠發(fā)展,接著就通過過去渠道得到一個給話劇團做服裝的訂單。 本來說的好好的,合同也簽了,可就在他進完料子衣裳都做一半了人家突然不做了。這單子雖然不算大,可架不住用料好做工細,把他本來就捉襟見肘的資金鏈直接弄崩,這兩天正焦頭爛額呢。 沒有定金? 只有百分之十,我太輕率了。閆冬一臉懊悔。 宋時風一聽就皺眉了,定金最少都得百分之三十,按說你可不該犯這種低級錯誤。這家伙平日里老成持重的,怎么會辦這種不靠譜的事? 閆冬苦笑,這說來還真是巧得不能再巧,給他介紹這單生意的不是別人,正式丟小汽車那位,他對他只有感激絕對沒有坑人的心。然后他跟劇場那位關系也好,拍著胸脯給雙方保證,所以簽合約的時候就大意了。剛才那位還打電話過來,說不行跟他一起承擔,他能這么干嗎?還做不做人了? 這可真是人情害人。宋時風也無語,這情況給他估計他還不如閆冬呢,那你損失多少? 損失還能承受,就是這事辦得窩火。他避重就輕的說。 那能改成別的嗎? 改不了。這個話劇團演的是外國劇,要求高,做的是那種帶撐子的歐式古典大裙子,用的厚綢亮緞硬紗襯布都不少,而且都不是紅色。我們做的是中式婚服,主色就是紅色,這個根本用不了。為了這個我還專門托關系讓師傅們去海市學了工藝,這都做一半了他們又說取消劇目不演了,你說我我生不生氣! 這樣啊。宋時風開始飛快的在腦子里盤算,一拍大腿,有了,來,叫聲哥哥,哥哥給你解決難題。 你? 嗯哼。 不用你幫忙,我自己能解決。其實他不奇怪宋時風有解決方案,現成了服裝雜志在,設計師在,他想不到才奇怪??伤稽c都不想用宋時風的路子,就像用了之后就理不直氣不壯,沒有辦法再談其他。當然還有大男子主義作梗,試問哪個男人在心上人面前不想充大個兒裝超人,認熊認不行,那絕對不行。誰還不要個面子啊。 怎么解決? 那你就不用管了,反正能解決。他死咬著不吐口。 拉倒吧,我看你也就丟倉庫吃灰一個辦法。宋時風早看透了他的本質,不叫就不叫吧,老子欠你的。明天我就請揚子過來給你看看怎么把東西改成西式婚紗,多少總能給你挽回點損失。 太麻煩你了。 麻煩的還在后頭,我還準備這一期做個婚紗主題,順便給你打個廣告,等掙了錢記得把廣告費結了。不就是要擴大銷路嗎?爺爺就是銷路。這個傻子放著現成的人不用,還想硬抗,果然是傻透了。 宋時風,你不要對我太好。他突然低低的說。 咱倆啥關系,不對你好對誰好?宋時風這話說的,能讓人聽出十八個歧義來。其實說完這句話他自己也感覺怪怪的,可話都說出去了還能收回來?只能做正大光明狀。 宋時風 嗯?他沒聽清他后面說什么。 認識你真高興。 那當然,我是福星嘛。他臭屁的自我表揚,跟我走吧,我快餓死了,吃飯去。 結果吃完飯這人也不回去歇著,扭頭又要扎工廠。 嘿,我還管不了你了,瞅瞅你眼多紅,兔子都沒你厲害,還不睡覺,你想找死啊。說著就硬把人壓進車拉回了小院,又壓著人直接躺在床上,閉眼,睡覺。 人閉上眼睛宋時風又說,你沒脫鞋。 不能脫,臭。閆冬睜開眼無辜的看著他。 宋時風頓時蹦了八丈遠,趕緊洗去。 閆冬忍不住嘿嘿一笑,像一個惡作劇得逞的大男孩兒。 看著幾乎秒睡的閆冬,宋時風忍不住手癢,特想擼一把他那頭毛楞楞的短發(fā),就跟著了魔似的。可是才伸手又怕把人給弄醒了,就小心翼翼的把手貼過去,輕輕的輕輕的用手心刷過短發(fā)。頓時手心一陣癢癢,又舒服又磨人,有種說不出的滿足感。這樣的感覺讓他瞬間上了癮,忍不住蹭一下,再蹭一下,繼續(xù)蹭一下。 一開始他還記得別把人弄醒了,可還這手感實在上癮,他就一下又一下的忘了輕重,然后就是個死人都給他蹭活了。 閆冬一臉困頓的看著他,有點反應不過來。 沒事你睡你睡。干了壞事的宋時風唰的把手放背后,干笑。這事干得跟七八歲淘小子似的,簡直就是智商倒退。等閆冬又合上眼,宋時風松口氣,就在院子里跟大黃玩兒。玩著玩著突然也困得不行,人干脆回自己原來的屋子在嶄嶄新的席夢思床上美美睡了一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