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仙女配重生后成仙了 第33節(jié)
溶月坐在屋內(nèi)一長榻上,主動解開衣裳,露出白潔如玉的肌膚,肌膚下是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 沈白亦見她將衣服全脫光,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剛想張嘴告訴她療傷不用脫光衣服。 溶月緊皺著眉,似乎在忍著巨大的疼痛,看著沈白亦神色古怪,好奇問道:“前輩療傷可還需要準備些什么?” “呃……”沈白亦見她臉上一副好奇寶寶的神情,也瞬間明白,妖修大多不被人類規(guī)矩束縛,沒有男女意識觀念,又怎么會因為脫光衣服而感到羞恥呢,所以自然也不會尷尬。 “沒事……”沈白亦摸了摸鼻子,念了遍清心口訣,凝神將自己的靈力和神識分解,緩緩輸入溶月血脈內(nèi)。 沈白亦乃是禪修,她的靈力對于妖修來說非常霸道,溶月忍著劇痛,盡量不排斥那股霸道的靈力,任其在體內(nèi)舒緩傷口。 “你實力不弱,體內(nèi)靈力也充裕,為何還在這等修為遲遲未突破?”修復(fù)到一半,沈白亦注意到這梨花妖體內(nèi)的異狀。 “我……”溶月蠕動了嘴,最終又作罷,緊皺著眉頭,說不出緣由。 沈白亦望著她,只覺得這個神情與那分界河桃花幻境中的男人有些相似,便明白了。她遺憾的嘆息道:“為情所困,心境有瑕,所以靈力不足以突破壁壘。” 溶月抿住嘴,閉上眼,腦中又想起自己還是宮中一棵生長得茂盛的梨花樹時,那身著黃袍的俊俏男子曾站在她的花苞下,吟了一首詩,便是這一首詩,讓她永世都不能忘記。 那男子道:“梨花院落溶溶月,柳絮池塘淡淡風(fēng)。如此美麗的梨花,若是化為人形,定是絕世清冷一美人?!?/br> 第63章 別欺負我媳婦 療傷結(jié)束,溶月躺在床榻上睡著了,她顏容靜美,只是細眉蹙起,看來是夢到了什么噩夢。 沈白亦走出房間,細心關(guān)上房門,來到寂靜的院子中。院子中那梨花樹花苞緊閉著,仿佛剛才盛開的梨花只是一場幻覺。 她抬頭望了望陰沉沉的天空,心中嘆息一聲,坐在屋檐下,抓住之前那從佛法書卷中領(lǐng)悟的一絲頓意,繼續(xù)開始修煉。 此時的她,rou身放松,心中清明,即使天黑如墨,她也照舊塵埃不染。 夜風(fēng)從偏遠小院吹到宮中,國師所在的天凌宮內(nèi),顏嫵隔著一道輕紗在翩翩起舞,四周熏香繚繞,薄紗被風(fēng)吹得輕輕飄搖。今夜沒有仕女伴舞,更沒有琴聲依和,只有她一人在這宮內(nèi)獨自起舞。 這一舞隨了她的心來,不比皇宮前那一場炫技的舞蹈,今晚這一場舞,卻是用了她畢生的情感跳出來的,目的就只為了取悅坐在書榻上那人。 書榻上那人,修長的手翻閱著道書,眉眼都不曾抬一下,語氣淡淡問道:“顏嫵,溶月離宮了?” 聽他念起溶月的名字,顏嫵的舞姿頓了頓,壓抑住眼底的陰郁,低下頭尊敬回答道:“是的,圣主,她好生大膽,竟然敢違抗您的命令,私自逃出宮了。” 道書散發(fā)著獨特的氣味,男子合上書本,隔著輕紗盯著顏嫵,道:“她性格安穩(wěn),不像是能輕易做出這般大膽的事的?!?/br> 顏嫵在他的注視之下變了臉色,急忙低下頭跪下,“是我沒有看好她,嫵兒這就去自領(lǐng)懲罰。” “不必了,只不過是一梨花小妖,走了便走了吧。” 他的語氣又變得柔了些,“嫵兒,我交代你辦的事可辦好了?” “嫵兒辦得妥妥當(dāng)當(dāng)?shù)??!鳖亱陈犓麊咀约簽椤笅硟骸?,心中一酥,這世間,唯有此人才有資格這般喚她。 “嗯,甚好,你下去吧。” 顏嫵一顆心仿佛被泡在糖梅罐子里,又酸又甜,道了聲“是?!北阍僖膊桓掖驍_他,安靜退出門外。 門外不遠處,一道黑影站在宮墻下,見她出來了,便默默跟在顏嫵身后守護著她。 顏嫵赤足著地,卻不沾一絲灰塵,怔怔望著鐘梨宮,像是對身后的翁修說,又像是對著那鐘梨宮下的梨花樹說:“你說,可是我今兒跳的舞不夠動人,抓不住圣主的心?為什么我總覺得圣主大人心中始終沒有我的一足之地呢……” 翁修急忙反駁:“嫵……顏嫵,才不是,你這般美的女妖修,世間總有男子歡喜癡情于你的?!?/br> “閉嘴!”顏嫵呵斥他,“我不是在同你說話?!?/br> 鐘梨宮缺了主人,宮內(nèi)的梨花樹大多枯萎,沒有生氣的模樣。 她對著那些梨花樹一抬手,梨花樹又活了過來,樹枝在空中輕輕搖曳,仿佛在表達著雀躍。 “是了,我的舞姿自是天底下最動人的,只可惜看舞的人……最為無情。” 顏嫵的望著那樹枝,紅了眼眶,想起自己和溶月還無法化形的時候,是圣主大人輸給了她們靈力讓她們成功進修。 從她化為人形的那一刻起,就暗自發(fā)誓將來不管怎樣,都要報了這個莫大的恩情。 只是這恩情,怎么報著,報著,便轉(zhuǎn)變成了其他感情了呢…… 她嘆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目光重新變得堅定起來,自己不能這么軟弱,一定要幫圣主大人成就他的大道。 天凌宮內(nèi),那名被喚作圣主大人的男子披著長發(fā),慵懶依靠在書榻上,翻閱著道書默念道:“道可道,非常道,道法自然,呵……” 他俊美絕倫的臉上露出笑容,正打算繼續(xù)讀下去,宮內(nèi)周遭靈氣忽然枯竭。 圣主放下書,像是早就知道什么似的,盯著門口淺笑,“既然來都來了,又何必藏著掖著呢?!?/br> 門外緩緩走來一高挑身影,玄衣銀發(fā),蘇墨抬腳跨過門檻,走到天凌宮內(nèi),對著那圣主大人冷漠道:“好久不見,聶清離。” 圣主看見是他,挑了挑好看的眉毛,驚訝道:“居然是你?仙陵界頂頂有名的九尾仙尊,怎么屈尊來到我這窮鄉(xiāng)僻壤的地方了?” “莫非是幾百年前一戰(zhàn),打我打得不夠痛快,追我追這小小凡人界了?” 蘇墨冷哼一聲,不屑道:“你少給自己臉上貼金。你來這凡人界做什么,清離道人何時變成了一個人人喊打得魔修頭子?” 聽到「魔修頭子」這個稱呼,聶清離得臉僵了僵,“九尾仙尊怕是管的太寬了罷。鄙人在上界悠哉了幾十萬年,實在覺得無聊得緊,來下界玩玩成不成。怎么,還需告知仙尊一聲才能下來?” 他修為雖然不比蘇墨,但還是瞬息就感知到蘇墨身上沒有一絲靈力。 反而這宮內(nèi)的靈力倒被他吸收得干干凈凈,一看就是被困在了下界,不禁嘲笑道:“我是說高高在上的九尾仙尊怎么瞧得起這小小凡人界,原來靈力枯竭,不得已困在此處了呀?” 聶清離一雙漂亮的桃花眼靈動地轉(zhuǎn)了轉(zhuǎn),像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繼續(xù)打趣他道:“哎……仙尊如今處境可是真是凄慘,鄙人都看不下去了。不如這樣,你求我一聲,我便將自身靈力輸入給你,幫一幫你如何?” 蘇墨鳳眼銀眸瞇起,危險地盯著他,“少做夢。” “你帶著那些魔物怎么禍害凡人界我都無所謂,我這次來只是想警告你一聲,聶清離,這大小三千世界,有一人你絕對不能動。” “誰?這天底下居然還有人能讓尊貴無比的仙尊親自來警告我?” 聶清離見他的語氣變得嚴肅認真,想起那日在京都大道上感知到的小小禪修女,嘴角笑了笑,語氣篤定道:“我想,我猜到是誰了?!?/br> “哈哈哈,有意思,真有意思,看來我沒白來一趟凡人界,倒是讓我發(fā)現(xiàn)了什么驚天大聞。堂堂一位仙尊居然喜歡上了一弱小禪修,若是我將這消息告訴上屆那些愛慕你的仙女修們,怕不是要嫉妒死一群,哈哈哈?!甭櫱咫x笑得肆意,滿滿的嘲弄味。 蘇墨被他吵鬧的笑聲吵得十分不爽,壓抑住心中的怒意,手中捏著一小小酒杯,酒杯中揮灑出幾滴溫水朝著聶清離撒去。 聶清離笑得眼角都流淚了,見他拿出這小小酒杯,面露駭色,急忙往上一飛,躲過這幾滴溫水,那幾滴溫水灑在地上,融出深深的大洞,上方還飄出幾縷白煙。 聶清離再望向蘇墨時,語氣也帶了點怒氣:“方寸盞?!我只不過隨口說說罷了,你竟然拿仙器來對付我?!” 蘇墨冷漠道:“我雖被困在下界,但也由不得你放肆在我頭上?!?/br> 警告完聶清離,他轉(zhuǎn)身離去,門外唯有一道玄衣衣飄動,他的聲音回蕩在宮中:“聶清離,不管你走的是什么道,你已經(jīng)偏離本心,遲早隕落在天道之下,灰飛煙滅?!?/br> 聶清離從上方飛下來,穩(wěn)穩(wěn)落在書榻上,咬牙切齒,眼神惡狠狠地望著宮門外,“癡話,就算是天道,也無法奈我何!你我走著瞧便是了?!?/br> 第64章 圣人壇中 天上烏云散去,姣月露出一點明時,沈白亦也睜開了雙眼,感受著體內(nèi)源源不斷的力量,她心中明悟,抬手結(jié)了一團白光。 那道白光干凈澄澈,外表看起來和以往沒什么區(qū)別,實則內(nèi)里卻有了和以往完全不同的力量,這力量更加強大,就像是把蒙上霧的玻璃擦干凈露出里邊原有的光景一般。 沈白亦知道這是修為進階到金丹后期了,她滿意地收回白光,往屋內(nèi)走去。 若是有其他修士在場,定會被她這驚人的進階速度嚇掉下巴,追著問她修煉之道。 金丹是修煉路上一大道劫,多少修士用了幾十年也未能進階一步,她卻能在一晚直直進階兩次,多么恐怖的天賦。 可只有沈白衣自己明白,為了后期能進階得順利,前期練氣筑基時她花費了多少心血和時間撲在穩(wěn)固根基上,又花了多少耐心在道心上。 只有根基與道心穩(wěn)固,之后的路才能走的長遠??上廊硕鄲奂庇谇蟪?,太過于著急追求實力猛增,哪有什么耐心像她一樣苦磕在練氣階呢。 屋內(nèi)溶月已經(jīng)蘇醒過來,面色也緩和了不少,她坐在榻上,見到沈白亦進來,呆呆地望著她,眼珠子都不曾轉(zhuǎn)一下。 沈白亦被她望得有些發(fā)毛,忍不住問道:“你盯著我做甚?” 這一問,溶月的眼淚就流了下來,沈白亦是禪修,身上的威壓壓得她不太舒服。 但還是強忍著,虛心請教道:“前輩之前說我心境有瑕,我確實已經(jīng)很久沒進修了,這些日子都覺得自己體內(nèi)的靈力都要流失掉了。前輩可知道,溶月該如何破開這困境……” 沈白亦皺眉,她也未曾想過這般問題,思考一會兒,道:“其實修道之人所談的感情之事并非壞事,修道之人產(chǎn)生情欲也并非是什么不可原諒的大錯,大道之下,能容得下親情、友情,為何又容不下愛情呢?!?/br> “一段好的感情會促進修行,若是陷入一段壞的感情之中,才會讓心境有瑕,久久不能脫身?!?/br> 溶月瞪大眼睛,被她說的一愣一愣的,頓了頓才道:“可,前輩你不是禪修么,禪修一般不都講究四大皆空放下一切么……” 沈白亦也沒反駁她這番理論,只是補充了一句:“你說的也沒錯,只是放下執(zhí)念不代表放下所有,珍惜已經(jīng)得到的,放下莫須有的,才能使心境清明。” 溶月聽到此話,像是回憶起什么,眼淚不但沒有止住,反而嘩嘩地流的更多。 沈白衣捂臉,怎么自己勸著勸著,反而讓人家姑娘哭得更兇了? 也罷,修道路漫漫,一位修士的酸甜苦辣不是聽了幾句話便能化解的,還是得要自己親自體驗,大徹大悟之后才能成長。 她拿出手帕遞給溶月,“方才我替你療傷時,還發(fā)現(xiàn)一件事。” 溶月接過手帕胡亂擦了一番,打著哭包嗝上氣不接下氣,問道:“前輩請說?!?/br> “你雖然是妖修,體內(nèi)為何會有幾絲魔氣?” “魔氣?怎么會,我從未沾染過什么魔氣。”溶月大大的眼睛中充滿著疑惑,似乎自己也不懂為什么自己體內(nèi)會有兇煞的魔氣。 沈白亦怕傷到她,分出一小縷神識探入她體內(nèi)再次檢查,“這魔氣已經(jīng)入體很久了,應(yīng)該是化形的時候入體的,你可還記得化形時經(jīng)歷了什么?” 溶月回想起自己化形時的場景,大駭,怔怔道:“是圣主……可圣主輸入給我的是靈氣啊……” “那圣人壇可在皇宮里?”沈白亦直接問道。 “是,是皇帝親自下令用了全國上下最好的材料建筑而成的?!?/br> “走,帶我去罷?!鄙虬滓嗤崎_房門,溶月急忙阻止她,擔(dān)心道:“這幾日是圣人壇的千靈祭,宮中各處都十分警戒,派了許多實力強大的修士守護著那圣人壇,前輩還是莫要躺這遭渾水了。” 沈白亦回頭,淡淡笑:“無妨,我保護你,帶我去便是?!?/br> ? 沈白亦帶著溶月,直接使用縮土為寸之術(shù),來到宮中。 她們隱匿了行蹤和氣息,站在一方宮墻之上,夜風(fēng)徐徐吹亂了沈白亦的頭發(fā),她抬頭撥到耳后,盯著一處問道:“這就是那圣人壇么?” “嗯。圣主不讓任何人靠近這里,那外面站的都是一些圣主培養(yǎng)的修士,里面除了圣主,沒有任何人進去過?!?/br> 沈白亦歪了歪頭,盯著那宏大的圣人壇,笑道:“這么神秘?我倒要見見里面到底有什么古怪。你在此處等我,我去解決那些守衛(wèi),待你看到我亮起白光,便過來。” 溶月緊張地點點頭,“好,前輩小心?!?/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