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櫻布蕾 第49節(jié)
“會不會是原材料不同?”應櫻左思右想,最終得不到答案,搖搖頭作罷。 廚房沒有白砂糖和鮮水果,她問了阿姨計家倉庫的位置,前去提貨。 椿院四通八達,可以前往計家莊園的各個地方,非常方便。 而且一路鳥語花香相伴,路面平整,連容易被忽略的每一盞路燈都經過是巧匠塑造的。 應櫻走在路上,不難理解為什么即便工作內容多雜,但是大家依舊愿意留在計家做活。 有這樣的工作環(huán)境,那樣豐厚的工作待遇,這里確實是最好的選擇。 應櫻抱著物資回來的路上,遇到了計蕭惟。 計蕭惟剛從外面回來,從他那輛商務車上下來,司機幫他泊車,他一下車就正好看見了抱著東西走動的她。 他看見她抱了滿懷的重物,二話不說前去幾步,幫她提起了最重的鮮水果和面粉袋。 “啊,不用…”應櫻的話剛出口,就見到他因為提面粉袋而被弄臟的西服褲腿。 “不好意思啊,把你褲子弄臟了。”她有些慚愧。 計蕭惟低頭看了一眼自己沾著些塵土和面粉的褲腿,毫不在意地微笑道:“沒關系,清理一下就好?!?/br> “去椿院?”計蕭惟問。 應櫻點點頭。 他稍顯幾分落寞,卻贊同著:“椿院也好,人多,你不至于太孤獨?!?/br> 聽到這話,應櫻有些尷尬,不知該如何回復,只得說:“還好啦,我不覺得孤獨的…” 計蕭惟把她送到椿院別墅的側面,又聊了幾句。 “如果覺得椿院住的不舒服,隨時回來?!彼嗣獧训念^,清俊的眉眼笑時更加奪目。 應櫻回以禮貌的笑,連連答謝,抱著東西轉身進了后門。 她的背影徹底消失在眼前后。 計蕭惟緩緩抬頭,看向正上方三樓的窗子。 隨著清風,飄著窗簾。 他淡了笑意,收起表情,轉身往柳苑的方向走去。 …… 原本應櫻對這份工作信心滿滿,結果她發(fā)現(xiàn),難度遠遠比自己相信中要高太多。 倒不是因為做東西的難度高,而是計戍尋實在太難伺候。 她忙活半天上了三樓,將新鮮出爐的蜜桃芝士撻呈到他的眼前。 蜜桃芝士撻色澤漂亮,淡淡的粉色和芝士撻的淡黃色相交搭配,構成一抹奇妙的色彩和諧。 甜味和芝士的咸味融合在一起,隨著熱氣飄著。 結果,計戍尋只吃了一口,就撂下叉子。 輕飄飄甩了一句:“太甜?!?/br> 她瞠目道:“還甜?? ” 應櫻從比較甜軟的慕斯蛋糕,提拉米蘇,布丁類的,換到英式司康,貝果,面包圈,最后到甚至帶些咸口的水果芝士撻,簡直是變著法的給他做。 糖一次比一次少,可是計戍尋就好像跟她較勁一樣,每次都說不滿意。 一氣之下,應櫻都忘了禮數,拎起他用過的叉子就叉了一塊芝士撻放入口中品嘗。 計戍尋一手還在看文件,見到她這一動作,在不經意間怔了怔眉頭。 “哪里甜,明明就很淡了?!睉獧褤砹?。 計戍尋不知為何笑了,端起杯子放在唇邊,理所當然道:“你不能拿正常人的味覺和我這個,病人,相提并論。” 他不知想起什么,抿了口水后說:“既然攬了這活兒,就多放些心思在我身上?!?/br> 應櫻心里是一萬個不服氣。 還說她不上心?她這都快把一顆心都撲在他身上了! 應櫻無奈,端起盤子,準備重新做,小聲嘟囔:“真不知道你到底是味覺遲鈍,還是味覺過于敏感…” 誰知,她細如蚊聲的嘟囔被計戍尋盡收耳底,他輕哼一聲,手上翻頁,若有所思道:“沒辦法,只對你敏感?!?/br> 她直起身的時候聽到這一句,心頭一聳。 他最是無意間的話,落在她心里,成了最自然的撩撥。 應櫻用輕咳掩蓋羞赧,堅決道:“你再等等,我馬上回來!” “今天,我一定要試出最適合你的甜度!” 計戍尋抬頭,看見小姑娘端著盤子氣呼呼地又下樓去了。 他看向那邊還飄著窗簾的窗子,起身,關窗的時候習慣性地往下瞟了一眼。 空無一人。 計戍尋一手關上窗,略有逞意的哂笑被藏在窗子之內,充盈的清風難以窺探。 作者有話說: 白白:有人持續(xù)吃醋,是誰我不說^^ 【單數章繼續(xù)紅包!留評哦】 第30章 奧利奧麻薯 海霧渡過月亮的遮攔, 蔓延,穿過木槿花樹的枝葉縫隙。 柳苑二樓,計蕭惟端著一杯現(xiàn)磨咖啡, 站在落地窗邊,望著下面遠處藏風園的美景, 眼神平靜如清潭。 計蕭惟的私人偵探站在他的身后,他將自己暗中查來的事情一件件跟計蕭惟匯報。 “……綜上所述,計戍尋先生當天曝光的偷拍視頻,極有可能與應櫻小姐有關。” “極有可能?有關?”計蕭惟連問了兩個短詞, 似乎不是很滿意他不確定的語氣。 私人偵探有些尷尬地托了托眼鏡,再次篤定道:“那個視頻是應櫻小姐拍的,隨后轉交給計戍尋先生?!?/br> “至于兩人之間是否有交易, 交易的內容,如果需要, 我可以繼續(xù)查…” 計蕭惟緩緩闔了下眼睛,背著人皺了皺眉,壓下情緒, 抬手打斷他:“下一個?!?/br> “另外是關于計戍尋先生心理狀態(tài)的調查?!彼饺藗商秸f:“我在負責他的其中一位心理醫(yī)生那打探到了消息?!?/br> “計戍尋先生的心理疾病并不止于味覺障礙,這只是他最隱瞞不住的一個病癥?!?/br> 計蕭惟聽聞, 原本暗淡的眼神忽然亮了亮, 轉身,看向私人偵探,起了興趣。 “恐懼皮毛動物, 尤其是死的?!彼饺藗商降脑捳Z十分冷靜, 甚至沒有任何情緒, “前期嚴重的時候, 不能見血, 不能見傷?!?/br> “端槍手抖,沒辦法正常訓練和參加任務?!?/br> “長時間治療無效,所以離開了特種部隊?!?/br> 計蕭惟用手指撫摸著咖啡杯的杯柄,一下又一下隨著思考緩慢地撫摸,他斜了一眼身邊的人,問:“病因知道嗎?” “查到了,是因為……”私人偵探將他從心理醫(yī)生嘴里挖出來的情報一點點說出。 計蕭惟聽著,眉頭時而皺,時而緩。 良久。 私人偵探將這次工作內容全部匯報完畢以后,計蕭惟遞給他一張卡,并且說:“這次還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您盡管說,我一定竭盡全力?!?/br> “幫我查查,”計蕭惟那在金絲邊眼鏡后的桃花眼驟現(xiàn)鋒冷,悠悠道:“當年計老爺子把賀琴應櫻母女接到計家居住,并且長期照拂的原因?!?/br> . 夜深了。 夜里一點多的時候,應櫻喉干,渴醒了。 她掙扎著睜開眼,揉了揉,翻身下床。 純白色的長睡裙在昏暗的走廊發(fā)著朦朧的亮度。 應櫻走出昏暗的陰影,一層高大的落地窗門將月光收納殆盡。 就是迎著這樣的銀光,她看到客廳沙發(fā)處歪躺著個人。 應櫻握著自己杯子的手抖了抖,差點被嚇到,她悄悄往前挪了幾步,辨別出那人應該是計戍尋。 她放松下去,走過去,彎腰的時候將自己的杯子放在茶幾上。 計戍尋根本都沒坐在沙發(fā)上,整個人在沙發(fā)下面,靠著沙發(fā),坐在地毯上。 他垂著頭,似乎睡著了,空氣中散發(fā)著淡淡的酒氣。 應櫻蹲下身,蹲在計戍尋的身邊,屏住呼吸,打量他。 計戍尋身上的襯衫敞著,順著突出的喉結往下,能看到他骨架很大很漂亮的鎖骨。 似乎中途又去了什么地方,如果是從公司直接回來的話,衣服應該會很整齊。 他喝了酒以后很喜歡皺眉,上次躲去他被子里那次也是。 “不喜歡喝酒…為什么還要喝呢?!睉獧研÷曕?。 就在這時,計戍尋手邊的手機忽然震動起來,應櫻一嚇,看見是方子小哥的電話,自顧自替他接起來,放輕聲音:“喂?” 方子在電話那邊愣了幾秒,“應小姐?我哥他回家了?” “嗯,回了,你們怎么沒一起?”她問。 “呃……”方子猶豫了,直接跳過話題:“我哥怎么樣,狀態(tài)?” “睡著了?!睉獧延挚聪蚩吭谝贿吽挠嬍鶎ぃ昂孟窈攘司??!?/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