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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古代搞基建 第144節(jié)

    蕭瑾狐疑地望著他,馮慨之覺不像是能說出這樣話的人:“你跟朱庭玉有私仇?”

    “微臣跟他能有什么私仇?他還買了我一幅畫,微臣總不至于跟錢結仇吧?”

    蕭瑾一想也是,朱庭玉為人的確討厭了一些,但是跟馮慨之確實沒有什的沖突,沒準馮慨之也就是隨口一說。

    蕭瑾本來都沒放在心上,無奈馮慨之非要鬧出一個結果來:“咱們之前打下齊國土地的時候,民間的士氣立馬就上來了,如今可以在家借著進攻蜀地,讓南北兩邊同仇敵愾,屆時圣上何愁管不住地方?”

    馮慨之要的不僅僅是蜀國,最好也能把林檀的封地也給收了。這樣圣上想要娶親的話也能容易許多。

    “且兵部那邊整日摩拳擦掌,安分不下來,與其讓他們鬧騰,還不如讓他們再去戰(zhàn)場上走一遭,贏了便能得天大的好處?!?/br>
    只是可惜的是,蕭瑾這個榆木腦袋并不能聯(lián)想到這么多,他還是從戰(zhàn)略性角度出發(fā),告訴馮慨之:“蜀國一時半會兒還動不得。若是少了蜀國,中原地區(qū)可就只有燕國跟夏國了。舌頭和牙齒都還會磕磕絆絆,你們保證夏國燕國能一輩子相安無事嗎?”

    反正他是不會相信的。

    馮慨之一聽極了:“一時半會兒是多久,一年?兩年?”

    蕭瑾曳了他一眼:“你若是再窮追不舍,朕就一輩子不會進攻蜀國了?!?/br>
    馮慨之頓時不敢說話了,可不能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惹怒了圣上。最重要的是,他還不能讓圣上看出了自己心里真正所想,這一路上都沒有再開口說話了。

    蕭瑾回去之后,獨自在窗邊坐了一會兒,把心頭僅存的那些離愁別緒全都壓下去,這才開始,帶著幾個心腹前去掃尾。

    茶會期間,鹽官縣涌入的人比平時多了兩倍不止,這些人有的自然是過來買茶的,也有的是過來見一見世面的,如今茶會結束之后,這些人也相繼離開了。

    不過留給鹽官縣的負擔也有不少,街頭巷我的雜物要清掃不說,原先的那條商業(yè)街也得繼續(xù)改一改,免得最后落得一個無人問津的下場。

    蕭瑾在各處都走動了一番之后,又去了致遠書院。

    今日書院里頭的人不知少了多少倍,只留下一些文人大儒正在整理此次茶會的詩稿和畫稿。這幾日他們除了斗茶還斗詩呢,這些文人也大方,詩稿畫稿直接給留下來,盡數(shù)交給了書院。

    吳山長想要借此機會編輯一套詩稿和畫稿,進步擴大致遠書院聞名遠揚的大環(huán)境。

    他將此事告知蕭瑾,蕭瑾沒多想就同意了,只是卻提出一個意見:“此次的編撰工作,就交給書院里頭的學生做吧,若是做好了,由衙門給他們工錢?!?/br>
    吳山長聽完卻有些愣?。骸翱墒鞘ド希麄儾艅倢W習沒多久,也沒編過書?!?/br>
    蕭瑾又擺出了他們那一套經(jīng)典論調:“哪有人天生就是會的,正因為不會才要多練練。此事外人不許插手,全憑他們的心意發(fā)揮,就看他們究竟能不能把握住了?!?/br>
    蕭瑾并不介意給年輕人表現(xiàn)的機會,若是這回有人表現(xiàn)的好,他甚至可以破格錄用,如今朝廷實在是太缺人才了。且他也想趁機看看,這致遠書院的人是不是都有真材實料。

    蕭瑾開了口,吳山長也就不得不將此事交給底下的學生了。

    鑒于蕭瑾交代了,吳山長并未說此事是誰下的令,只說是讓他們練練手,是好是壞無妨。

    幾個學生一聽還有這樣的好事,立馬摩拳擦掌,恨不得編出一本絕世好書來。

    第169章 印刷 ◇

    ◎飲茶之風盛行◎

    既然是公費旅游, 蕭瑾也不想這么快回去。京城那兒畢竟還有張崇明跟王從武坐鎮(zhèn)呢,哪怕他就是在外面玩?zhèn)€一年半載,朝野也不會動蕩半分。

    這就是手底下有一群好臣子的好處了。

    蕭瑾狠下心要在外繼續(xù)玩耍, 馮慨之不會勸, 顧淮南眼神暗示一番無果最終放棄,張瀚之等恨不得蕭瑾把京城搬到東京路來,自然也不會勸他回去。

    至于遠在臨安府勤勤懇懇做賣命、一心等著蕭瑾回來好打聽那位林檀林姑娘的張崇明, 早已經(jīng)望眼欲穿了。如今朝中是沒有什么紛爭,但也絕不是人人都服他張崇明, 王從武就不大喜歡他,從前追隨李庭芳的那群人也對他有些意見,所以張崇明雖說監(jiān)國, 手中握有無上的權柄,卻也并不很快活。若是可以的話, 他寧愿圣上早點回來,越快越好。

    茶會一結束,張崇明本來想著該是時候回來了,結果那邊說還得送一送司徒恭他們;待司徒恭他們都已經(jīng)走了好些天, 張崇明又估摸著這會應該回來了, 結果馮慨之回信, 說是還得等一等。

    王從武都有些等不及了:“上回就說等一等,這回還是, 怎么就不能給個準信?”

    張崇明冷冷地反問:“你還不知道圣上的性子么?”

    凱旋的時候都得繞個遠路去看看顧淮南, 如今好容易出去了一趟, 肯定也要玩?zhèn)€夠本。

    王從武急得都快心焦:“這連月連月都不回來, 什么時候才能將皇后定下來?”

    說完他又怒視張崇明, 王從武還沒忘記張崇明從前將這件事情攔到自己身上, 說一定會想個法子,結果這都過去多久了仍然不見進展,王從武覺得這人也不中用了,求人終究還是不如求己,王從武咕噥道:“一個個嘴上說著都擔心圣上,也沒見怎么出力氣。這回我們沖在前頭,還望某些人不要拖后腿才行?!?/br>
    王從武意有所指,畢竟他們上一回逼婚的時候,就是張崇明率先反水的。

    張崇明知道他們二人之間恩怨已深,絕不會那么輕易的和解,所以也懶得再辯解了。

    如今所有的一切,還得等著圣上回來才能見分曉。

    只是蕭瑾可是讓他們一頓好等。

    致遠書院的學子們年輕氣盛,也才學過人。得知上面的大人將編書這么重要的事情交給他們,便信誓旦旦地要編出一本好書來。這次茶會所得的詩稿沒有一萬也有幾千,中間自然有優(yōu)劣之別,整個書院不過五十來人,五十名學子廢寢忘食、埋頭苦選,最后只選出了六十首上好的詩稿,擇優(yōu)排了序,做好排班,最后形成了定稿呈了上去。

    吳山長只是隨意翻的一眼,并未改動,并將這定稿的原貌轉送到了蕭瑾跟前。

    他知道,圣上要看的是這些學子們的真實水平,而不是他潤色過后的成品。

    蕭瑾是個不成氣候的,當初張崇明跟李庭芳聯(lián)手也沒有把他給教出個人樣來,對于寫詩這件事情可以說是一竅不通。至于鑒賞,也不過就是看一個仄起平收,抑揚頓挫罷了,讀的爽了就覺得是一首好詩,讀的磕磕絆絆,那必定是寫得不好。

    而致遠書院學子們挑選出來的這幾首,確實每一首都讓人讀的酣暢淋漓,讀完還有一些心潮澎湃,讓蕭瑾忍不住懷疑他是不是打通了任督二脈,開始無師自通地學會了鑒賞了。

    他嘆道:“真不愧是致遠書院教出來的,這詩稿編得真是沒話說?!?/br>
    馮慨之覺得奇怪:“圣上竟然還會鑒詩啊?!?/br>
    顧淮南無語。

    蕭瑾立馬甩出了一個眼刀子。

    馮慨之一愣,隨即替自己的失言開脫:“圣上,這可怨不得微臣,要怪就怪從前那位李丞相,把您的名聲都給敗壞了,逢人便說您文不通武不就,實在可惡,叫微臣都誤會了?!?/br>
    鍋甩得干脆,只是說完馮慨之才想起來,屋子里頭還有一個李庭芳的兒子呢。

    壞事了……

    顧淮南卻連眉頭都沒動一下,一點兒都不在意李庭芳這個生父是否擔了罵名。

    蕭瑾直扯著嘴唇笑了一笑:“活像當初你沒編排似的?!?/br>
    馮慨之昧著良心說自己沒有。

    蕭瑾信他才有鬼呢,這詩稿他也懶得給馮慨之看了,免得他看了又氣人,蕭瑾只給顧淮南看。

    顧淮南說話可比馮慨之好聽多了多,既夸了致遠書院,又不動聲色地夸了一番蕭瑾,夸得蕭瑾心滿意足。

    馮慨之暗罵了一句馬屁精。

    不過他理虧,剛剛擠兌了人家生父,這會兒也沒有什么臉面說什么。

    這詩稿就這么定下來了,再之后便是要印書的。但叫蕭瑾怎么也沒想到的是,致遠書院的學子不僅把書給他編好了,甚至還自己倒騰出來簡易版活字印刷術。

    蕭瑾乍一聽完這件事情的時候,簡直如同做夢一般,只聽吳山長在那兒侃侃而談:

    “……原先也不過是幾個學生在那胡鬧,沒想著他們能做出什么。結果兩三天過后,有一名學生突發(fā)奇想才生的這個點子,圣上若是感興趣的話,可以過去看看?!?/br>
    蕭瑾當然感興趣了,且還是大大的興趣。他丟下旁的事,立馬領個人上了山,去了致遠書院。

    弄出活字印刷的學生名喚杜子衿,年方二十,家中清貧卻極好讀書,幸而這致遠書院那是朝廷花錢建的,也是朝廷花錢補貼的,學子入學并不要多少的束脩,杜子衿這才得以了卻讀書的心愿。

    這杜子衿天生比別人機靈一些,這回他們幾個學生湊在在一塊兒,為了如何更快速的印書絞盡腦汁,杜子衿起初也是一籌莫展,后來晚上做夢時忽然豁然開朗,第二日便弄出來活字印刷術。

    蕭瑾過來時,學院的學子們并不知他的身份,只是見山長對他客客氣氣的,便知他地位肯定不低。

    杜子衿到底是個年輕人,弄出這樣的東西心里也高興見蕭瑾好奇,便一遍又一遍的給他解釋其中原理。

    蕭瑾聽過之后便全明白了,果然高手在民間,這的確是后世的活字印刷,只不過比宋代的要簡略許多。畢竟是頭一次弄,也不能太過苛求,若是加以改良,這活字印刷術定能一鳴驚人!

    蕭瑾回頭看了杜子衿一眼,笑了笑:“若是給你授個官,你可愿意去臨安城?”

    杜子衿當場愣住。

    吳山長見他這會子竟然還發(fā)呆,趕緊瞪了他一眼。兔崽子,都什么時候了竟然還犯渾?!

    杜子衿如夢初醒,忙道:“自是愿意的!”

    蕭瑾頷首,又說半月之后他們會啟程回京,若是杜子衿方便可以隨他們要前往,入工部當職;若是不便的話,推遲兩個月也使得。

    杜子衿仿佛突然之間被一個天上掉下的大餅給砸中,又驚又喜,想要道謝卻又不知恩人姓甚名誰。

    蕭瑾看過之后便又匆匆離開了。

    學院其他的學子都在恭賀杜子衿好運,唯有吳山長,背著人的時候將自己學生叫到一邊,細細的告誡他到了京城之后還得用功讀書,切莫荒廢學業(yè),若是遇到難題,即可隨時寫信回來與他說明,也可向諸位師兄們討教。

    杜子衿沒有根基,以后的路也注定要比別人走的艱難一些,吳山長事無巨細地交代這么多,單純是處于疼惜學生。

    杜子衿一面受教,里面卻還有些迷糊。

    許是看出了他心中疑惑,吳山長捻了捻須,道:“這回算你走運,剛好碰上了圣上,又得了他的青眼,往后定要加倍努力做出一番成績來才能不負圣恩?!?/br>
    “圣……圣上?”杜子衿暈暈乎乎,被這個消息給砸傻了,“之前來的那位年輕的公子竟是當今圣上嗎?”

    那他下午豈不是當著圣上的面說了那么多的廢話?也不知身圣上會不會覺得他話多?

    因為杜子衿任職這件事,致遠書院整個轟動了一回,不過印書的腳步卻沒停下。

    有了活字印刷術,哪怕是簡易版的,印書的速度也快了許多,不過十來日功夫,便印了一茬又一茬。

    蕭瑾這回賺了足夠多的錢,所以大方了一回,給幾個寫詩的作者都發(fā)了一筆不費的潤筆費,又格外送他們兩本詩稿,還告訴他們,這書半個月后再個大書院都能買到。

    收到錢之后,眾人都沒想到還有更好的事,他們寫的詩竟然如此被重視!

    怎么說都是一件喜事,人逢喜事精神爽,待這些人回了老家之后,逢人便說起自己的偉跡,一說起自己的經(jīng)歷自然而然也就離不開茶會。

    這里頭有不少北方來的詩客,茶會過后,他們便不約而同地開始講述自己在夏國的遭遇了。茶會有多熱鬧,往來的賓客有多尊貴,文人sao客如何寫詩作畫,茶會上最后斗贏的茶葉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故事,味道如何?都成了眾人精心描述的對象。

    口口相傳之中,便給北方人立了一個印象——夏國人都愛喝茶。

    恰在此時,南方的茶葉忽然在北方大范圍地傾銷。

    原先齊國還在時,北方人雖然也有人喝茶但畢竟沒有普及,這回燕京等地也成了夏國的地盤,燕京等地的人也成了他們夏國人,茶葉售賣的價格自然低了好幾成。

    達官顯貴有達官顯貴愛喝的茶,平民百姓有平民百姓喝得起的茶。一時間,喝茶之風盛行于北方。

    南北兩邊因為飲茶一事,似乎找到了共通點。

    第170章 算盤 ◇

    ◎又在背地里琢磨什么◎

    蕭瑾一直在關注北邊的輿論風向, 陸續(xù)收到余子謙等得回信,得知此次茶會成果不錯后,便開始自賣自夸起來:“朕就說這茶會非辦不可吧, 朝中還有些憨人道朕盡做些無用功, 豈知,這些無用功比他們絞盡腦汁想出來的長篇大論還要有用得多?!?/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