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基建 第1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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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齊皇惦記的蕭瑾如今就在開封府東城門處。來了齊國,這開封府蕭瑾也是想得不得了,不過他也知道,盯著這塊肥rou的可不僅只有他。 先前不在一處也就罷了,如今都來了開封,蕭瑾決親自會一會這位燕國皇帝,原文男主! 第135章 見面 ◇ ◎司徒恭:怎么跟想象的不一樣?◎ 今日沐休。不過張崇明卻未曾休息, 自大軍開拔已有四個多月,四個多月來張崇明為了代蕭瑾處理政事,沒有過一日休息。 這四月的功夫, 兩廣一帶的占城稻又收獲了一茬, 可源源不斷地提供軍需。不過這些日子以來前線卻未曾聽聞有什么大缺口,究其原因乃是因?yàn)橄膰B連得勝,一切軍費(fèi)開支都從齊國那邊得了。 張崇明今兒早上得了消息, 說是他們圣上已經(jīng)領(lǐng)著軍隊(duì)打到開封府外去了。 這樣的好消息,叫張崇明激動了一整日。 若是可以, 他也想跟著過去,好好看一看齊國的下場。他是眼看齊國高樓起,卻不能眼看他高樓塌, 所以有些不得勁。但是齊國終究還是敗了,夏國的大軍也確實(shí)替張崇明出了心頭的這口惡氣。 出于高興, 也出于心中不知道打那兒來的意動,張崇明拎著一壺酒,去了獄中。 李廷芳就關(guān)在這里。 同在牢中的還有黃立夫跟姜家小兒,不過這兩人與李廷芳還是不同的, 一大早就被逮去做苦力了, 是以此時此刻并不在。 牢中看守見張崇明親自過來, 很是詫異,這位張丞相可是頭一次造訪。不過張崇明如今地位顯赫, 自然沒人攔他, 順順利利地就進(jìn)去了。 兩人大半輩子都是彼此看不對眼, 平常議事的時候也都話不投機(jī)半句多, 總覺得對方低了自己一等。如今再見, 一個仍舊是丞相, 一個卻已經(jīng)是階下囚了。 李庭芳從來想過張崇明還能拎著酒壺過來看他。 在獄中磋磨了這么多年,李庭芳那點(diǎn)脾氣已經(jīng)消磨得所剩無幾。如今哪怕碰到以前針鋒相對的老對手,李庭芳都能坦然地坐在原地,無悲無喜。 張崇明見此心中奇怪,可轉(zhuǎn)念一想,任誰在這見不得天日的地方住著這都會性情大變的,況且李庭芳本就是內(nèi)斂之人。 他將酒壺遞給李庭芳,學(xué)著他的樣子席地而坐,兀自打開了酒壺,語氣都透著一股輕快:“夏國大軍如今已經(jīng)到了開封府,不日便能攻下開封?!?/br> 李庭芳捧著酒壺的手微微一頓,眼中劃過一絲黯然。 原來他們夏國,還能將齊國逼到如此地步? 張崇明笑了笑:“這事若是放在三年前,誰會相信呢?可它真就發(fā)生了。這兩年里,夏國的變化可謂天翻地覆。你雖不在外頭,想必也從獄卒口中聽到了些許?!?/br> 李庭芳不語,他的確日日都有打聽,獄卒雖然知道的不多,可就他們所說的內(nèi)容也每每讓李庭芳錯愕不已。 張崇明也不嫌啰嗦,仔仔細(xì)細(xì)地跟他說起了這些年的變化,順便還提了一嘴顧淮南。這小子在東京路混得那叫一個風(fēng)塵水起,將朝廷派過去的進(jìn)士們也治得服服帖帖。 真是長江后浪推前浪,他們這些半截身子埋土里的人,終究還是比不得年輕人。 李庭芳在聽到顧準(zhǔn)南這個名字時,神色越發(fā)痛快悔恨,只是張崇明卻未注意到。 張崇明想起了往事:“圣上登基之處,你我都不看好他,覺得他百無一用。那時圣上反倒更器重你一些,若是沒有安王那樁事,也許咱倆還在朝中爭得你死我活吧。” 李庭芳終于給了他一個正眼:“所以,張丞相今日是來看李某的笑話?” “非也,只是忽然想起了往事,心頭百轉(zhuǎn)千回,想見一見你這個故人?!?/br> 張崇明從前是不大大喜歡李庭芳,但他也用不著那么卑劣,故意跑到這兒來看別人的笑話。 認(rèn)真比較起來,他跟李庭芳其實(shí)都差不多。李庭芳因?yàn)椴恍湃问掕?,選擇投靠安王;他也因?yàn)椴恍湃?,放任朝中貪官污吏橫行。雖說之后迷途知返,但是圣上待他也都是客氣有余,親近不了。比不得王從武,甚至比不得后來的韓攸顧準(zhǔn)南。 張崇明坦然:“我來這兒,只是想同你分享齊國興許馬上就要滅國的好消息,僅此而已。” 他太高興了,可馮慨之一走,他在朝中卻沒有一個朋友,沒有一個能與之分享的人。 說完之后,張崇明從地上起身,撣了撣袍子上的灰塵,他忽然覺得可惜:“若是當(dāng)初你我沒有那么消極,堅(jiān)定地站在圣上身邊輔佐他,會不會又是另一番模樣呢?” 李庭芳痛苦地靠在墻角,轉(zhuǎn)過了頭,不去看張崇明。 張崇明再無話可說,轉(zhuǎn)身離開了。 獄門再次被關(guān)上,方才獄中的那點(diǎn)光亮也漸漸隱去。 過往的一幕幕在腦海中浮現(xiàn),李庭芳如死水一般的心境再次起了波瀾,變得晦澀且昏暗。他也曾經(jīng)光風(fēng)霽月,曾經(jīng)受人敬仰,也曾經(jīng)與蕭瑾并肩而行,可是這一切都葬送在他的虛榮與貪念中。人吶,最忌諱一個貪字。倘若他當(dāng)初牢記先皇臨終囑托,做一個無愧于天無愧于地的純臣…… 只是世上沒有如果。 李庭芳痛苦地閉上了眼睛。 鼓聲陣陣,萬箭齊發(fā)。 城門上不知倒下了多少的守衛(wèi),其他人畏懼箭矢,也不敢輕易上去。 偌大一個開封府,竟找不來多少愿意沖鋒陷陣的人。 北邊沒有被攻克的州縣人人自危,遲遲不肯派援兵過來,開封府能被推上前線的都被推過去了,前面死了那么多人,剩下的也不愿意再上了,任憑朝廷如何說辭,都不愿意再送死。誰的命不是命呢?若有逃跑的機(jī)會,他們斷不愿死守城門的。 如今就只是拖著,能拖一日是一日。 蕭瑾帶領(lǐng)的夏國軍隊(duì)牢牢占據(jù)的開封府的南邊,與燕國一南一北,幾乎將開封府整個圍住。不過開封府畢竟這么大,想要全部圍住是不可能的,如今他們能做的,就是死守幾個出口,不讓里頭的人逃出來。 攻城攻了幾日,如今城中已經(jīng)人心浮躁,潰不成軍了。 蕭瑾磨了這些天,見城中已經(jīng)沒有多少戰(zhàn)意了,便知道到了攻城的時機(jī)了。 他命人即刻架起火炮,象征性地對著城墻處轟了十炮。 僅僅十發(fā),就讓齊國人徹底不敢再擋。 其實(shí),并非沒有更多的炮彈,而是蕭瑾也擔(dān)心將開封府給轟壞了,這么好的城,若是弄壞了多可惜? 震耳欲聾的火炮聲,不僅將開封府上上下下被轟得心驚膽戰(zhàn),徹底嚇破了膽子,更叫北邊的燕國軍隊(duì)警惕非常, 燕國也正在加緊火力攻城,正要破開城門的時候忽聽到這一聲聲巨響,仿佛整座城都被它震的顫動了幾分。 “這便是夏國的火炮?”司徒恭神色凝重。 賀辭道:“正是。原以為他們火炮已經(jīng)用盡,沒成想如今還有,像是特意留著給咱們示威呢。只是這火炮的威力比傳聞中的還要巨大?!?/br> 這樣的動靜,哪怕隔了一城也依舊膽顫,若是近在咫尺,還不知會是怎樣血腥的場面。 司徒恭聽了這話,瞇著眼睛望了望南邊:“朕也不是被嚇大的?!?/br> 這等場面,還嚇不到他。不過若真的是為了向他們示威,那這個夏國皇帝倒十分有心機(jī)了。 兩方合力攻城,其軍隊(duì)數(shù)量是開封府的好幾倍。最后城中的士兵、皇宮的侍衛(wèi)傾巢出動,也沒人擋得住兩國的聯(lián)手攻城。 午后,隨著又一聲巨響,燕國率先攻破城門,率軍隊(duì)逼近皇城方向。 夏國緊隨其后,也破了城門。 蕭瑾進(jìn)了城之后便讓朱雀混進(jìn)人堆里,一面打聽消息,一面監(jiān)視皇宮,生怕齊國那個狗皇帝趁亂逃走。這里是齊國的皇城,論起對開封府的了解,他們自敵不過齊國人。若是齊皇鐵了心想當(dāng)一個懦夫,想讓天下人恥笑,在城破之日逃走,那說實(shí)話,他們很難攔得住。 蕭瑾到底還是慢了一步。 早在城破之時,齊皇已經(jīng)帶著妻兒逃出了皇宮,不知去向。待蕭瑾進(jìn)了齊國皇宮之后才知道,這皇宮已經(jīng)是一座空城了。里面除了宮人,也就只剩下一些不受寵的妃嬪了。 再往前過了一條宮道,前邊忽然圍著一支身披銀甲的軍隊(duì)。 蕭瑾在里頭看到了賀辭。這是……燕國的軍隊(duì)?那男主肯定在這里! 蕭瑾立馬走不動道了,終于能見廬山真面目了嗎? 人群后的司徒恭已經(jīng)聽到了身后的動靜,他細(xì)看過去,發(fā)現(xiàn)夏國那群人也趕來了皇宮。 一群人哪怕進(jìn)了皇宮也都下意識地將中間那人牢牢守著護(hù)著,仿佛是個寶貝蛋子似的。 再瞧那人,眉目清俊,氣質(zhì)卓然,像個受寵的皇子,亦或是大戶人家金尊玉貴的嫡長孫,唯獨(dú)不像生殺予奪的帝王。 這真的是夏國皇帝?司徒恭疑惑了。 那邊蕭瑾也急著往這兒看,看了半天沒看出道道了,正要走進(jìn),卻發(fā)現(xiàn)燕國那邊有動靜了。 方才還圍著的軍隊(duì)瞬間讓出一條道來,蕭瑾順勢望去,立馬看到了人群后面的司徒恭。 身量極高,比周圍的武將都要高,站在那兒便能吸引所有人的視線。整個人又有股不怒自威的氣場,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眼神凜冽且桀驁,仿佛視一切如螻蟻,叫人不好親近。 當(dāng)然,這一切都是次要的,最重要的是,蕭瑾發(fā)現(xiàn)他比對方矮。 矮了將近半個頭,這能忍? 蕭瑾不自覺地挺胸抬頭,輸人不輸陣! 對面的司徒恭不禁有些迷惑,這夏國皇帝,怎么跟他想像中的不一樣呢? 作者有話說: 蕭瑾:腦補(bǔ)太多要不得。 第136章 逃命 ◇ ◎齊皇的倒霉日?!?/br> 兩人遙遙一見, 彼此都打破了對對方的固有印象。 司徒恭原先以為,夏國的這位小皇帝應(yīng)當(dāng)是個智多近妖、城府極深之人,可今日一見, 這“城府”二字用在他身上, 實(shí)在是委屈了。 蕭瑾則暗暗驚訝司徒恭的個頭。 難道是和燕國那邊的人吃得比他們好嗎,要不怎么都格外魁梧?就連那個文臣賀辭好像都比他們更高一些,這男主更甚, 站在那兒猶如鶴立雞群。 這讓蕭瑾覺得很是沒有面子。他的個頭在夏國不說是人中龍鳳,好歹也是佼佼者, 朝中百官也只是偶爾有幾個比他個頭高一些。 蕭瑾一向很中意自己的外在條件,甚至還為此沾沾自喜,不想今日卻不戰(zhàn)而敗了。 蕭瑾都不大想湊過去。遠(yuǎn)看就比別人矮半個頭, 湊近了豈不更自取欺辱? 不過見都見了,不打聲招呼豈不失禮?蕭瑾硬著頭皮上去。 走近之后, 壓迫感果然更強(qiáng)了。 蕭瑾暗襯這人到底吃什么長大的?也不比他大多少歲,怎么這般有威懾力? 反而是賀辭率先打破了寧靜,笑著同蕭瑾問好。 蕭瑾也同他寒暄兩句。 司徒恭這才卸下了打量的目光,朝著蕭瑾淡淡一笑:“久仰大名, 真是百聞不如一見?!?/br> 蕭瑾微微勾著嘴:“陛下客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