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基建 第109節(jié)
第122章 戰(zhàn)亂 ◇ ◎蜀國開始分崩離析◎ 齊皇管這一招叫做,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齊皇估算了一下夏國今年的糧食產(chǎn)量。如今各國的糧食存儲量就跟各國的軍隊一樣,對外嚴(yán)守秘密,沒有人知道具體的數(shù)字是多少??墒驱R皇還是根據(jù)以往的情況估算了一下, 就拿齊國來看, 去年各地都沒生什么災(zāi)荒,算是個風(fēng)調(diào)雨順的平安年,更兼齊國各地都用上了夏國的那稻麥輪作之法, 如今已經(jīng)不大缺糧了。他們齊國的糧商沉寂了許久,也在去年有所起復(fù)。 齊國經(jīng)過那么大一個坎都尚且恢復(fù)成這樣, 更不必說夏國了。 這么大的量,齊皇一個人是吃不進去的,就算拉著蜀國也都有些夠嗆。 齊皇倒是很想用他手里的鈔來買糧食, 可他再天真也知道這是無稽之談。 夏國人jian著呢,做生意的時候從來就不收他們的寶鈔, 只認(rèn)金銀銅錢,認(rèn)死理兒,倔得叫人生氣。 這次若想大肆收購他們手里的糧食,不出點血是不可能的。 可國庫里面的錢也不夠啊。 于是齊皇便將主意打到那些大臣頭上。他并沒有公開去說什么, 只是接二連三地把自己的心腹要臣招進宮, 動之以情, 曉之以理,能勸一個是一個。 還真有人沒抗住, 借了錢了。 這錢說是借, 到頭來能不能還上也不知道。就算能掙回來, 他們也不好意思跟齊皇開口。 所以這錢借著可真是不痛快, 跟割rou一樣。 想想他們也虧得慌, 老老實實掙錢, 既沒偷又沒搶,卻偏偏遭此劫難,也不知是哪個天殺的賊人跑來圣上面前胡說八道,若是被他們打聽出來了,定要讓他下次有來無回! 別人給也就給了,就連寧尚書也都意思意思給了點錢,他是花錢買平靜日子,可就這樣,都被齊皇埋怨他拿的少了,比不得旁人。寧尚書還愿意陪他演這一出,等到了方丞相那兒,卻絕口不提拿錢的事兒。 方丞相此刻清醒得可怕:“圣上,咱們在夏國人手里吃了那么多虧,怎么還非要撲上去呢?” 就連他都認(rèn)命了,圣上怎么卻偏偏這么看不清形式,真以為夏國還是從前的夏國嗎? 齊皇可不愛聽這些話:“之前哪一次不是因為他們使陰謀詭計,若是光明正大的來一場,必定贏不了咱們?!?/br> “那可未必,前頭臨淮關(guān)一戰(zhàn)輸?shù)眠€不明顯么?” “啰嗦什么?!”齊皇已經(jīng)失去耐心了,“你若不愿意給,朕去找別人就是了,哪來那么多的話?” 這事八字還沒一撇呢,結(jié)果自家人就開始唱衰,真是晦氣! 方丞相幾次三番張嘴,卻都不知該說什么好。就在齊皇耐心盡失之前,方丞相趕忙問道:“圣上果真非做不可嗎?” 齊皇挑眉:“方丞相想通了,愿意為齊國出點銀子使?” 方丞相冷漠搖頭:“斷不能夠的。” 齊皇冷笑一聲,他就知道這茅坑里面的臭石頭又臭又硬,早年間也不至于這么死腦筋,如今年紀(jì)越大,反而越來越冥頑不靈了。 朝中有這樣的丞相,他這個做皇帝的便是再厲害、再有良謀也無用。 方丞相知道齊皇看不慣他,卻還是要說:“當(dāng)初夏國算計齊國的糧商,那是因為出其不意。如今,齊國用了夏國的謀略,那些夏國人又豈會上當(dāng)?這么多的錢投進去,未必就能掙錢,可若是又在農(nóng)桑上,便算是造福百姓的一件大事,圣上怎得想不通呢?” 齊皇不耐煩地擺手:“朕意已決,你不必再說了?!?/br> 方丞相抬了抬手,最后卻也是無可奈何地垂下。 臨走前,他又多嘴問了一件事:“此事乃是李大人所提吧?” 齊皇嘴犟:“你既不愿插手,是誰提出來的與你有關(guān)系嗎?” 方丞相聽著這話,便知道自己的猜測沒錯了。 出了皇宮,方丞相恰好又碰上了春風(fēng)得意的李垣喬。 李垣喬會做人,碰上了方丞相還客客氣氣地行了一禮,又問方丞相身體如何,聽說前日病著了,可曾好些? 方丞相笑著應(yīng)了兩聲,目送李垣喬離開,心里卻想著這人留不得了。留著他,只會讓圣上行事越來越偏激,還是快些解決了吧。 不遠(yuǎn)處的李垣喬莫名其妙覺得后背一涼,心中浮起一絲不詳?shù)念A(yù)感。 旁邊人問:“李大人,您怎么了?” “沒事兒,應(yīng)該是想多了?!崩钤珕汤^續(xù)往宮里走,他得問問圣上該收的錢都已經(jīng)收得怎么樣了。此事是他一力促成的,李垣喬當(dāng)然比誰都要上心了。 兩國已經(jīng)達成了共識,事情已經(jīng)可以做了。 齊皇得了準(zhǔn)信兒,知道蜀國十日之后便會動手??伤炔蛔×?,沒多久就派人前去夏國,找各式各樣的由頭收購水稻。 李垣喬與齊皇對此事都十分的重視,唯恐這秘密叫夏國人知道了,所以每每議事的時候都不許宮人在旁邊侍奉。齊皇自己是知道夏國那些手段,寫信給朱庭玉的時候也是再三小心,還叮囑朱庭玉那邊謹(jǐn)慎些,切莫叫jian細(xì)聽到了。 不是齊皇畏手畏腳,實在是夏國人太jian詐,就是他住的寢宮里頭,也不能保證所有人都是干干凈凈的,都跟夏國沒有什么關(guān)系。 他能派人在蕭瑾身邊安營扎寨,蕭瑾又怎么可能不會想方設(shè)法地給他身邊安插jian細(xì)呢? 可惜天下沒有不漏風(fēng)的墻,齊國那邊守得雖好,但到了蜀國這兒卻差了許多。朱庭玉沒有直接跟夏國人交鋒過,還不知其中厲害,便疏于管理,被別人偷聽了幾句,最后傳到了韓攸耳中。 能聽到的只有只言片語,但僅從那幾句就知道,齊國與蜀國正在商議什么,且也不過就這幾日閑的事情罷了。 事不宜遲,韓攸當(dāng)即寫信告知蕭瑾,叫人快馬加鞭日夜兼程送到了臨安城。 蕭瑾嶄信看完,眉頭就沒松開過。 俗話說得好,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這蜀國跟齊國兩個現(xiàn)在就是倆小賊,見天兒眼紅夏國想要鬧出點事。只有一個愚蠢的齊皇那沒事兒,可是兩個人要是湊在一塊臭味相投,還真不知道會鬧出點什么來。 而且夏國如今兩面環(huán)敵實在不是什么好事,蜀國還是交給林檀為妙,或者,即便不能掌控整個蜀國,起碼也得手握大半。如今,夏國的處境才能好些。 蕭瑾提筆給韓攸回了一封信。 益州那塊地,是時候拿下了。他這邊再出一批糧草,供林檀等人攻城之用。不過蕭瑾深諳什米恩斗米仇的道理,給的糧食也不算多,只夠攻城用。依照林檀的性子,攻城之后肯定是要放糧倉的,到時候劫官府濟貧,也不會缺糧食。 寫完信之后,蕭瑾又將蘇仿的信拿出來看了又看,在手心摩挲了兩遍。 這種時候,手里有糧才能心里不慌。如果他沒有開辟兩廣這片糧倉,只怕現(xiàn)在也得急得火燒眉毛了。 還得感激當(dāng)初自己勒著褲腰帶也要將人遷去兩廣,真是幸好走了這一步啊。 蕭瑾的信亦是八百里加急,不過一天一夜的功夫就落到了韓攸手中。 韓攸看罷,立即與林檀商議攻打益州之事,還道夏國朝廷會提供糧草,請林檀只一心攻城就是了,軍備這點無需擔(dān)心。 韓攸與林檀商議半日后,決定速戰(zhàn)速決,明天夜里便攻城。 韓攸不知道那兩國到底在商議什么,只能用這種方式來打亂蜀國的節(jié)奏,讓朱庭玉沒辦法分心他顧。 韓攸離開后,薛仁心事重重地走了進來。 林檀問他怎么了,薛仁遲疑許久才道:“這個韓先生是夏國人,您真的信他么?” 林檀哂笑:“信與不信,如今不也沒辦法了嗎?在說,我等與夏國是盟友,若彼此之間毫無信任往后怎么共事?” 既然選擇了接受夏國的援助,林檀便不會疑心這個疑心那個。她父親就是因為朱庭玉的猜忌被逼身亡,林檀不愿意自己也成了朱庭玉。 林家軍的驍勇善戰(zhàn),一向都是出了名的。 益州雖易守難攻,但林家軍還是迎難而上了。 是以第三日一大早,朱庭玉剛準(zhǔn)備對夏國出手,便聽到外頭有人來報。放人進來之后才得知,林家軍正在進攻益州。 這還得了嗎? 朱庭玉頓時把聯(lián)合齊國整治夏國的念頭都拋到了九霄云外。夏國再面目可憎,也比不得現(xiàn)如今的林家軍! 朱庭玉被憤怒迷住了心眼,當(dāng)即下令:“集結(jié)兵力,前去益州剿匪!” 段廣基在下頭暗暗皺眉。 援兵現(xiàn)在才去,也不知道趕不趕得及。 蜀國的局勢被一場戰(zhàn)事瞬間點燃,國中百姓也過上了昨天還是朝廷治下,今天陳墻上就掛著一個“林”字。連整座城都改旗易幟了,更別提尋常百姓? 齊皇本來一邊買糧,一邊等著蜀國進場。誰料等了好幾日,沒等到蜀國進場的消息,反而得知蜀國如今正遭內(nèi)亂,動靜之大,一時半會兒根本拖不得身。 早已經(jīng)一頭扎進夏國糧市的齊皇:“……” 鼓動齊皇與夏國作對的李垣喬:“……” 世上沒有后悔藥,齊皇痛定思痛,還是決定咬牙做下去。 若是半途而廢,他前面花掉的那些錢又算什么? 作者有話說: 齊.大冤種.皇:麻了麻了。 第123章 病逝 ◇ ◎李愛卿下線◎ 開弓沒有回頭箭, 此事雖未在百姓面前明說,但是在幾個要臣那兒可是過了明路的,也拿了人家不少錢。拿錢不干事, 或者拿錢干不好事兒, 都會沒有好果子吃。齊皇大可以厚著臉皮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甚至他還可以昧下這筆錢,但是這次可以, 下次就借不到了。 試問經(jīng)此一事,誰會信他?天大地大, 信譽為大。 然而缺了蜀國這個盟友,齊皇實在是進退兩難。 無他,夏國的糧食比他想象的還要多。 這段日子齊國在夏國已經(jīng)收購不少糧食了, 原本按著齊皇一開始的預(yù)想,這回過后夏國早已經(jīng)慌了, 各地的糧食也開始漲價。可是就那些商人帶回來的消息看,夏國人對這些賣出來的糧食根本不痛不癢,各地的糧食價格更是紋絲不動。 jian詐如夏國人,竟然也不關(guān)心這些糧食究竟是賣給誰的, 他們只收錢, 這別的一概不管。 齊皇越賣越?jīng)]底, 越買越心慌,再一看身邊并無商議一的人, 趕忙讓人叫李垣喬過來說話。 結(jié)果宮人出去一趟, 最后卻是一個人回來的。 “李愛卿呢?”齊皇不悅地問道。 那宮人道:“回圣上, 李大人今日告假了?!?/br> 正值這個時候, 怎么他卻偏偏生病了?齊皇覺得李垣喬這病來得不好, 忙追問:“病哪兒了?可還嚴(yán)重?” “也沒說什么病呢, 只說是頭疼,經(jīng)年的老毛病。大夫看過之后只叫臥床休息,也沒有留別的話。” 齊皇踱著步子道:“你去,叫太醫(yī)院挑一名太醫(yī)過去日日照看、不得怠慢。待什么時候李愛卿身子大好了,方能回來?!?/br> 宮人聽了這話,立馬便去太醫(yī)院傳話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