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古代搞基建 第89節(jié)
林甫也曾過殺心,可終究沒有下的去手。這個夏國皇帝確實對他不錯,而且,也確實是不可多得的好皇帝,可惜不是他們齊國的皇帝。 他笑話蕭瑾優(yōu)柔寡斷,可他又何嘗不是呢? 林甫本想帶著蕭瑾掃過臨安城,而后北進。蕭瑾身上沒有文書,注定不能走城里,所以他們便只能翻山越嶺,中間吃苦頭吃得最多的便是蕭瑾了。 這一路上山又下山的,蕭瑾幾乎去掉了半條命。 可反觀林甫,卻還像個沒事人一樣,每天腦子里盤算的都是如何把他帶回齊國。 原本一切都按著林甫的計劃行事。直到,五日過后,林甫察覺到了追兵。 他回頭瞪著蕭瑾。 蕭瑾一臉無辜。 多說無益,林甫直接揪過蕭瑾,繼續(xù)往北走。 可惜,如今往北的城都已經(jīng)封了,不少人拿著畫卷對著進出的人認真比對,只要林甫一露面,立馬就會被人團團圍住。 往北是走不得了,哪怕他過了長江,抵達東京路的時候,也依舊就會被夏國的士兵給堵住,那還不如拼一拼,直接入越過池州和舒州,一路往西,從蜀國邊境繞一些距離,直接去齊國。 只要到了齊國邊境,想要怎么走那還不是他說了算? 林甫幾乎是頃刻間就改變了路線,調(diào)頭往西。 穆寒等人也是守著北邊守了幾日也沒見動靜,一籌莫展之際,有人說在西邊發(fā)現(xiàn)了消息。 穆寒趕忙帶兵追去。 這一路上,穆寒等人就沒歇息過。林甫這人滑不溜手的,做事又格外的細心,穆寒他們哪怕人多,也依舊不知該從何開始追起。若不是圣上特意留赤豆作為記號,他們是哪里能猜到圣上的行蹤? 如今得知林甫一路朝西,穆寒便速速帶人前去捉拿了。 不想那個林甫倒是挺快,雖隱隱被追上的架勢,但卻還是技高一籌,每次都頻頻脫險。 蕭瑾懷疑對方深諳游擊戰(zhàn)的路數(shù),且善于洞察人心,明明只有他一個,卻愣是被他弄出了幫手千千萬的架勢。打一炮換一個地方,回回都讓別人撲了空,就沒見過他這么無賴的。 快馬加鞭行了半月,兩人最后到了均州。 這均州離襄陽城不遠,不過此處已經(jīng)是蜀國的邊界了。 這代表他們很快就要回齊國了。 蕭瑾憋著林甫如廁的功夫,對著窗外撒了一把赤豆。 如今只盼著穆寒他們能趕緊追過來。這要真到了齊國境內(nèi),他鐵定要完。 前日趕路,林甫也有些吃不消。來均州的第一天晚上,林甫到底還是奢侈了一回,訂了一間旅館。雖然這旅館看著普普通通,但這已經(jīng)是林甫能負擔起范圍內(nèi)最劃算的一個。 兩個字,便宜! 便宜也未必就沒有好東西,就如今這個旅館來看,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已經(jīng)很不錯了。且身為乞兒林甫來下過的時候根本沒帶什么錢,此刻,兜里的錢實在是太少,住不下多好的旅館,只能勉強住上在這兒。 林甫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這一路上都是席地而臥,可折騰死蕭瑾了。然而如今有了旅館,蕭瑾卻也高興不起來。 明兒早上出了均州之后,他肯定會被押送到齊國的。 天要亡他! 蕭瑾因為此事,晚上連睡都沒睡好。夜半醒來準備起夜時,人都還沒動呢,脖子上就架了一把滿是寒光刀:“別動,給我老實點!” 蕭瑾嚇得一個徹底醒了,好家伙,這原來是個黑店??! 他說什么來著?便宜果然沒好貨。 第99章 山賊(捉蟲) ◇ ◎借刀殺人的好辦法◎ 天色將明的時候, 蕭瑾與林甫被運送到了山中。 此處盡是山林,且這里頭還有不少深山,地勢極高, 也極為險要。蕭瑾一路上不僅在觀察地勢, 也在悄悄地觀察著林甫。 也是多虧了這群人沒有把事情做絕,把他們押過來的時候沒有蒙住他們的雙眼,若不然事情便更加棘手了。不過蕭瑾猜測, 這幾個歹徒應該不覺得有蒙住他們雙眼的必要,被抓的時候, 兩個人都沒有反抗,這些人應當覺得他們很弱吧。 尤其是自己,看起來沒有一丁點的反抗能力。 也不是他們不想反抗, 實在是那么多的長刀架在自己脖子上,若再反抗那鐵定是嫌自己命長了。如今對于蕭瑾來說, 不過是從一個鬼門關走到了另一個鬼門關,但是林甫不一樣,他從主動變成了被動,跟蕭瑾現(xiàn)在的遭遇沒什么兩樣。 蕭瑾心里竟然有種詭異的平衡感, 雖然沒有翻身做主人, 但如今都是階下囚, 誰也沒比誰好到哪去。 上山的途中,兩人一直不忘觀察周圍可有別的下山的路。 走了許久, 林甫發(fā)現(xiàn)東邊地勢稍微平坦, 且不似南邊有人把守, 那邊基本沒什么人。從方才山腳下的情形看, 東邊山腳是一片荒草地, 逃下來的時候若是后頭有追兵, 那一片荒草地倒是可以替他們遮掩一二。 是以,若是要逃命的話,往東邊走是不二之選。 蕭瑾不動聲色地瞥了一眼東邊。 林甫能看明白的東西,蕭瑾也能揣摩明白。 不過很快,蕭瑾便顧不得這些了。 因他遇上了人生中最大的一個劫。 這山寨叫黑風寨,里頭有個山大王戰(zhàn)山為王十多年,無惡不作,引得周圍民聲載道。這黑風寨勢力大、人口多,就連朝廷也不敢輕易動他們,至于那些被欺壓的百姓,也就只能有苦說不出,有冤沒處訴。 久而久之,這黑風寨大當家就猶如土皇帝一般。 土皇帝家也是子女成群,不過其中最疼寵的要數(shù)大當家的大閨女。大閨女名叫馬春花,年芳二八,生的五大三粗隨了大當家,那臉盤跟大當家恍若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所以才最得大當家的看重。 眼瞧這大閨女已經(jīng)到了可以說親的年紀了,大當家也在頭疼此事,在黑風寨里面找肯定是不行的,寨子里頭的人他還看不上,只能將目光放到別處??蛇@年頭哪有人愿意到娶黑風寨的姑娘呢? 找來找去也沒找到一個順眼的。 很不巧,蕭瑾此行,瞬間就給了父女倆希望。 “爹,就他了!” “……”在馬春華紅著臉點頭的那一刻,蕭瑾仿佛聽到了自己心碎的聲音。 該死的是那個大當家還極為高興:“這真是姻緣天定,你們二人和該在一塊兒!” 天定的姻緣?依他看,是天定的報應差不多。 蕭瑾幾欲抓狂,可惜沒人在意他的意見。 大當家這個回送過來的人格外滿意,重賞了一番手下,最后又吩咐人將蕭瑾帶下去看牢了。 自始至終,他也沒有過問蕭瑾是誰。 因為他根本不在意,憑他是高門顯貴也好,是王孫公子也罷,只要進了他的黑風寨一律都是倒插門女婿。敢反抗,那就只有死路一條。 林甫自然也不會蠢到到處嚷嚷蕭瑾的身份,他能到臨安府,那是齊國在背后使了不知多少的力氣、折了不知多少人進去,齊國辛辛苦苦做了這么一個局,總不能叫蜀國人撿了漏吧? 那得多虧? 林甫都不提,蕭瑾就更不會提了。 兩個人雖然沒有商議過一句,但彼此之間卻已達成了共識,誰也不提對方的身份。如今他們都是一條繩子的螞蚱。 可心里不爽是肯定的,蕭瑾被關進屋子之后,惡狠狠地瞪了林甫一眼:“都怪你!” 林甫沒有狡辯,他其實也有些后悔,后悔住了那家黑心旅店。也是他大意了,覺得到了均州便離齊國不遠,卸下了防備。昨兒晚上因為趕路太累又睡得太死,否則,憑他的身手,又何至于被這些山賊逮去? 不過林甫還有些嘴硬:“遲早都能出去的,急什么?” 蕭瑾氣急了:“不著急朕就得做上門女婿了!” 林甫表示他也沒辦法。 蕭瑾急得嘴上冒泡,不過晚些時候那些人過來給他送飯的時候,他卻忽然驚覺不對。 那送飯的小哥,怎么瞧著那么眼熟呢?蕭瑾再次定睛一看,卻赫然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就是穆寒。 不會錯的,絕對不會!這扮相就是穆寒。 蕭瑾看他的時候,穆寒也望了他一眼,并且對著他搖了搖頭。 看吧,他就說是!蕭瑾會意,知道眼下并不是相認的時機,且穆寒只身前往,必然是援兵不夠。 不過人找到了就好,有穆寒在,哪怕后面的援軍不到,蕭瑾也依舊吃了一顆定心丸。 有了穆寒,林甫便不重要了。 那三當家見穆寒磨磨蹭蹭地不像話,立馬踹了他一腳,cao著一口濃重的蜀地口音:“手腳怎么這么不利索?再不正經(jīng)干事就把你拉出去喂狗!” 這小崽子也是他今兒從外頭撿來的,看他體格不錯,身上又有一把力氣,才讓他先從掃地做飯開始做起。 被他們搶過來的人,一開始都是做這些粗活的。訓練著,訓練著,人就乖了。 三當家覺得穆寒也一樣。 穆寒也用蜀國的話回他:“我在家沒干過這種事,不太熟練,下次就好了?!?/br> “行了,放下飯就回去吧,待會兒出去記得打掃豬圈?!?/br> 穆寒卑躬屈膝地應下了。 蕭瑾目送他們離開,心里忽然穩(wěn)定了許多。只要穆寒來了,余下的人過來那是早晚的事。 本來他還頭疼這前有狼后有虎,該如何是好?如今看來,倒是可以借著虎先滅了那頭狼。 入夜,蕭瑾正準備睡覺卻又被人拖走。林甫睜開一只眼睛凝視著他離開,有些掙扎,也有些同情,最后不得不忍住了。 罷了罷了,這種事兒只能委屈一下蕭瑾了。如今他也不知道這山寨里頭到底有多少人,硬碰硬并不可以行,所以就只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蕭瑾知道接下來會發(fā)生什么,待去房里的時候,也毫不驚訝自己會見到那位大當家的閨女馬春花。 穆寒糾結地守在門外。按理說,他們圣上現(xiàn)在不會有性命之憂,可他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圣上受辱吧? 若是待會兒遇到了沖突,他該怎么領著圣上全身而退呢? 穆寒還在苦思,蕭瑾心已經(jīng)涼了半截了。 春花姑娘越看蕭瑾越喜歡,這種眉眼俊朗還一身貴氣的男子怎么就落在她手里了呢?既然都落在她手里了,那她還客氣什么? “相公,春宵一刻值千金,咱們還是……早些歇息吧?!瘪R春花穿得極為單薄,似乎想以此讓蕭瑾多看兩眼。 蕭瑾恨不得自戳雙目:“你等等……” “等什么,相公,怎么這么害羞?”馬春花一個虎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