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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存熙眼前漆黑,撅起嘴:菠蘿包可以自己閉上眼睛! 褚郁好笑,往任希臉頰啄了下,又蹲身親親崽崽的側臉,對小屁孩說:崽崽什么都沒聽到。 擋在眼前的手掌挪開,被任希托住下巴的褚存熙笑得像朵向日葵,學著爸爸的低音炮:本來就沒聽到呀。 褚郁薅一把崽崽的卷毛,把這爛攤子扔給巴不得趕緊幫忙收拾的任希,先出發(fā)去了上回見林蕭的地點,兩人一碰面,高效率地開始工作,把往后半個月的工作都給安排妥當了。 我這邊都沒問題,林蕭儼然是個新晉靠譜男,倒是你時間夠用不? 褚郁思索起他離開橫店前的計劃:挺充裕的。 林蕭好奇:所以你們家現(xiàn)在真是任總主內(nèi)了?我聽說現(xiàn)在戴總連自家公司也顧不上了,扔給他meimei,來咱們盛星特別勤快。 褚郁笑道:算是吧,平時他比較常陪菠蘿包上戲,我偶爾也去。 嘿,林蕭舒展腰身,坐久了背疼,期待你回圈發(fā)展趕緊發(fā)力,早日拿下格萊美。 褚郁還挺高調(diào):我努努力,畢竟老婆在國外有廠牌。 林蕭笑個不停,提前羨慕起到時的宣發(fā)力度,發(fā)誓下輩子也做個專情好男人:都是我自食其果啊,在糊團時期約的炮是腦子里進的水! 褚郁不像來工作的,反倒想來勸人改邪歸正,看時間差不多了笑著起身:先回了,陪他倆劃船去。 林蕭羨慕得酸溜溜的:去吧去吧,有時間開直播讓粉絲享福! 粉絲這么都說也就算了,前隊友提了一嘴,褚郁坐在回程的車上越想越不好意思。 巧的是司機還是上回那個,幾天沒見把他忘了,又把原來的話問了一遍,聽到褚郁有兒子后同款震驚臉,褚郁無奈解釋,那司機還非說自己沒失憶,先前沒載過他。 行吧,那應該是他失憶了。 車子沒駛太遠,進不了唐朝景區(qū),褚郁知道任希和崽崽劃船的范圍,護城河有好幾個上船點,他徒步到了距離最近的那一處。 爸爸! 遠遠駛來的大船冒出個小人的身影,見任希緊抱著菠蘿包,在對他招手,褚郁等船只停下后,跨過長腿登上去:累不累? 任希叫苦不迭:沿著整座長安城劃三回了! 褚郁心疼地給他揉腰:快進去坐。 任希應了聲好,扶著腰撤了,留下菠蘿包跟褚郁分享方才玩了什么,但最有趣的還是劃小船:菠蘿包力氣好大! 褚郁捏他的臉,心想都是你希希爸爸疼你,否則這船能一動不動。 余光瞥見自動駕駛的按鈕,褚郁套路起菠蘿包:爸爸用意念讓船開會兒? 褚存熙聽得可新鮮了:爸爸會法術! 爸爸為你無所不能。 褚郁絲毫不覺害臊,抱起崽崽進了船艙屋棚,跟任希對上目光后,那家伙滿臉不可思議,仿佛在說你怎么套路的咱兒子。 褚郁聳肩,上船前雇了個景點的劃手,外邊有人站崗呢:里邊還挺寬敞,有張床就好了。 任希摟著靠墊,身子在晃,一聽險些暈厥過去:你兒子這么喜歡劃船,晚上怕是得住在這這兒! 什么都有得吐槽,褚郁樂得肩膀直抖。 他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菠蘿包有點困了,圓乎乎的小腦袋釣起魚,眼皮撐不開,被任希伸出雙臂攬入懷里,嘟囔了聲聽不清的話,便沉沉陷入了夢想。 褚郁收回目光,小聲問:沒跟南瓜仔他們玩? 任希掩著哈欠:玩了可久,也就上船后想讓他們分開,主要是小董和葛齊麟有點毛病吧,當著孩子的面鬧冷戰(zhàn)。 褚郁: 任希瞟一眼菠蘿包,他們家崽崽睡著后雷打不動,打起小小的奶鼾,他也就放心地繼續(xù)聊:都這樣了還不分開。 褚郁恍惚道:早點分開也是種解脫。 誰說不是呢,可任希細說方才聽來的事兒,南瓜仔身世挺可憐的,原生父母是一對吸毒犯人,把他扔在福利院后雙雙落網(wǎng),把小小年紀的南瓜仔拋棄了。 后來在福利院,南瓜仔性格孤僻全因被大幾歲的小老外欺負,罵得最多的是你這個亞洲蠢貨吸毒鬼的兒子! 褚郁聽得皺眉,不難深受南瓜仔的心情,在擁有了葛齊麟和董向笛后,他或許認為自己擺脫了糟糕的過去,如今有了新家,卻不知在起初,領養(yǎng)他的兩個爸爸也是別有目的。 只是,人的心境總會隨著外界發(fā)生變化,或許是從南瓜仔身上收獲到了未曾設想過的情感依賴,纏繞在他們家之間的繩索無法再輕易割斷。 換做年紀還小時,或許他不會明白其中原委,直到有了菠蘿包,才體會到崽崽之于他和任希有多珍貴。 談及那些不開心的,氣氛難免低沉。 褚郁想到了出主意,掏出手機,用手臂當成人形支架點開豹牙直播:讓粉絲看看風景? 任希心頭微動:我也要出道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