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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希: 褚郁: 他想起這倆在朋友圈發(fā)起battle。 好像是打卡一周誰花錢最少是不用做家務(wù)挑戰(zhàn)。 褚郁無奈好笑,聽他們什么都能聊,忽而想起老師發(fā)來的語音,又在當下的情景,回憶起他多年前奔波于夜色中,餓了上頓沒下頓的練習(xí)生日常。 那會兒也總是在深夜里失意,路過熱鬧褪去的凌晨夜市,背著吉他回到租房里,沾染一身的冷清,怕吵到羅成昀他們干脆睡醒再洗澡。 好在也只是曾經(jīng)。 爸爸。 一聲奶呼呼的治愈小嗓音把他喚回了現(xiàn)實。 褚郁抬起臉,遲緩地應(yīng)了聲:怎么了? 褚存熙伸出小手手:幫我挽一挽袖子,好不好呀。 好。他道。 過去與現(xiàn)實無法重疊在一起。 可那種感覺卻是鮮活的,就連給崽崽挽袖子的動作,也比平時溫柔得多,像是生怕崽崽在有朝一日如他那般吃苦。 他太愛任希也太愛崽崽了,所以被人看作是舍棄前途換來的平靜,也終歸是他自己的選擇,并不存在他主觀意識上的犧牲。 可人的一生怎能永遠不吃苦,溫室里的花朵離開了保護罩,是否能真正扛得住風(fēng)雨。 爸爸,褚存熙特意抱上來,只對褚郁說,我感覺你有一點難過哦。 褚郁稍微愣怔道:寶寶怎么會這么說。 褚存熙道:其實我都看得出來的,爸爸 我好想看你的演唱會呀。 這是第二次聽到崽崽這么說了,他有了軟肋也有了盔甲,要往更高的地方走去。 當晚的月亮很圓,澄瑩如玉,他們難得回了一趟距離劇院更近的住處在紫苑,走在熟悉又陌生的道上,褚郁抱著在他懷里熟睡的菠蘿包。 任希推開鐵門,定在一方,讓褚郁把崽崽先抱進花園里,他倆的腳步在夜色中始終溫柔。 久不住人的宅院,卻是經(jīng)常有人來收拾,滿院仍是熟悉的花香。 上了樓,路過兒童房時,那個被淘汰的搖籃床還在記憶中擺放的位置,如今卻空空如也。 褚郁把崽崽放到床上,親一口小額頭,滿臉不舍地退離了小臥室。 門外是喝了點清酒的任希,只能嗅出微醺的酒味,埋怨著懷抱終于有他的位置,在兒子面前人模人樣,背后撒起嬌來黏人得大相徑庭:我好想那時候。 我也是。 褚郁的嗓音格外低啞,摁著任希的腰,把人推在墻上,如驟雨降下的吻不帶一絲猶豫。 唔。 今晚哭出來。 夜里。 任希被翻來覆去地弄,眼尾洇著似雨露的淚。 他渾身如散了架,再被重組,滿身汗涔涔的,卻久違地感受到跟褚郁初識的那般時候,時光交錯,他從今天起要變個身份了。 褚郁:嗯? 任希親吻他:你要復(fù)出了,以后我是家庭主夫。 褚郁一搖腰桿:不是嬌妻? 任希:! 霸總式嬌妻也行吧,他都可以。 褚郁把任希抱進浴室,不比以前,只要想就能睡到自然醒,怕崽崽餓著,他給任希清理好身體后,凌晨四點再留言阿姨,明早記得 發(fā)完后,他摟著任希香沉睡去,不知兩個小時后,是小天使的活動時間到了。 滴滴滴。 小天才手表收到符忱師父的短信。 褚存熙切換聊天模式,小屏幕里投影出師父父的臉,那么帥氣逼人卻擠在四方格的小框框里,像連夜做了整容手術(shù):師父你怎么跟昨晚長得不一樣啦? 符忱一聽就知道鍋該甩給小天才手表,但重點不在這里:寶貝兒,打算什么時候和你爸爸說試鏡的事兒? 褚存熙舉著手表,窩在床上壓低聲音:我打算今天和爸爸說。 不行就我來吧,符忱不愧是撿來的好師父,這么好的穿越仙俠劇,我還是頭一回接到萬人迷劇本,我的寶貝來給我劇里劇外都當乖徒徒,這種好事我能笑醒哦! 褚存熙也傻傻地笑了,兩眼期待:那我可以飛檐走壁嗎? 符忱:不可以欸。 唔,我想變法術(shù),把手表變成大包子哦。 也也不可以。 好吧,那我也還是要拍戲,褚存熙半點也不氣餒,我聽到爸爸他們說過啦,上綜藝圈錢不好,要有自己的作品才行。 活了二十多年才堪堪火了兩三年,符忱聽得淚流滿面,他的徒弟不愧是音樂界歌王的兒子,還沒四歲就開卷了,這叫他可怎么活啊。 便宜師徒倆大清早通完電話,神神秘秘的,聽到門鈴響了,褚存熙才掛掉通話下樓吃早點,聽來家政奶奶驚呼:小寶今天起這么早呢? 褚存熙比了個噓的動作:爸爸他們還在睡覺哦,菠蘿包也是要早起工作的。 家政奶奶哇喲了一聲,給小主人挑了皮薄餡兒厚的包子,附和道:吃飽了才有力氣干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