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褚郁耳根唰地一燙:你 任希單臂一撐座椅,仰臉挑釁:把我關在這里不太對勁吧? 褚郁解釋:沒想關你。 他無暇顧及任希怎么會出現在這里。 或是碰巧,或是早在存下手機號后暗訪調查,再離譜還有宣傳單的功勞。 他好聲好氣道:我只想好好聊聊。 任希卻摸摸那狗,非招惹人:好不了,你把我衣服都撕壞了,給我買了套什么破玩意兒? 褚郁抿緊了唇,他差點忘了這人睡著就很無賴,醒來后當然難纏。 砰砰 門外倏然傳來敲門聲。 褚郁哥哥還沒下班嗎? 我們能不能進去跟你合照呀! 先不要下班嘛,我們還想和你聊聊天! 前后都在添亂。 褚郁極其郁悶,更見任希像在幸災樂禍,玩味的眼光就從未移開他的身上。 他索性將心一橫,拽起人和狗往另一側小門走。 任希:??? 那一個踉蹌簡直要他的命。 任希煩道:你要帶我去哪?! 褚郁不語,在前推開小側門的屏風,路過一間文藝小酒吧的過道,五顏六色的燈光照在人臉上。 莫名有人打量而來,褚郁聽到有人跟他打招呼,還問牽著的是哪位小帥哥。 褚郁只冷冷道:是小狗。 任希:你才狗。 他簡直暴躁如雷,偏偏還不好發(fā)作! 再穿過酒吧的側門,往里的燈光不明不暗,褚郁停下來,把任希帶進了電梯間。 這下身后的人不掙扎了,狗子卻更為亢奮,乖乖地敲敲主人,再望望漂亮的陌生帥哥。 任希懂了:要帶我去你家? 褚郁糾正:公司宿舍。 任希心說個屁,盛星怎么會給藝人租在環(huán)境這么次的小區(qū),你這是在砸我招牌。 進了房子更是家徒四壁,只有坐的地方。 任希心想你活該,讓你睡了我就跑,陳桑知道你現在處于正式入職的考察期,否則還能不給你安排更好的住處? 大廳雖簡陋,褚郁的房間卻少不了吉他和一些音樂制作工具,但凡看過也能瞧得成名堂,但他不可能把任希帶過去。 褚郁讓他坐下:我給你倒杯水。 任希挑刺:你不會要給我下毒吧。 褚郁:那你別喝了。 可我渴了,我要沒開過的飲料,任希指揮道,無糖或者低糖,冰的。 褚郁懶得管他了:你看到冰箱了?沒有冰的。 任希: 褚郁真不清楚他那嘴到底怎么長的,看著硬,親的時候又軟成水。 他從小家教嚴,到底還是講究待客之道。 眼前是被他折騰到發(fā)燒的人,長的那張臉更是極具欺騙性,五官精致,氣質乖順,不說廢話的時候望來就跟送眼流眉似的。 褚郁完全是被這張臉欺騙,好心好意進廚房,翻出無糖可樂,倒進從消毒柜掏出的玻璃杯,再親手端到面前。 余光里任希全程觀望,非得等褚郁的手伸來,改口:我又不渴了。 褚郁: 他簡直沒脾氣了,單純不滿:你幾歲?什么脾氣? 任希:二十六。 褚郁頗為意外地盯向任希。 后者仍舊是那副百無聊賴的悠閑表情,像在挑眉得意,看不出我比你大吧,你就是個弟弟。 褚郁確實是這么想的,但也不表現絲毫,他只是不想讓事情像滾雪球,越來越復雜,不讓粉絲撞見他和任希見面的地方只能是這里了。 任希捻過玻璃杯,晃了晃:你是愛豆,怕粉絲知道你的私生活不干凈。 褚郁懶得糾正那只是一場意外。 你好像知道挺多的。 一般。 所以這么多天才出現,褚郁倚在柜側,打量任希,你想干什么。 任希輕佻道:暫時沒想好。 褚郁明白,這是即將獅子大開口的意思。 這人都這么挑釁自家主人了,薩摩耶還是稀罕地黏著任希,伸手抬爪的游戲,玩得不亦樂乎。 眼前的任希也饒有耐心地陪玩,垂著眸,透著清澈干凈的簡單。 褚郁完全無法直視,不知狗和自己誰才是蠢貨,被這張純潔無害的臉欺騙到了。 他烏黑的眸子微瞇,試探問:要錢? 任希望也沒望過來:你怎么知道我想要錢,平時就靠敲詐勒索帥哥過生活了。 褚郁氣極反笑:那我應該長丑點。 還敲詐勒索,看著倒像個專欺負人的公子哥,真就張口就來。 雙方沉默片刻。 任希逗狗悶了,見褚郁也不開口搭理他。 腦海里的畫面一閃而過,想起這家伙方才跟女粉絲挨那么近,任希那暴脾氣險些上來:你男女通吃? 褚郁直言不諱:純Gay。 任希心情舒坦了些,很快又被另一件事氣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