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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二字一出,便如一把軟劍慢戳戳的扎在了祁舒箋的心里。 像是在告訴她自己,自己這一個多月做的事情有多么傻。 祁舒箋忍不住想如果她再一個多月不主動找陸沂青,陸沂青會不會把自己關到心房外。 她用了十二年,整整十二年的時間,才徹底在陸沂青占據(jù)了一個小小的,特殊的位置。 她不想放棄的。 祁舒箋丟盔棄甲了。 她投降了。 哪怕陸沂青真的喜歡上別人了,她要做的也不是遠離陸沂青,更不是直接把陸沂青拱手相讓。 她要卑鄙一點。 她要帶著鋤頭,時刻準備撬墻角。 祁舒箋的眼神變得溫和起來,語氣愈發(fā)溫柔:你生病了,做什么都是對的。 她想了想:不對,你沒生病,做什么也都是對的。 陸沂青慢慢的看了她一眼,她聽的并不真切,只恍惚看見祁舒箋的嘴唇在動,大概是在說沒關系吧。 但她還是覺得委屈。 生病真討厭??! 去到醫(yī)院后,許是因為大暴雪,生病發(fā)燒的人極其的多,她陪著陸沂青等了快兩個多小時才叫到了號。 陸沂青的已經(jīng)靠在她的肩膀上睡著了。 安安靜靜的,臉蛋卻異樣的紅 祁舒箋伸手摸了摸陸沂青的額頭,依舊是guntang的一片,她輕輕的拍了拍陸沂青的手臂,語氣是說不出的溫柔:沂青,醒醒到我們了。 陸沂青睡的有些發(fā)懵,她清冷的眸子里閃爍著幾分疑惑的光,但她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她望向祁舒箋的眼睛,看到了祁舒箋眼睛里的心疼與自責。 陸沂青覺得心里的那一點奇異的委屈之感瞬間就消失不見了。 雖然身體還是很不舒服,但陸沂青能感受到自己的神志已經(jīng)恢復了不少,她出了聲:舒箋,別緊張,我沒事。 祁舒箋聲音悶悶的:嗯。 醫(yī)生檢查了一下陸沂青的身體,發(fā)燒有點嚴重,需要掛點滴才行。 醫(yī)院人多,沒有多余的空床位,祁舒箋只能陪著陸沂青在大廳里掛點滴,陸沂青看出了她的焦灼不安,她奇怪道:舒箋,你怎么了? 沒什么,就是后悔。 后悔沒把你帶回去塞進被子里。 祁舒箋朝她笑了笑:沒事啊,就是有點擔心我們漂亮的陸老師啊。 陸沂青用手摸了摸自己的臉,她因為發(fā)燒出了汗,些微的碎發(fā)黏在臉上,很不舒服,也很不自在。 祁舒箋從動作里看出了她的潛臺詞。 我都這樣了,哪里還漂亮?。?! 祁舒箋忍不住伸手輕輕捏了捏陸沂青的紅撲撲的臉蛋:我說漂亮就漂亮。不要質疑我的審美。 陸沂青低垂著眸子,小聲道:哦。 噗哈哈哈。 還是別扭的,聽話的,可愛的陸沂青。 這樣的陸沂青沒有被人搶走,真好! 元旦的第二天祁舒箋是被一陣急促的電話聲音吵醒的,她急忙暗滅了手機鈴聲,不管是誰,婚后第二天打電話過來就是不行。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一眼陸沂青,陸沂青許是昨晚太累,聽到急促的手機鈴響,也只是略微皺了皺眉頭,哼唧了幾聲又睡了過去。 祁舒箋眉眼彎了彎,她輕輕的拍了拍陸沂青的被子,像是在哄孩子似的在哄她睡覺。 恍惚間她看到了陸沂青脖子上的幾處吻痕。 箋箋,輕一點 箋箋,別 陸沂青可真是寵她,于情事上幾乎都沒什么不應她的。 都能給嫂嫂打電話。 她現(xiàn)在想想都覺得很不真實。 那她是不是也能接受自己不太正常的地方?! 哭起來的陸沂青她實在忍不住啊。 祁舒箋湊近了陸沂青的眉眼處,小心翼翼的吻了一下,被親吻的人略微皺了皺眉頭,但還是沒有絲毫醒過來的跡象。她穿了睡衣,拿起手機往外走去。 她回了剛剛的的電話。 舒箋,你和你老婆昨晚在搞什么??? 劉沐涵一臉的疑惑,雖然她確定祁舒箋肯定是要和陸沂青洞房的,但她可沒敢往陸沂青的那個想法處去想。 祁舒箋緊張了起來:嫂嫂,你聽到什么了? 劉沐涵一愣,她能聽到個啥? 什么也沒聽到啊,我后來給你打過去了,結果你電話也沒接。劉沐涵正經(jīng)了聲音:你不會欺負陸老師了吧? 雖然我是你的唯粉,但我和陸沂青可是妯娌,還是有必要共情一下的。 妯娌?! 祁舒箋被她的說法逗得一笑:那通電話估計是沂青昨晚按錯了吧。我和陸老師都沒什么事情,也沒欺負她。 當然,如果把她欺負哭這件事情不算的話。 那好吧。劉沐涵沒再糾結電話的事情,她好奇道:你和陸老師昨晚怎么樣?。?/br> 她琢磨了一下:你還真的是攻?。?!我和楚秋還為這件事情打賭呢。 我這就找她要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