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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陸沂青將筷子放下來,她從自己的包包里拿出個黑色皮筋遞給祁舒箋。 祁舒箋順手接了過來,她用手整了整頭發(fā),將波浪卷簡單的扎了個低馬尾。 陸沂青發(fā)現(xiàn)她鬢邊有兩簇頭發(fā),因為短了些扎不起來,隨意的散在側臉處,顯得特別有女人味,成熟的女人的味道 陸沂青撇開自己的眼睛,不再看下去。 她低下頭吃碗里的魚豆腐,這家店的魚豆腐好像是自己做的,她總覺得比在超市里買的要甜一些。 許是她的錯覺吧 祁舒箋7點多的時候,她吃了飯,這會兒其實不怎么餓,她就拿了勺子喝了幾口番茄味道的湯,酸酸甜甜的很開胃,她忍不住還是吃了幾口米線。 兩人吃完飯已經(jīng)接近十二點了,路上也沒幾個行人了。 祁舒箋小小的打了個哈欠,陸沂青跟著她的步伐也加快了許多,一坐到車上祁舒箋就靠在椅子上,小聲的嘟囔:人一吃飽就容易困。 那要不要去你家?陸沂青啟了車子,見她一副困得不行的樣子向她建議。 祁舒箋搖搖頭,臉色有些發(fā)紅:我那房子又沒有你的衣服,還小,住進去你多不方便啊。 陸沂青將車子開了起來,她緊接著開口:沒有不方便。 陸沂青二十四,二十五歲兩年過年的時候,陸沂青確實是住在祁舒箋家里的。 那時候陸沂青剛剛向家里出了柜,爸媽連過年都不讓她回去,祁舒箋當時心疼她就把房子借給了她住。 陸沂青當時為了不給祁舒箋添麻煩,她更多的時候睡的是祁舒箋的沙發(fā)。 祁舒箋依舊記得陸沂青二十六歲那年大年三十那天,自己去房子里找她,陸沂青正一個人在屋子里看春節(jié)聯(lián)歡晚會,她坐的端端正正的,臉上沒什么表情。 但祁舒箋卻一眼就感覺到了她的孤單與無奈。 祁舒箋想上去抱抱她,但她知道自己沒有資格。 祁舒箋故意做錯了事情也被父母趕出來了,她朝著開了門一臉懵的陸沂青道:沂青,我被沈大人趕出來了。 她的語氣可憐巴巴的。 而且祁舒箋被父母趕出家的事情,陸沂青也見過一次,雖疑惑大年三十的時候被人趕出來,但祁舒箋的表情實在可憐,且一直在喊餓。 陸沂青半信半疑,祁舒箋看了一眼冰箱,一板一眼道:陸沂青,過年你都沒準備面條啊。 被祁舒箋一訓斥,陸沂青像是被教訓的小孩一般,別過頭去,不再說話了。 她一個人,也不需要做跨年的面條。 祁舒箋顯然也是想起來那時候的事情了,她清醒了幾分:辛苦你了。 她后悔在那一段時間里帶給陸沂青更多的溫暖。 哪怕是多陪陪她也好的呀。 祁舒箋看了一眼陸沂青:其實,那沙發(fā)是專門買回來的,那個銷售的人說和床的感覺差不多的。 她道:那沙發(fā)有那么不好嗎? 陸沂青對那段不太開心回憶也算是比較深刻,她對轉頭對耷拉著腦袋的祁舒箋道:還可以。 陸沂青正經(jīng)著一張臉:但我更喜歡你的床。 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忍不住噗呲笑了出聲,她道:哈哈哈,沂青,我又忍不住想去cao場跑八百米了。我太高興了。 陸沂青: 祁舒箋身上的安全帶都被她笑的一抖一抖的,她還穿的是低x的衣服,隱隱的露出些白皙的皮膚來。 陸沂青輕咳了兩聲,喊她:箋箋,我開車呢,不要亂動。 好的,好的。祁舒箋都快笑出眼淚了,她做抱歉狀而后扭過頭對著車窗外的風景傻樂。 陸沂青一時沒搭理她,兩人之間安靜下來,陸沂青扭過頭去看了她一眼,只見她的腦袋靠在車窗上,呼吸平穩(wěn),顯然已經(jīng)睡過去了。 陸沂青看的好笑,開車的速度卻慢了一些。 這回回小區(qū)的路上沒再遇上喝醉的司機,陸沂青順利把車停到了車位上。 她偏頭看了一下睡的香甜的祁舒箋笑了笑,用手輕輕推了推她。 祁舒箋被推的哼嚀了兩聲,皺起眉頭來。她迷茫的睜開眼睛,眼前偏黑了一點,只能看見遠處的一點燈光。 陸沂青等了一會兒見她神志恢復了些許,她柔聲道:箋箋,到家了。 哄小孩子似的。 一種莫名的安全感席卷了祁舒箋的全身,祁舒箋眨巴了兩下眼睛,她的語氣帶著幾分迷糊:陸沂青。 陸沂青淺淺的笑:我在呢。 祁舒箋徹底清醒了過來,帶著幾分傻氣,她的手放在了車把處似乎想開門下去了。 陸沂青沒解開車門的鎖,她半側著身子右手伸向了祁舒箋前面的抽屜里,她拿了個東西出來。 祁舒箋伸手扶了一下,目光也落在了陸沂青手里的東西上。 一本紅色的東西。 是戶口本 作者有話說: 祁舒箋:說,是不是覬覦我的床好久了。 陸沂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