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祁舒箋拎著自己的手機往陸沂青的房間走去,她的房間以白色為基調,床的周圍擺了兩個大的柜子,一個做了衣柜,一個是收藏柜。 陸沂青并不像她長得那般喜歡收集書籍,反倒喜歡收集酒瓶,各種各樣的酒瓶,陸沂青說也沒什么特別的就是覺得好看而已。 祁舒箋經(jīng)常要和各種up主,網(wǎng)紅合作,酒這種東西幾乎到一個商家就會受到招待。 她盯著其中的一個瓶子看,前幾年的時候祁舒箋被人送了一瓶82年的拉菲,祁舒箋都沒舍得喝給陸沂青送了過來,陸沂青說著這瓶子也就適合擺在第三層,第三層屬于那種好看與不好看之間左右搖擺的。 七八萬一瓶的拉菲,陸沂青愣是嫌棄不好喝,讓她趕快喝完她留個瓶子,祁舒箋的心都在滴血,一氣之下一晚上干了一瓶82年的拉菲。 第二天苦兮兮的喝著陸沂青做的醒酒湯,鑒于她做的味道還不錯,祁舒箋一天之后就徹底消了氣,再見到酒瓶倒也沒那么心肝肺都疼了。 祁舒箋撇了撇嘴,她恍惚聽見陸沂青開始吹頭發(fā)了,她摸了摸自己的頭發(fā)已經(jīng)干上了許多。 祁舒箋看了一眼床上的兩個枕頭套,其中的一個明顯新一些,一看就是剛剛換過的。 她掀了被子鉆了進去,她一進去薄被上淡淡的香氣鋪面而來,很好聞,她描述不出那是一種什么味道。 祁舒箋用被子緊緊的包裹著自己,薄被上的氣息清晰了許多,她忍不住嗅了嗅。 好像確實是陸沂青身上的淡淡的香味。 像她第一次見到陸沂青身上聞到的味道。 懷念,還有些令人沉醉。 浴室的門突然響動了幾分,陸沂青緊跟著出來了。 陸沂青穿著一件裸粉色的真絲吊帶睡裙,露出白皙迷人的長脖頸來,那處似乎也更加白皙迷人一些,只淺淺的擋了一些,卻像是欲拒還迎一般,她的腰肢更是纖細,似是堪堪一握 晚上的陸沂青,似乎要更迷人也更危險些。 陸沂青手上還在擦著護手霜,她見到祁舒箋在自己的床上,心底泛起一股奇異的感覺,似乎她就該在那里一樣,而且她也是故意留的門不是嘛。 她琢磨了一下祁舒箋的動作,詫異道:你在做什么?像個小狗似的。 聞言,祁舒箋才仿若初醒一般,她松開手中陸沂青的那只枕頭,然后小心翼翼的把枕頭歸于原位,嘟囔道:什么小狗,我還不是看那些百合文,說什么第一次到女朋友家里要聞聞女朋友的氣味嘛。 氣味?陸沂青的目光才落在了緊緊裹在祁舒箋身上的被子,她的臉瞬間紅了幾分,低斥道:你看的都什么東西,好變態(tài)。 變態(tài)??祁舒箋又輕輕嗅了嗅陸沂青的被子的味道,她道:怎么變態(tài)了?百合小說里不都是這樣寫的嘛?晉江那么清水怎么可以變態(tài)? 陸沂青緩了緩,她似乎發(fā)現(xiàn)了祁舒箋再說什么東西了,她輕輕的拽了拽被子,人也跟著躺了進去:那你說這被子是什么氣味? 旁邊的位置猛地一軟,祁舒箋可以清清楚楚的感覺到,她眨巴了兩下眼睛想要和陸沂青說些什么,卻又覺得表達不出來,聽到陸沂青的問題,她憋著壞:我是變態(tài),我不說。 陸沂青:幼稚。 祁舒箋哼哼了兩聲不做反駁,陸沂青也跟著側躺過去,但還是下意識的離祁舒箋稍微遠一點的距離,她道:小愛同學,關燈。 大亮的臥室瞬間變得漆黑一片,陸沂青放松著自己的吐息想睡過去,卻感覺到背后的人一寸一寸的移過來,她半瞇著眼睛沒有做動作。 祁舒箋湊到陸沂青的脖頸處,使勁兒嗅了一下,依舊是淡淡的香味,但氣味絕對比被子上的重,她義正言辭道:你被子上的氣味就像是你脖子的香味。 她肯定似的點點頭:很淡,但很好聞。 說完之后,祁舒箋往后退到原處,似乎開始準備睡覺了。陸沂青被她的動作弄的有些僵硬,祁舒箋說話的時候淺淺的呼吸聲打在她的耳朵處,癢癢的有些發(fā)麻。 她說的話又有點讓人遐想。 陸沂青緩了一會,耳朵發(fā)麻發(fā)癢的感覺才褪了去,她轉過身來對祁舒箋道:舒箋,你看的是什么小說? 祁舒箋哼哼唧唧的應了幾聲,沒聽清楚具體說的是什么,陸沂青借著細微的光觀察祁舒箋,眼見她呼吸平穩(wěn)。 祁舒箋睡著了。 陸沂青: 作者有話說: 祁舒箋:真開心,以后我就可以刷指紋進老婆家了; 陸沂青:如果你不是睡那么早會更好。 第九章 我們見父母了(一) 陸沂青: 陸沂青嘆了一口氣,祁舒箋這人雖然從事的工作并不朝九晚六,但她逢休息的時候還是睡的比較規(guī)律的,入睡快還貪睡,她想了想今天這陣仗沒有十天半個月的籌備是根本拿不下來的。 累也是正常,陸沂青看她的目光就有些心疼了。 她舉起自己手上戴的戒指,在黑夜中看的不清楚,偶有晶瑩閃爍,這是她訂婚的第一天,她的伴侶比她早睡了一點,在為自己籌備過盛大的求婚典禮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