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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為什么會知道我在省臺工作?”言酪又問。 “同學說的。” 言酪拖長了“哦”的一聲:“那還真是巧?!?/br> “送飯過來要半小時?!敝x聆聲眼里沒什么波瀾,“你要看電影嗎?” “不用?!?/br> “我去洗個澡?!?/br> 言酪:“……嗯?!?/br> 就兩分鐘,謝聆聲進了浴室,嘩啦啦的水聲傳進言酪的耳里。 她又望向窗外的景色,腦子里有些亂亂的。 事實上從在上午再見到謝聆聲開始,她的腦子就有些亂了起來,其實抽絲剝繭的話,還是能清楚源頭的。 而源頭就是謝聆聲的出現(xiàn)。 言酪情不自禁地嘆息一聲,正巧手機的屏幕在這一刻亮了起來,她垂眼點開了微信。 還是陶亦巧。 陶亦巧:【酪酪,后天是宋靜白的婚禮,我到時候提前來找你跟你一起去好了?】 陶亦巧:【嘿嘿,我畫眉技術太差了?!?/br> 言簡意賅,就是來蹭言酪的畫眉技術。 言酪敲回復:【行?!?/br> 她突然想起來:【宋靜白的婚禮地點是在哪兒來著?】 【鹿樂酒店啊?!?/br> 言酪看了一圈房間,心情略微有些復雜。 【行,我知道了,那我們到時候打出租車過去?!?/br> 宋靜白是她們兩人的高中同學,以前上學那會兒關系倒是挺好的,只是高中一畢業(yè)大家各奔東西,去了不同的大學,基本上就斷了聯(lián)系只躺列了。 直到宋靜白回麓城準備結婚,才給她們各自發(fā)了消息,如果不是念著曾經的確是好友,言酪跟陶亦巧都不會答應去參加婚禮。 陶亦巧又發(fā)了消息過來:【心疼我的錢包?!?/br> 【我也心疼我的錢包?!?/br> 去參加婚禮肯定是要準備份子錢的,那不然也不會平白無故地邀請她們,如果是為了感情的話,那早不聯(lián)系偏偏現(xiàn)在要結婚了才聯(lián)系嗎? 又聊了幾句,言酪按了返回,點開微博。 “小鹽不想做PPT”是她一直在用的ID,從不露臉,也不接廣告,這么三年下來,竟然有了快三十萬的粉絲。 不過因為最近年后復工事情比較多,上線的時間都少了一些,但消息是一如既往的多,千人粉絲群的,私信里的,還有點贊評論和轉發(fā)的提醒,紅彤彤一片,晃著言酪的眼。 她翻起來了私信,認真地回著粉絲糾結的情感問題。 剛回完第五個,浴室的門開了。 言酪立馬黑屏了手機,她沒轉過身,因為外面的天早黑了,這一面落地窗自然而然就成了一面鏡子,只不過看不太仔細,但也能辨認出來謝聆聲此刻的穿著。 謝聆聲穿著一套睡衣褲,頭肩比跟黃金比例似的,就算只能從鏡子里看,她的身形也依舊漂亮。 言酪清了清嗓子,還是選擇了轉過身,她關切地問了一句:“水溫合適嗎?” “嗯?!敝x聆聲在浴室里已經吹干了頭發(fā),她將自己的一縷頭發(fā)往后撩了一下,露出了自己的耳朵,是一對招風耳,顯得她的臉更小了。 言酪點了點頭:“那就好?!?/br> 氛圍又尷尬地仿佛能用腳趾摳出一棟五星級酒店。 謝聆聲抿了下唇角,在沙發(fā)上坐了下來,主動問起來:“那校慶你會去嗎?” “會去。”言酪笑了下,“李老頭昨天給我打電話來,問我能不能到時候回學校主持活動,把我吹得天上有地下無的,就好像我們學校里沒有專業(yè)主持人一樣?!?/br> “所以你拒絕他了?” “嗯,本來我們廣播電臺就沒落了,學校想白嫖我,我肯定不會同意?!?/br> 謝聆聲:“嗯?!?/br> 房門這時候被敲響了,謝聆聲又起身去開門。 酒店服務員將擺盤精致的菜品一一從推車上端到了房間的茶幾上:“請慢用。” 言酪不再在單人小沙發(fā)上坐著,她跟謝聆聲坐在了長沙發(fā)上,不過兩個人中間還隔了兩個人的距離。 一頓飯吃得異常安靜,兩個人的吃相都很斯文,幸好酒店餐食的分量肯定不會多,否則會造成浪費。 言酪吃得很滿足,她吃開心了就會舒服地瞇一瞇眼睛。 謝聆聲收拾的時候睨了她一眼,正好看見這一幕,嘴角微不可察地翹了一下,又緩緩地壓了下去。 沒一會兒服務員就進來了,茶幾還被擦了個干凈,上面擺了空氣凈化器,不會留什么味道。 謝聆聲已經去了吧臺擺上筆記本,處理起了工作,修長的指尖在鍵盤上飛舞,跟彈琴一樣。 言酪在沙發(fā)上休息了一會兒,走到她旁邊站定,開口道:“謝聆聲?!彼囂街鴨?,“你是不是很忙?” “不忙?!?/br> 謝聆聲說完就蓋上了電腦,側頭看向她:“怎么了?” 言酪舔了下唇:“你怎么能……” 她想問你怎么能不忙呢。 你可以繼續(xù)忙這樣這一晚就不會發(fā)生什么了。 結果余下的話的話剛到嘴邊,就被謝聆聲攔截:“抱歉?!?/br> “我不該在這種時候還工作?!?/br> “嗯嗯嗯?” 好像哪里有些不對勁……? 謝聆聲說完,拿過自己放在一旁的包,她打開拉鏈,從里面拿了三樣東西出來,放在言酪的面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