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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隨云心領(lǐng)神會,蹬著小腿就往老太太身邊跑去,拉拉她的手,“阿太,別擔(dān)心,mama一定會照顧好太公的?!?/br> 老太太聽懂了,臉色一虎,故作嫌棄啐道:“誰擔(dān)心他過不好,我是擔(dān)心他給她們添麻煩,老胳膊老腿,萬一扭到哪,不是麻煩嗎!” 老人家語速很快,說的又多,有些話語無倫次,讓聽得懂她話,腦筋卻無法跟上節(jié)奏的小腦袋懵逼了,扭頭求助似的看向葉雅潔。 葉雅潔更懵逼了,老太太說的什么,她十個字聽懂一個字,能幫個鬼! 隨即扭頭求助向姚亞楠四人,她們都是南城人,不管是聽懂還是安慰,都比她這個外城人、嘴巴還不討喜的家伙有用。 姚亞楠過去了,她本身就健談,又是空乘,在平復(fù)情緒這方面有一手,還不用林建飛三人張口,老太太就眉開眼笑數(shù)落起老爺子的糗事。 頓時,氣氛一改,總讓人感覺很不對味。 葉雅潔看看姚亞楠,又看看走到韓唐身邊沖著她微笑的穆潔,咂了咂嘴。 tui! …… 木筏順浪飄向了岸,江馨然率先跳下水,從后推著木筏上岸。 和之前一樣,木筏被拉上岸圍了石頭。 椰子樹下的庇護所還在,前天的風(fēng)雨似乎沒有把它怎么樣,整體完好,覆蓋的葉也沒被吹走,不過庇護所里進了水,看樣子防水性有待加強。 將背簍放下,老爺子就催促著要去找適合搭建庇護所的地方。 溫思琪三人商量了下,決定依老爺子的先去尋找合適扎營的地點。 原先木屋搭建的地方不行,腐臭還沒完全散掉,蒼蠅仍是漫天飛,再者心里也有點疙瘩,肯定得排除。 營地的選擇不能離水源太遠,但也不能太近,太近容易受蚊蟲叮咬,溪水流動的聲音也會干擾聽覺對其它聲音的判斷,海灘也是一樣,浪聲更容易掩蓋其它聲音。再有,營地的地勢要高,至少不能是容易積水,還要通風(fēng)。 思來想去,溫思琪只想到一個地方,竹林。 竹林附近的植被的生長密度沒有其他地方緊湊,也多為一些藤生植和灌叢,容易清理。 竹林離溪流不算太遠,離沙灘也有距離,海浪聲影響小,地勢既不處積洼,空氣也流通,且竹子在蒸騰時會帶走更多的熱量,竹林周圍的溫度相較叢林其他地方相對會低些。 這么一想,似乎沒有比竹林更合適的選擇了。 “可你們不是說,那只可能是狗的東西就在那附近看到的嗎,這不是羊入虎口嗎!” 王真真的擔(dān)心不無道理,那道黑影確實是個問題,要剛好建到對方窩附近就麻煩了。 臥榻之側(cè)豈容他人鼾睡,這道理放動物身上最適合不過,它們的領(lǐng)地意識從不比人類差,冒然把營地扎在對方窩附近,還不得你死我活。 所以…… “我們先去確認附近是否存在不可驅(qū)趕的危險,若是沒有,那地方又適合扎營,就選那吧。島就這么大,我們不管怎么躲,都躲不掉和它相遇的一天?!?/br> 確實,島雖然不小,但也大不到哪去,她們?nèi)擞侄?,對方也不是吃素的,總有天會碰面,與其畏首畏尾,不如干脆點,準備好武器、陷阱,搞事去! 王真真不再反對,四人便重新背上背簍,拿上斧頭、鐵鍬、砍刀、鋸子上路了。 竹林靠近海島西面,在距離溪流和沙灘差不多對等的中間位子,根據(jù)通往木屋所在的路口和通往竹林所在的沙灘進口估計,兩者之間相距約有兩三百米。 進去叢林,劈開條前進的小路,估摸走過一兩百米,一片翠綠便映入眼簾。 將箭矢搭上弓,江馨然微弓起身,眼觀四路耳聽八方,小心走在溫思琪身后。 溫思琪拿著砍刀走在最前,邊拄拐杖,邊用看到劈開路。王真真和老爺子并排走后,不時回個頭看看身后。 四周只有風(fēng)拂過樹、腳踩過枯葉的窣響,層疊的綠幕里暫時沒有發(fā)現(xiàn)多余的影子。 一路向前,行過竹林,拄過斜坡,穿過叢林,汨汨水聲傳入耳中,溪流到了。 “河!”老爺子撒開老腿就跑向溪流,捧起把水就嘬了口,“好水!” 老爺子很開心,笑著說這水的味道就跟他年輕時在山上喝到的泉水一個味。 是不是一個味,溫思琪是想不起當初在山里喝到的水味,不過這里的水確實清爽,尤其是在這大熱天。 王真真脫了草鞋,坐到塊石頭上,把腳伸進溪流,露出了享受的舒坦。 見著兩人享受的模樣,江馨然看了眼溫思琪,將見插回背后的箭筒,走上前蹲下,捧起把水往臉上潑去把清涼。 爽快! 很吐口氣,江馨然甩甩水站起身,下意識掠過去視線,卻被溪對岸明顯腳印定住。 “溫思琪。” 江馨然第一時間喊了溫思琪的名字。 聽到有人喊自己,溫思琪下意識望去,就見江馨然神色凝重望著溪對岸,剛插回箭筒的箭矢又一次搭上弓。 順視線望去,溪對岸斜角方向的泥濘里,有幾道腳印十分顯眼。心倏地一跳,溫思琪攥緊砍刀刀柄淌過水。 腳印很清晰,看痕跡好像是今天剛留下,可能是一早,也可能就是剛才。 似乎是很驚慌的樣子,腳印有點亂,還能看到一個大屁股墩和一只手印,顯然是被嚇得不輕。 --